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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小心生怕扯痛了他。溫碧城看著鏡子中一臉認真的人,開口問道,“王爺,我們什么時候從梓屏出發(fā)?”“快了,就是這兩日?!?/br>彥宗也抬頭去看鏡子里的人,忽然就忍不住就親吻了溫碧城的耳朵。溫碧城下意識的要躲閃開去,卻還是忍住了。這種程度的親昵,早該習以為常才是。他目視著鏡子里面被親吻著的自己,目光冷靜的好像在看別人,仿佛就連耳朵上傳來的濕暖觸覺也和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的關系。他的雙手長長的放在身體兩側,目光往下移,便是長睫抖落下一片被剪碎的陰影。滿腹心事的樣子。開心溫良的樣子。無論怎樣的他被彥宗瞧見了都好,只要眼底的那一抹陰鷙不要叫人瞧見,他便還是那個小溫公子。他笑起來,誰能不喜歡呢?再從梓屏出發(fā),溫碧城才想起來問彥宗道,“王爺,你可還記得永安的總長青石?”彥宗自然記得,道,“嗯?!?/br>溫碧城道,“那后來有他兒子的消息嗎?”“死了,”彥宗漫不經心的答道,“被一個捕頭殺死了。你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溫碧城搖了搖頭,道,“只是想著,那位叫做青石的總長斂下萬貫家財,應該是為了他那唯一的兒子,可是到最后卻害死了他的兒子,可見有的時候愛的過分也是啐了毒的利刃?!?/br>彥宗看著他,半晌才道,“你是在害怕什么?”溫碧城沉默了一會兒,道,“王爺,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呢?”彥宗道,“這不是一個需要答案的問題,你知道我喜歡你,心中念著你,就好?!?/br>溫碧城抬眼望馬車外面看去,處處都是蕭瑟清冷的景象,一行人馬駛過的聲音浩蕩,在山谷中聲聲浩蕩。他看了一會兒,才又對彥宗道,“這一次蔣侍衛(wèi)沒有同王爺一起來,連我都覺得不習慣了。”彥宗道,“是,少了蔣方確實讓我有很多不自在的地方,好在又你,不然這漫漫長路,真不知道該怎么走過。去京都的路那么遠,越是靠近,越是不安矛盾。此行如何,我尚未同你講過,只是兇險與否,我都一定會保護好你?!?/br>“為什么一定要王爺來保護碧城呢?我也是男兒郎,二十有余,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才是。相反的,若是真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我作為臣子,更該維護王爺周全才是。無論怎么說,我都不需要王爺的保護?!?/br>“你總是有理?!?/br>彥宗難得的笑了笑,也去將那馬車的簾子掀開去看外面的景象。言語間馬車行至一處山谷,彥宗和溫碧城坐在一駕普通的馬車之中,只聽見外面突然傳來護駕的聲音,彥宗攬了溫碧城往馬車外面去看,之見最前面的華蓋馬車被山上滾下的大石塊擊中,馬兒受了驚,嘶叫著朝前面奔去。緊接著便是接二連三的石塊滾落了下來,侍衛(wèi)們紛紛下馬護駕,彥宗拉著溫碧城跳下馬車將他護在胸前道,“彎下腰抱緊我?!?/br>從山上滾下的石塊越來越多,侍衛(wèi)們避之不及,只有那輕功高的想要飛上巖壁去看看究竟。山上埋伏著的黑衣人趁著王府一行人人仰馬翻的空檔殺了下來,一時見刀光劍影,血濺飛塵。彥宗鎮(zhèn)定自若的看著黑衣人,默默召喚起五方死士來。溫碧城被彥宗死死的抱住,他小心記下彥宗念出的密令,默默看了一眼廝殺的眾人。五方死士如上次一樣瞬間而至,移形換影手起刀落,幾乎連個真切都未看見,只見來勢洶洶的幾十個黑衣人被一一割喉穿心、溫碧城由原先的面無表情變成了稍有吃驚,五方死士的傳聞比比皆是,溫碧城雖然聽過那些老套的故事,但今日親眼見了,才知什么叫死士五方。黑衣人被殺死之后彥宗走過去一一查看,最后卻是一無所獲。他隨手撿起一枚腳下的石子,冷冷道,“看來本王還沒有到京,有些人已經急不可耐了?!?/br>作者有話要說:☆、第70章上次的遇刺事件讓眾人都膽戰(zhàn)心驚起來,彥宗倒是并不擔心,他還像以前一般波瀾不驚,只是心中頓時生出許多疑竇,遇刺事件的幕后主謀到底是誰,他竟一時無法確定。這一次若不是五方死士,他真的可能將身陷囹圄。只是就算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還是無法再相信德宗。相信那個將他從天上拽落至地獄的人,自己口口聲聲喊了二十多年的哥哥,萬民敬仰、死后也將要被寫進史書被后人歌功頌德的皇帝。多偉大,奪走了自己的一切,發(fā)配到遠地,還安排下神秘莫測的死士將自己困在無形的網中,他的生死只由那個人來cao控。明明在記憶里面,只要想起來,都會記得那是一張有著溫厚敦良面孔的人。彥宗也無數次的問過自己,恨他吧,恨那個人吧,自己的今天都是他完美陰謀的結果,只是離京都越來越近,各種情緒反復,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懷著怎樣的感情又應該懷著怎樣的感情去對待那個人。終于一路有驚無險的到了京都已是兩個月之后,他們剛一入城就有宮里的人快馬過來接應,說是皇上要親自過來迎接了。彥宗聽了,想著德宗前些日子臥病在床大半年的消息,便問那來人道,“皇上出宮來了?”那人道,“回王爺,皇上早為您回來作好了安排,早盼著您回來呢?!?/br>他便不再去問,倒是溫碧城在一旁道,“王爺,看來皇上很是想念您呢?!?/br>彥宗微微皺了皺眉,道,“是啊,我和皇兄有十余年未見面了。”溫碧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彥宗,道,“近鄉(xiāng)思更切,王爺是想念皇上了?”彥宗復雜的笑了一下,轉身看了看溫碧城,道,“這一路走過餐風飲露膽顫心驚的,等進了宮里就可以過兩日安穩(wěn)的日子了,你說我是想念皇兄,還是想念宮里的日子?”溫碧城道,“只是不知這么多年過去了,宮里可還是王爺離開時的模樣?!?/br>彥宗道,“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可那又有什么關系,改變的,都和我毫無關系?!?/br>他說著這話,一時想起了自己的母妃,不禁有些心酸絲絲竄裂,他本不想去想,不想去想母妃當年為何那樣去做,只是就算他不去想,有些情緒還是悄然發(fā)酵了十年,不教他有所準備就竄出心窩子中間,像利刃似的割得他心生生的疼。溫碧城拿眼去看彥宗,他很少見到彥宗晃神的時候,此時見了,就像看見一個身披鎧甲的勇士摘下了護甲,給你看他受傷了卻沒有防備的那一面。他看了許久,也許被彥宗察覺了,也許沒有,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