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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鶯歌之前也有,想來該是遺傳。 “哎……真的是讓你受苦了?!卑资厘\從女兒難產(chǎn)而死的情緒里走出來,轉(zhuǎn)念一想眼前的外孫女這副羸弱的身子,從小該是受了多少罪,一時間不由地心疼不已。 “彼時我還是個嬰孩,倒無什么記憶,故也不覺得多苦,若說苦的話,倒了苦了我爹……”落銀說著,嘆了口氣道:“當初我爹再娶,也全都是為了我考慮。而我二娘恰巧又懂醫(yī)術(shù),若不是二娘一直對我悉心照料,我現(xiàn)在還哪兒來的機會再見到外祖父您。” 落銀這話,雖然的確是有故意想為葉六郎和月娘解釋的目的,但卻也都是真話。 說罷,她偷偷看了一眼白世錦的表情,果然見老人的臉色松動了許多。 換個角度想一想,那個時候葉六郎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哪里照料的好落銀這個早產(chǎn)又多病的嬰孩? “如果那個時候我爹沒有遇見我二娘,沒有再娶的話,外祖父定也沒機會見到我——” 落銀這話剛說一半,就被白世錦斬釘截鐵地打斷,道:“他已經(jīng)沒能保護好我的女兒,若是再沒保護好我的外孫女,我非得砍死他!” 白世錦畢竟是個叱咤風云的大將軍,年輕的時候又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這句話聽著雖然像是氣話,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外祖父的意思就是,可以理解我爹再娶的事情了?”落銀趁機忙問道。 “……”白世錦一下子呆住了,片刻之后,才忽然道:“好你個丫頭,竟然給我這個老頭子下套!” 怎么三言兩語的,就被她給轉(zhuǎn)進去了呢? “我可不敢?!甭溷y忍著笑道:“外祖父,我方才所言都是千真萬確,萬萬沒有一絲作假?!?/br> 白世錦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有些感傷又有些感慨地道:“你這股聰明勁兒,可也真的是像極了你娘親。” 落銀微微笑了笑,怕惹得老人傷心,便沒敢在跟白鶯歌有關(guān)的話題上多做停留。 “外祖父,這么多年來我爹一直也很內(nèi)疚當年的事情,也一直想跟您賠罪認錯兒,可始終鼓不起勇氣來?,F(xiàn)在他終于有勇氣踏出了這一步,外祖父您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好好的孝敬孝敬您?”落銀誠懇地看著白世錦。 對上外孫女的帶著渴求的目光,拒絕的話,白世錦竟然再也說不出口。 經(jīng)過方才落銀所說,他對當年的事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當時那種環(huán)境,實在也不是葉六郎可以控制的。而且他若想瞞著自己,大可一輩子不來樂寧,一輩子不見他這個老頭子。 可他還是選擇了面對事實,選擇了承擔。 “外祖父,人生短短不過幾十年,我們都無法料想明日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何不趁著身邊的人還在,好好珍惜眼前,過好當下呢?我想如果娘親在天有靈的話,肯定也希望您能原諒父親——”落銀見白世錦動搖,便趁熱打鐵的勸著。 “說不讓你提不讓你提,結(jié)果還是被你給鉆了空子?!卑资厘\搖頭失笑。 他可真是低估了這丫頭,想她這么小的年紀,就能在茶界闖出這么一番名堂,他是不該小覷的。 但想一想,這是他白世錦的外孫女,身上流著一半他白家的血脈,心里不由地便升騰出了一股子驕傲來。 轉(zhuǎn)念思考了一番落銀方才的話,說讓他趁著身邊的人還在過好當下,不由地徐徐嘆了一口氣。 這話說的沒錯,當年白鶯歌還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還意識不到,結(jié)果等人不在了,才開始后悔莫及。這種感覺,他已經(jīng)無力再去承受一次了。 而且他這個年紀,這把身子骨,是也經(jīng)不起再一個十六年了。 良久,白世錦眼中含著慈愛的笑,看向滿臉期待的落銀,道:“那就依你吧……” 落銀喜不勝收,忙道:“我代我爹謝謝外祖父!” “你替他謝什么!”白世錦忽然又板起了臉,看起來十分嚴肅,讓落銀心底一陣沒底兒。 難道,白世錦還是不愿意原諒葉六郎嗎? 她的話都說的那么開了,白世錦顯然也已經(jīng)清楚當年的事情,葉六郎實在是身不由己,既是如此,為什么還是不愿意原諒? 見她一臉緊張的可愛模樣看著自己,白世錦忽然臉一松,仰頭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落銀一頭霧水找不著北,“……” “要謝肯定要他自己過來,哪兒有讓你這個閨女來替他道謝的道理!” 呼……落銀松了口氣,方才可真的是嚇到她了。 這個外祖父……當真也是‘童心未泯’啊。 ps: 謝謝zjf006699d投出的粉紅票月票~╭(╯3╰)╮ 正文、287:太像 在白世錦的堅持下,落銀陪著他一同用罷了午膳才回去。 剛隨著白福走出秋霜院,迎面就見一名女子正朝此處走來,丫鬟在一側(cè)為她撐傘,印著白蘭花的藍底油紙傘擋去了女子半張面容,只見是一身淺粉衣衫,身姿曼妙。 落銀不知此人是誰,白福卻是忙地行禮,“老奴見過孫小姐?!?/br> 孫小姐? 落銀即刻就知道了這少女的身份,白景亭沒有子嗣,只這一位領(lǐng)養(yǎng)的女兒,自幼養(yǎng)在國公府里。 為了周全個禮數(shù),落銀躬身微一行禮。 “她是誰?” 少女理會也沒理會落銀,徑直就朝著白福問道,口氣有些不佳。 其實她大約已經(jīng)知道,眼前這與自己年紀相當?shù)纳倥ㄊ侵暗仍陂T外的那個,方才她欲冒雨去見一見,卻聽下人說,那女子已經(jīng)被祖父召來了秋霜院,好像還留下了用午膳。她這才急著趕了過來。 想一想自己,三歲便來到國公府,可都沒有進過秋霜院,單獨陪白世錦吃過飯。 而這個身份陌生的女子,怎會有這個榮幸? “回孫小姐,這位姑娘乃是老爺?shù)目腿?。”白福答道?/br> “客人?”白瑾瑜略有些不屑的打量了一番落銀,最后目光觸及到她被手中的傘遮擋住的半張臉龐的時候,卻是微微一愣,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眉頭微微一皺道:“將傘抬高一些——” 這口氣,頗有些命令的意味。 這蠻橫甚至有些無禮的態(tài)度,讓白福不禁都微微有些不能接受,畢竟落銀真實的身份,不比白瑾瑜低分毫,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落銀才算是真正的白家人。 正欲打圓場的時候,卻見落銀將自己手中的傘抬高了些。望著面對面而站的白瑾瑜,面色無異地問道:“白小姐有話請說便是?!?/br> 白瑾瑜聽著這道比身側(cè)的雨珠落地還要清凌上幾分的聲音,眉頭皺的更緊了,然而一雙眼睛卻是膠在了落銀的臉上。細細的打量著。 眼前衣著簡單素雅的女子,有一張白皙如玉的瓜子臉,雙瞳剪水烏亮,瓊鼻菱唇,眉眼間蕩漾著一股說不出的淡然。 “你叫什么名字?”白瑾瑜眼中的疑惑更重了。 “民女葉落銀?!?/br> “葉落銀……”白瑾瑜低聲重復了一句,她分明不認得這個人,但聽起來卻為何有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