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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報以禮貌的一笑。 顏安稍稍愣了愣,忙也扯出一個笑來,卻有些局促和不自然,像是很內(nèi)斂的樣子。 落銀一時只覺得這人還真是有些奇怪,怎會一會兒一個樣兒? 沒去多想其它,她舉目在人群中尋找著拾香的身影,即使是一等制茶師身邊的茶徒,也只可在下面望榜。 然而找了一圈兒,卻都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這丫頭,跑去哪里了?落銀在心里念叨著,邊在四周張望。 卻見掛名臺后方的兩棵左右相望,足以二人環(huán)抱的大槐樹,左邊那棵旁邊,緊緊地圍著十余人。 而且還有人不停的圍過去看熱鬧,仔細一聽,都是女子奚落的笑聲,甚至有人好像在說:“打她呀……” 落銀微微皺眉——這徐家茶莊也真是夠黑暗的,這些人真的是有欠管教。 可她素來也不是多管閑事之人,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跟她有關的她可以顧一顧,但與她無干的她也沒那么多精力去強出頭。 剛欲離去,余光即將收回之際,卻見那群人圍著的中間,忽然有人闖了出來,滿臉的狼藉,然而剛邁出這一步,就被幾個人摁著胳膊和肩膀強拽了回去。 一人揚起手來,就是一巴掌落下去,“還想走???我氣都還沒出,你往哪兒走!” 落銀膛目結舌,原地呆愣了半刻,忽而疾步上前而去,只因為,那被欺負的人不是別人,竟是拾香! 正文、128:懲戒茶徒 怪不得她說依照拾香的性格怎不在原處等她,而是四處亂跑沒個人影,原來是被這么一群人給纏上了! 堂而皇之地就在這里動手打人,看來這些人可真是野蠻慣了,她今日倒要看看,她們都有什么本事,敢這么橫行霸道。 此刻拾香真的害怕極了,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有單手捂著發(fā)疼的臉頰,弓著身子瑟瑟發(fā)抖。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瞧瞧你那樣子,當上一等制茶師的弟子就了不起了?你以為你師傅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那還不是我們不愿意要才讓給你的!” “就是,當時如果不是我們執(zhí)意不肯去西攀院,輪得到你?” “也就你這個傻子肯過去了,你難不成真的以為去了西攀院我們就不敢動你了,???” 齊玉鳳伸手戳了戳拾香的頭,冷笑著說道:“看清自己的身份!” “冒昧問一句,諸位都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管你什么事情!”羅秋萍皺眉回過頭去,見是落銀,臉上的神情忽然一凝。 “……” 眾人一時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個葉落銀,雖然跟胡師傅不合,但一等制茶師的身份是擺在那里的,今天胡琴被掛名的事情像是提醒了眾人——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不是誰想欺負就欺負的。 “方才我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 “我,我們都是共茶院里的茶徒……”齊玉鳳還算冷靜。挺直了胸膛。 落銀嗤笑了一聲,點點頭,“那你們的身份倒也真的挺了不得的,失敬了?!?/br> 眾人哪里聽不出她話里的嘲諷。即刻都漲紅了臉,既羞又怒。 落銀走近,望向拾香凌亂的髻發(fā)和紅腫的臉龐,目光漸漸有些發(fā)沉,她將拾香扯過來站在身旁,這才看向幾人。問道:“我想知道是誰動手打的她?” 羅秋萍冷笑了一聲,眼里含著不以為然,“她弄臟了我的鞋子,又不肯道歉,我便動手了,不行嗎?” 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師傅,我沒有……”拾香這才開口說話,卻是nongnong的哽咽聲。 “你沒有,你沒有那我的鞋子怎么臟了,你還不想承認了?。俊绷_秋萍聽拾香說話。朝著她吼道。 幾人也紛紛附和,全是說拾香弄臟了羅秋萍的鞋子。 落銀的目光掃像她腳上,見是一雙普通的淡藍色繡鞋,上頭繡著臘梅,左邊一只腳上確實沾了些灰塵。 但怎么來的,落銀就不知道了。 可拾香不會撒謊。她既然說沒有那肯定就是被冤枉的。 “你這雙鞋不過幾十文錢吧,我這有一兩銀子,算是為我這徒弟莽撞弄臟了你的鞋作為賠禮。”落銀從荷包里取出一兩銀子,說道。 什么? 眾人都愣了一愣。 羅秋萍率先反應過來,拿得意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圍觀的眾人,像是在說:看吧,這一等制茶師也不過爾爾,到頭來不還是給她賠禮道歉嗎? “既然葉師傅這么說,那我便收下了?!绷_秋萍將銀子接過來,漫不經(jīng)心地道:“那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咱們都回去吧?!?/br> “我有說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嗎?”落銀伸出一只手臂,擋住她的去路。 眾人覺得越發(fā)搞不懂這位大茶師怎么想的了。 但見她方才所為,又不算是個硬氣的,試問哪個茶師眼見自己的徒弟被人如此奚落,且還動了手。而她還拿銀子出來送人的? 這叫什么,這就叫軟蛋。 “葉師傅還有話說?”羅秋萍一挑眉,對落銀是一點點懼怕都沒有了。 落銀笑意不及眼底,上前一步,道:“我徒弟弄臟了你的鞋子,我們賠錢了事這乃是知禮數(shù)懂人情。而你聚集他人在此鬧事,以多欺少,不僅壞了茶莊的規(guī)矩,品行更是有失。我作為徐家茶莊的一等制茶師,教一教你規(guī)矩還是使得的吧?” 羅秋萍不屑地笑了兩聲,剛想開口說話,卻見眼前的人揚起了手來。 啪! 一聲脆響回蕩在四周,圍觀的人頓時都看呆了。 “你既收了我銀子,那鞋子的事情就已經(jīng)了卻,所以,這一巴掌是替拾香還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 眾人不禁心驚,原來她事先賠銀子,是為了不落下話柄! “你,你……”羅秋萍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發(fā)懵,手中還攥著落銀剛才賠給她的那錠銀子,似乎在提醒她……別人這是先拿錢堵了她的嘴,再來扇她耳光! 啪! 她失神之際,另一邊的臉上又穩(wěn)穩(wěn)地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教訓你不知自重,出言不遜,言行不檢?!?/br> 羅秋萍朝著落銀撲打了過來,耳邊掉落了幾縷青絲,配合著這副猙獰的表情,乍一看跟瘋子一般。 然而她還沒近得落銀的身,就覺得就挨了一巴掌,而且這一巴掌空前的響亮。 眾人無不是驚呆——這,這葉落銀竟然懂功夫嗎?他們都沒有看到她是什么時候出的手! 這一下,羅秋萍被打得幾近站不穩(wěn),嘴角也溢出了鮮血來。 “這一巴掌不必我說你也該知道為什么打你吧?”落銀拿手帕擦了擦手,道:“你一個身份卑賤的茶徒,也有資格對一等制茶師動手嗎?我打你也是為了你好,若你真的碰了我,只怕你在徐家茶莊里是呆不下去了。” 這話雖然說的惱人,但也是事實,一個茶徒動手打了一等制茶師,勿論什么原因,都是要被逐出茶莊的。 羅秋萍心中驚怒交加。卻不敢有所動作了。 而那些跟她一起欺凌拾香的人,從頭到尾眼睜睜看著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