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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被辱,竟然沒有一人出來阻攔或幫腔的。 她們倒是會看形勢! “希望你們記得一點,拾香她現(xiàn)在是我的徒弟。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日后我在這茶莊一日,你們最好收一收之前的心思,若再有下次,我會將你們親自送到柳管事那里,按照茶莊規(guī)矩處置?!?/br> 落銀冷冽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口氣雖然不重。卻自帶一種難言的威壓,讓人幾乎不敢看她。 這真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該有的氣勢嗎? 顏安站在不遠處靜靜地觀望著,他本來想上前幫忙來的,但方才見她一個巴掌摑下去,明顯是要幫那小可憐出氣,外帶警戒她們一番,便沒有再上前,而是在一旁看著,想著等場面她控制不了他再上前幫忙。 可很遺憾……他顯然是沒有等到這個機會。 想起那日午后,倚靠在門邊桂樹旁的女子。因他的突然到來而備受驚訝的那個回眸,正如不慎跌入塵世的精靈一般,再望著眼前這個氣勢凌冽的背影,顏安無聲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了。 “我的話,你們記住了嗎?”落銀目光定在眾人身上。 “記住了……” “記住了?!?/br> 眾人垂首應答。參差不齊的,神色也是各異,有的憤憤不已,有的膽戰(zhàn)心驚,更多的則是慶幸——慶幸被當靶子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羅秋萍…… 落銀將她們的表情看在眼中,繼而道:“那便回去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br> “是……” 眾人如獲大赦一般,紛紛離去,卻沒人敢上前去扶狼狽的羅秋萍一把。 落銀看也沒再多看她一眼,替拾香撩了撩凌亂的頭發(fā)。 拾香卻是一抖。下意識的便要躲。 真的是怕的不行了吧…… 落銀在心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隨我回去吧?!?/br> 拾香點點頭,像是連發(fā)聲的能力都喪失了,拖著單薄而又狼藉的身子垂頭跟在落銀身后,一一走過眾人身邊。 一路上。卻無人敢側目討論。 雖然雙腿還有些輕顫,雖然臉上的疼痛仍舊沒有消去,雖然明知此刻自己的模樣該有多狼狽,但拾香卻頭一次覺得,不再畏懼眾人的目光。 只因為她前面多了那道背影,同樣單薄卻不容任何人置疑的背影。 拾香忽覺鼻子發(fā)酸的厲害,連帶著一顆心都跟著酸澀了起來,眼前朦朦朧朧的,幾乎要看不清路了。 她哭過好多次,可她知道,這一次跟往常都不一樣,她不是因為害怕才哭的。 …… 徐折清聽著茶莊里的心腹將事情前后轉(zhuǎn)述了一遍,唇邊現(xiàn)出一個清淺的笑來。 “懲戒她們一番也是應該,她們確實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轉(zhuǎn)告我姑姑一聲,讓她日后對羅秋萍幾人嚴加管制,若再犯這種錯誤,決不可輕饒?!?/br> 來稟之人聞言有些意外,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應了下來,而后退下了。 徐折清起身將窗打開,便有金燦的陽光灑入進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輕笑了一聲,繼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此時,卻聽剛合上的書房門再次被人叩響了。 徐盛的聲音在外頭響起,說道:“少爺,夏大人府中來人了,說讓少爺過去一趟,有急事。” 夏大人自然就是夏子南,也就是徐折清的舅舅了,他自幼喪母,跟父親不親近,爺爺走了之后,便多是舅舅和舅母對他噓寒問暖的,情感非同一般的深厚。 聽聞是有急事,徐折清不敢耽誤,略微收拾了一番,便命人備了馬車朝著夏府去了。 ※※※※※※ ps:今天突然發(fā)現(xiàn)女生網(wǎng)的圖標換了,一個起字上面一朵花兒,創(chuàng)意是有了,但猛一看覺得有點怪怪的,還是覺得以前的那個優(yōu)雅好看……o(╯□╰)o 正文、129:記仇的很呢 夏子南和夏夫人,還有夏靜秋的兩位一母同胞的哥哥,夏春山和夏春錦都等在了偏廳里。 見徐折清過來,夏子南忙屏退了一干下人。 徐折清見禮過后,問道:“舅舅何事這么著急喚我過來?” “你表妹她不見了!”不待夏子南開口,夏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說道,紅腫的眼睛顯然剛大哭過一場。 “什么!”徐折清大驚,“好端端的怎么不見了?人是在哪里失蹤的,可有到府衙里通知孫大人?” “不是失蹤,若是失蹤還好辦了!”夏子南捶了捶茶幾,“她是自己偷逃出府的!” 偷逃出府? 徐折清聽得有些迷糊,“表妹為何要偷逃出府?” “都怪你!非要把她給關起來,好好說不行嗎!女兒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夏夫人泣不成聲,埋怨著夏子南。 夏春錦嘆氣勸道:“娘,你就先別哭了,先商量對策才是正事啊?!?/br> 夏春山將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跟徐折清說了一遍,包括,那些被翻出來的書信。 徐折清吃驚不已,夏靜秋對許安陽有些不同的情愫他幾年前就覺察到了,但僅以為是小孩子懵懂,過了那幾日便忘卻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卻不曾想,他們竟然已經(jīng)暗下書信來往了這么久! 并且夏靜秋為了他跟家人徹底地鬧翻了…… 徐折清覺得不可思議。 “這件事情萬萬不能聲張出去,不然秋兒的名聲就算完了……我已經(jīng)暗下通知了幾位同僚好友幫忙留意,并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毕淖幽吓c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擔憂??跉馍畛恋暮埽八隙ㄊ且シ谥菡胰说摹曳讲乓呀?jīng)休書讓人快馬送至汾州秦家,如果秋兒真的去了秦家找那許安陽,讓他們即刻通知與我?!?/br> 徐折清點點頭。忙又道:“我也即刻通知在汾州的友人和茶莊里的人,讓他們多多留意?!?/br> 徐家近年來在汾州的勢力漸漸植大,徐折清發(fā)話定能事半功倍。 這也是夏子南今日這么著急讓他過來的原因。 幾人又細細地商量了一番,推測著夏靜秋沿途可能經(jīng)過的地方,從而讓人提前在那里守著。 眼見著已過了午時,卻沒人有心思提吃飯的事情。 …… 一個月后。 令夏子南和徐折清都沒有想到的是。夏靜秋竟然沒有去汾州,因為一路上安排的人都沒有等到她,而且秦家那邊也說了,真的沒有看到她。包括,許安陽。 一家人的擔心越來越重,幾乎已經(jīng)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 一想到女兒可能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測,夏夫人便會覺得活不下去了。 “聲譽聲譽你就想著你的聲譽!連女兒的命都不顧了!你不去,我去!”夏夫人吵著鬧著要去報官,現(xiàn)在,她什么都顧不得了。她只要她的女兒平平安安的回家,能夠摟著她撒嬌。 最后,夏子南終究還是報了官,他人脈再廣,也不能利用官權堂而皇之地去辦私事,而且遮遮掩掩的太耽誤事兒了。 具體的并未跟衙門透漏。只說小女任性,因賭氣而離家出走,很有可能去了汾州。 京城的衙門辦事雖然不怎么利索,但因為夏子南是通政司參議,好說歹說也是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