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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再借榮伯的錢了。榮伯沒有馬上接過來,而是道:“這錢你不必急著還。”葉君書道:“您知道的,昨天賣的野豬我分了錢,夠我花銷一段時日了,再說,這快到年了,您家里也是急需花錢的時候?!?/br>他彎彎眼,“如果真的缺錢,我不會跟榮伯您客氣的?!?/br>榮伯這才接過錢袋子,“等你需要了再和我說。”“一定。”等榮伯離開,葉君書將箱子和包袱抱回書房。他先是將包袱打開,露出上面精致可愛的小衣服小鞋子,一看就知道是師姆的手藝,是給雙胞胎的。葉君書摸著料子很舒服,看著有點薄,但暖乎乎的,正適合雙胞胎這時候穿。除了雙胞胎的,還有給他們其他兄弟的衣服,顏色偏淡,連他也有,不由覺得很暖心。就算他不去念書了,可先生一家還是很關心他。將衣裳放好,葉君書的目光落在桌面的箱子上,重量微沉,不知是什么。他打開來一看,整整齊齊碼放的一箱子都是書。旁邊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最上方很顯眼的放著一封信。他拆開信,入眼就是“子舟如晤……”這封信是先生的二兒子秦耀良寫的,秦耀良大葉君書兩歲多,但他們一向相處得好,彼此很熟悉。信里秦耀良先是關心了下他的近況,而后就是長篇大論的吐苦水,寫了好幾頁著重說明自葉君書離開學堂后他過得多么的水深火熱。葉君書不自覺微笑起來。秦耀良自小不愛念書,反而偏愛旁門左道,可惜有個嚴肅古板的親父,每天被盯得死死的,非要他往科舉上考。可惜他沒這個志向,書本只酷愛看話本游記等雜書。葉君書在的時候,先生的一部分注意力在他身上,對秦耀良沒盯得那么緊,但自他走后,秦耀良就幾乎每天被逼著抄書寫字念書寫論文,為了表明他話里的真實性,還帶來了證據(jù),他親自手抄的四書五經(jīng)和這段時間寫的論文!所以為了將他這個好兄弟從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先生手里解救出來,請他務必一定要認真看書,明年快來學堂,好讓先生不要再盯著他啊啊?。?!葉君書笑著笑著,眼睛不由泛酸。他這個師兄,真不知該怎么說他。他怎么還有時間和精力去學堂啊……不過,寫寫信還是可以的。葉君書翻出好久不用的紙筆和硯臺,研磨好墨,宣紙鋪開,執(zhí)起毛筆點墨,開始回信……作者有話要說:下面小劇場送上——當喪盡天良天理難容的明二爺被小攻使計neng死后——明相:查!給本相徹查!吾兒絕不能白白死去!明貴妃:李三怎么會那么巧出現(xiàn)在那里?侄兒的死跟皇后一脈絕對脫不了關系!絕對是李三的手筆!葉·不起眼小人物·君書:……李·實力寵攻·玙:(霸氣一站)這鍋,我背!小受不出現(xiàn)則已,一出現(xiàn)就替小攻背黑鍋什么的23333第26章第二十六章葉君書這兩天都在家看孩子,旁邊小山和路哥兒有搭把手也不算累,正好養(yǎng)養(yǎng)身體。他現(xiàn)在孝期不能用食物進補,也不敢去看傷買藥熬,就怕孩子們發(fā)現(xiàn)會受到驚嚇,他一直很小心。李叔的二兩銀子還在他手里攥著,白天晚上他不太走得開,就一直拖著,但總要給出去。葉君書干脆選了早上,早點起床將廚房的水和鍋燒上柴火,再三確定不會燒出來后,拿起銀子匆匆往李叔家趕。村里比較安靜,只有偶爾的雞鳴聲和廚房里傳出來的煙火氣息。天色只是微微透亮,不過足夠葉君書看清路了。他走得快,即使寒風呼嘯,也不覺得冷,反而額頭滲出細汗。不多時,他就看到李叔的屋子。李叔的圍墻是石頭摻著泥土糊成的,很夯實,成人的高度,葉君書蹦跳著抻長脖子往里瞅也望不進去,不知李叔有沒起床。他繞到門前,側(cè)耳傾聽,隱約聽到院子有動靜。李叔應該是已經(jīng)起了,而且就在院子里。他正待敲門,然而手剛觸上去,門就微微動了下。嗯?門沒栓?葉君書伸手一推,門就咿呀開了。院子里的動靜更清晰,他探頭進去,一眼就看到李叔正在練拳,招式流暢凌厲,虎虎生風。葉君書眼前一亮,他眨也不眨的,一瞬不瞬的看著,心里麻爪癢似的蠢蠢欲動。見李叔看到他瞥眼過來。葉君書朗聲道:“李叔,我可以進來嗎?”時刻關注著的葉君書,看到李叔只是略一點了頭,算是回應,手上不間歇的繼續(xù)練拳。他迅速跨步進來,站在一旁看著,耐心等候他練完拳,心中熱血沸騰。沒多久,李宏英一個收勢,練拳完畢,他隨手擦汗,簡短地問道:“有事?”葉君書揚起笑臉,“我來拿我的衣服,應該已經(jīng)晾干了吧?”他那天落在這里的那套衣服忘了拿回去了,咳,雖然可能破了幾個洞開了些線步,但是補補還是能穿的。李宏英微頷首,隨后轉(zhuǎn)身進屋子,不多時出來,手里拿著他那套衣服。葉君書伸手接過衣服,手上還莫名多了兩個眼熟的瓷瓶子?李宏英淡淡道:“藥丸子三天一粒,吃半個月就好,藥膏有時間就抹點。”“噢……”葉君書握著瓶子,猶豫了下,沒拒絕李叔的好意。本來想著等傷勢自己慢慢痊愈的,但李叔給了藥,而且他的藥那么有效,葉君書也想自己的傷好得快些。他垂眸看了下,而后從懷里取出二兩銀子,抬頭對李宏英笑道:“李叔,這是我和耗子哥分給你的銀子,不多,希望你不要嫌棄。”李宏英低頭看了眼,淡淡拒絕,“我不需要?!?/br>葉君書執(zhí)意道:“這是你該得的,李叔,在山里的時候,如果不是你,我和耗子哥不死也沒半條命,我們都不知該如何報答你……無論怎樣,你一定要收下!”李宏英俯視眼前這個矮豆丁,如果不是外表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看他的眼神,他一定會以為面對的是個成年人。對視片刻,李宏英接過銀子,“我收下了?!?/br>葉君書松口氣,準備的一大堆勸說的話不用費口舌說出來了。明明事情已經(jīng)完了,他也該離開,可是那聲告辭葉君書怎么也說出口,他垂下頭,心中的想法幾次呼之欲出,卻怎么也說不出來。李宏英垂眸審視葉君書片刻,沉吟了下,忽而開口問道:“舟小子,你將來有何打算?”葉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