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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而且她這張臉…… “白小姐若無其他事情,民女先行告辭了?!甭溷y說罷這句,便側(cè)身從白瑾瑜身邊走了過去。 白福見狀。忙去送人。 白瑾瑜卻仍舊是站在原地,不得回神,好大一會兒才皺眉朝身邊的丫鬟問道:“小福,你覺不覺得這個葉落銀看起來十分面善?” 喚作小福的丫鬟忙道:“小姐,葉落銀這個名字近來在咱們京中??墒鞘猪懥恋?!” 所以她方才聽到落銀自報了姓名,才會那么驚訝。 “哦?”白瑾瑜示意她說下去。 “小姐,前些日子不是百儒宴上出了一道名叫‘黃金翎’的好茶嗎?格外的受人追捧,而這道茶就是出自這位葉姑娘之手,而且據(jù)說這葉姑娘,很得風老先生的喜愛呢。”小福說著頓了頓,猜測著道:“老爺近年來唯獨喜茶。說不準只是讓她來探討茶理罷?!?/br> 白瑾瑜聽罷點了點頭。 她在京中的上流貴女圈中,乃是出了名的心高氣傲,鮮少與人相交,故便失去了許多消息的來源,也對茶從無興趣可言。 “可我并非是單單是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卑阻の⑽櫭迹曇舻土嗽S多?!拔矣X得她看起來很面善,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而且……不止一次?!?/br> 小福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道:“這不應該呀,小姐平素出門不外乎是與幾位公主一起。按理說應該是不曾見過這葉姑娘的?!?/br> 這一點白瑾瑜也知道,可她就是覺得十分眼熟,而且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故才覺得納悶。 “先去看看祖父吧。”白瑾瑜搖搖頭,妄圖撇去這團疑云,但無論如何就是沒辦法做到,眼前總是閃過落銀的臉龐。 到底在哪里見過? 白瑾瑜一邊進了秋霜院,一邊暗暗想著。 繞過幾條相接的甬道,直到快近了白世錦的主屋前的時候,白瑾瑜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小福沒有防備,走前了一步,白瑾瑜失去了紙傘的遮擋,立刻就有雨珠砸在了身上,小福驚呼了一聲,連忙去為她撐傘,生怕受到責罰,然而怯怯地一抬頭,卻見白瑾瑜滿臉的錯愕和不可置信。 她想起來了! 怎么會這么像……不應該?。?/br> 而且,祖父還見了她……怎么會這么巧合! “小福,去找我娘!”白瑾瑜失神了片刻之后,突然就轉(zhuǎn)了身,不明狀況的小福滿心的不解,怎么都來到門口了又要突然回夫人那里?但見白瑾瑜已然疾步而去,她只得舉著傘匆匆跟了上去。 …… “娘!” 一踏進了白景亭夫婦的主院,白瑾瑜就沖著主屋的方向喊了一聲。 白景亭的正妻況氏正坐在內(nèi)室跟管家吩咐著細瑣的事宜,她自打進門便cao持著國公府的中饋,府里的事情一應大小,她必然都得過問。 “娘!”白瑾瑜剛來到外間,便又急急忙忙的喊了一句。 況氏這才聽見女兒的聲音,探目一瞧,已見白瑾瑜撩開簾子走了進來,鬢邊的幾縷發(fā)絲濕透貼在臉上。 “怎么給小姐打的傘!”況氏見狀便朝緊跟進來的小福呵斥道。 “夫人……奴婢知錯了?!毙「G忧拥氐拖铝祟^,心里卻道這哪里是她的錯,分明是白瑾瑜走的實在太急,她已經(jīng)盡力的顧著白瑾瑜了,自己渾身哪一處不是全部濕透。可作為一個丫鬟,這些話她只能咽回肚子里。 “娘,我剛才,我剛才看到了——” 況氏看出了白瑾瑜的不對勁,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先別說,自己則是對身側(cè)的丫鬟們吩咐道:“你們都先退下。” “是……”丫鬟們應下,紛紛退了下去,管家也極有眼色地說道:“夫人,那賬目的事情改日再報與您聽?!?/br> “嗯,有勞管家多cao心些?!睕r氏說著,對管家揮了揮手,示意他也一并退下吧。 直到房間里沒有了第三個人,況氏才皺眉對白瑾瑜訓斥道:“同你說了多少遍,不管遇見什么事情萬不能失了態(tài),你瞧瞧你方才的模樣,豈不是讓下人們笑話嗎,你可莫要忘了你是國公府的千金!” “娘,女兒知道錯了?!卑阻るS口沒什么誠意的認了句錯,就忙道:“娘,我方才去祖父那里,撞見了一個與我年紀相當?shù)呐?,我覺著她……” 白世錦院子里怎會有跟白瑾瑜年紀相當?shù)呐樱?/br> “如何?”況氏正色問道。 “我覺著她很像祖父書房里掛著的那副畫里的人!”白瑾瑜越想越覺得像,那幅畫她見了無數(shù)次,所以方才一看到落銀,才會覺得那么眼熟。 “哪幅畫?” “就是姑姑那幅!”白瑾瑜忙又道:“就是十六年前離家出走的那位姑姑!” “什么!”況氏聞聽,立即從椅上站了起來。 白鶯歌? 怎么可能! “真的……我一眼就覺得她像!而且祖父還見了她!” “你姑姑僅比你爹小一歲?!睕r氏想到了這一點,發(fā)覺自己真的是大驚小怪了,竟然因為孩子的一句話亂了分寸。 白鶯歌走了這么多年都沒有消息,哪里可能回來,而且白瑾瑜方才說,與她自己年紀相當。 “但我想,會不會是姑姑的女兒!”白瑾瑜就是有這種自覺。 …… 況氏愣了愣。 這倒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白鶯歌走的時候,的確是有了身孕的,算一算,如果孩子生了下來,是該跟白瑾瑜差不多大小。 難道是白鶯歌回來了不成! “而且祖父既然已經(jīng)見了她,肯定是知道的了,連我都看得出來她長相與姑姑神似,那祖父定也看得出來!”白瑾瑜在國公府里霸著所有人的寵愛已經(jīng)成了習慣,現(xiàn)在想到若是姑姑的女兒突然回來,肯定是要跟她搶的,便覺得非常不安心。 沒錯……若真是白鶯歌的女兒,想必老爺已經(jīng)該知道了。況氏心里的陰云越來越大,然而她擔心的卻是國公府的財產(chǎn)問題,這么多年來她雖然把持著國公府的中饋,但她也一直都知道,白世錦并沒將全部都托付給他,他自己那邊,有專門的人料理他手下的產(chǎn)業(yè)和積蓄。 這一點,一直都是況氏心里的刺。 白世錦對白鶯歌的疼愛她哪里不知道,所以她也知道,白世錦這是在防著萬一那一日白鶯歌回來,討不到好處。 眼見著白世錦年紀漸漸大了,白鶯歌卻還沒有回來,況氏這才一點點的放心了下來。 可是現(xiàn)在…… 不行,她要去問問! 況氏倏然朝外室走去,想要去白世錦那里探探口風,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白鶯歌已經(jīng)回來了。 可剛走到外室,就聽門外傳來了白景亭貼身小廝的聲音。 白景亭回來了。 正文、288:相護 “大爺,我先替您換身爽利的衣服?!辟N身的小廝恭謹?shù)卣f道,這府中除了年長的白福喊白景亭一句少爺之外,院子里的人都習慣地稱呼白景亭為大爺。 “嗯?!?/br> “大爺回來了?!睕r氏連忙迎上去,接過丫鬟遞來的干毛巾替白景亭擦拭著。 “爹……”白瑾瑜也從內(nèi)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