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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宗點了點頭,道,“你始終是我李彥宗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長骕的母親,是這個王府的主母?!?/br>荃王妃看著彥宗道,“王爺,你會帶小溫公子一道上京么?”彥宗看著荃王妃的眼睛,道,“帶著?!?/br>荃王妃垂下眼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那也好,畢竟要去那樣久,總得有個什么人陪在王爺身邊才是。”她一面說著一面又拿了東西還是收拾,過了一會兒才又想起來什么似得站起身來,道,“王爺,這個您一定要隨身帶在身上才好,現(xiàn)在天亮了,這個夾襖,是我親手選了棉花,縫在這一整塊小羊皮里面的,穿起來又暖和又防風,也不笨重,您就帶了吧?!?/br>彥宗看了看荃王妃手上的東西,道,“好?!?/br>得到這樣的保證荃王妃才放下心,她將那件夾襖放在床上,看著彥宗問他道,“王爺今晚歇在哪?”彥宗站起身來道,“你歇著吧,我去看看他收拾妥當沒有?!?/br>這個他是誰荃王妃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她“嗯”了一聲,將夾襖遞給彥宗,道,“王爺待會要去看看長骕么?”彥宗接過東西,道,“明日早上早起再去看看?!?/br>他這面就要走,那面荃王妃跟在他后頭一直到屋門口,終于還是沒有跟出去。她什么都明白,也知道自己只能做到哪一步。“你歇了吧?!?/br>彥宗最后和荃王妃說完這句話,前面已經有下人提著燈籠照了過來,荃王妃點了點頭,道,“王爺也早些歇著吧?!?/br>從荃王妃那兒回來,溫碧城已經睡在了床上,彥宗看了一眼他收拾出來的東西,小小的一個包袱,看來是沒帶什么。聽見動靜知道是彥宗回來了,他支起身,對彥宗道,“王爺,我還以為你會歇在王妃那里?!?/br>彥宗走到他床邊,俯下身道,“所以就先睡了?”溫碧城側過臉躺在床上看著彥宗,笑了笑卻沒有講話。彥宗摸了一把他的頭發(fā),道,“你先睡著,我還有些事要交代下去,你要帶過去的那幾個仆人,都和他們交代清楚上京的事宜了?”溫碧城點了點頭,道,“王爺要是怕他們不妥當,不帶也是行的?!?/br>“都是常在你身邊伺候的,還是帶著吧,你沒說要帶著你那表哥,我已經很高興了?!?/br>他到現(xiàn)在,還對千嵐心有介懷,就是要了他一只胳膊,也還是心有介懷,若不是溫碧城的緣故,他又怎么可能只廢他一只胳膊?“王爺,表哥是表哥,也有自己的事,怎么可能像以前那樣總是跟在我身邊?你想多了。”彥宗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道,“你睡吧?!?/br>他吻了一下溫碧城的額頭,替他掖好了被角,吹滅了窗前的一盞燈燭起身輕手輕腳的走了。溫碧城裹在被子里面,原本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來看著彥宗的背影,是那樣寬闊的后背,從這樣低的角度望過去,更顯得他是那樣高大的一個人。就連墻上照出來的影子,都顯得那樣高大。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什么時候,都高高在上好似無所不能的一個人,他就算俯身于自己面前,還是高高在上的那個他。溫碧城的目光穿過灰暗的光影落在彥宗的肩上,看著他出了里門,聽見他關上外面門的聲音,他目光冷冷的坐起身來,里面分明是穿戴整齊的模樣。手里還握著要送出去的密信,他冷靜的將密信展開來看了一遍,隨即便死了個粉碎,這還不夠,他兩掌相錯,生生將紙碾作了粉末。起身推開窗隨手一揚,那些粉末與碎屑便盡數(shù)被風帶走,消失不見。他坐回桌前,拿出一張細細長長的紙條展開來寫上“明日出發(fā),見機行事”八個小字,而后將紙條裝進一個細細的比幼童手指粗不了多少的竹筒之中,拿出一個小小藥壺放在窗前,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鴿子揮著灰翅膀飛落至窗前。溫碧城將東西綁好,摸了一下那鴿子的翅膀,就見那灰鴿子又飛走了。漆黑的夜色掩蓋下,王府中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曾有一只灰色的鴿子飛過又飛走,它揮動著翅膀要飛到那里去,也沒有一個人知道。當然,那是除了溫碧城以外。彥宗再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溫碧城閉著眼睛裝作睡得很沉的樣子,彥宗洗漱妥當掀開被子上來的時候溫碧城還是偷偷睜開了眼睛,他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抱在了懷里,帶著非常熟悉的氣味。到最后他是怎么迷迷糊糊睡著的,他也是不記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一早,他隨著彥宗早早起了,吃罷早飯便是啟程的時候了。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全是廢話,啊啊啊,☆、第69章往京都去的路途比溫碧城想象的要遙遠,他們走了一十七日,也還只是剛走過西寧同內里的交接地帶,途徑梓屏的時候又下起了雨,眾人住在縣府里頭,小小的院落一時四處都站滿了人。溫碧城換了身干凈衣裳出來,府衙里頭替他收拾東西的丫鬟連正眼都不敢去瞧他,只偷偷地看著。她一面收拾好東西,一面細細問道,“少爺還要些什么嗎?翠兒這就去給您拿來?!?/br>溫碧城掃了她一眼,笑了笑道,“并不需要什么了。王爺收拾妥當了沒有?”“應該是妥當了,奴婢過來的時候看見我家老爺正跟在王爺后頭說著話呢?!?/br>溫碧城點點頭,道,“你過來將我頭發(fā)梳起來吧?!?/br>“哎?!?/br>翠兒過去拿了木梳來給溫碧城梳頭,正準備下梳的時候只見門被人推開了,她轉過頭去看,忙回身向站在門口的彥宗道,“奴婢給王爺請安了?!?/br>彥宗看了看這個梳頭丫鬟,又看了看鏡子中面色不動的溫碧城,緩緩開口道,“你出去吧。”小丫鬟趕緊放下梳子就出去了。待人走了之后,彥宗走向溫碧城,他雙手搭著溫碧城的肩膀俯下身去道,“穿的這樣單薄,若是病了怎么辦?”溫碧城對著鏡子中彥宗的臉道,“其實不冷的。”彥宗摸了一下他的手,道,“還是要多穿些,我叫下人給你帶的那件夾襖穿在里面沒有?”說著就要伸手往外衣里面去摸,溫碧城也不阻止,只是道,“王爺,不過才立冬而已,哪里就有那樣冷,您是覺得我是這樣弱不禁風嗎?”彥宗細心的替他系好衣服帶子,道,“我總是怕你和我同行這一路受了苦。我本是不該帶你一起趕這樣久的路,又是在這樣冷的天氣,只是,我總是想你時時都在我身邊才好?!?/br>說著這話,彥宗拿起桌子上的木梳替溫碧城梳起了頭發(fā),他看著溫碧城的頭發(fā)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