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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一看,數(shù)了一數(shù)只有五文錢。 這哪里夠看醫(yī)的? 而且月娘這傷顯然不輕,定還得抓藥。 落銀皺眉片刻,余光瞥見牀頭擱放著的兩個竹筒,當(dāng)即上前取了過來,抱在懷里出了門。 順手又將院門下的蓑衣帶上,便去追了葉六郎。 葉六郎縱然走的再快,但懷里好歹也抱著個人,在即將出寨口的時候,落銀就追了上來。 她上前踮著腳將蓑衣胡亂的披在月娘身上。 “銀兒把銅錢給我,你就莫要跟去了?!痹履镔M力地說道,嘴唇疼的已有些發(fā)白。 落銀口氣堅定,“我也一起下山去。” 讓她一個人在家等著,提心吊膽的,倒還不如一起過去來的安心。 “你就先別說話了,省省力氣!”葉六郎急的一頭汗,腳下的步子越發(fā)的快了起來。 落銀需得小跑著才能跟上。 下山的路本就難走,加上又是雨天,縱然再心急,也得小心著腳下打滑的山路。 落銀期間不經(jīng)意跌倒了一跤,雖然沒傷到,但也把衣服刮破了好大一個口子。 這是她唯一一件沒有補丁的衣服…… 天色在漸漸的變亮,但雨勢卻完全沒有減弱的趨勢。 從白頭山到望陽鎮(zhèn),是需得走上一個多時辰,而葉六郎卻只用了一半的時間。 待走到望陽鎮(zhèn)鎮(zhèn)前的那道石橋上頭的時候,落銀已經(jīng)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雙腿都有些發(fā)軟了。 現(xiàn)在時辰還早,加上又是雨天,故集市上根本沒有什么人,只偶爾兩輛驢車經(jīng)過,兩側(cè)的商鋪也沒一家開門的。 葉六郎邊走邊打量著兩邊是否有醫(yī)館。 月娘已經(jīng)疼昏了過去,雙眼緊閉著。 “爹,那兒好像是個醫(yī)館!” 落銀指著前方右側(cè)的一家鋪子,喊道。 葉六郎忙舉目看去,確見那鋪子前隨風(fēng)晃動的旗幡上繡著“方氏醫(yī)館”四個大黑字。 他心中一喜,忙地疾步奔走過去。 忽然,卻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落銀怎么知道那是座醫(yī)館,難不成她識字嗎! 他下意識的偏過頭去,見落銀在雨中疾步跟著他,濕噠噠的頭發(fā)貼在臉上,更顯得稚弱。 或許是小孩子亂蒙的吧…… 葉六郎不及再去多想這個問題,到了那醫(yī)館門前,一手托著懷里的月娘,一手大力的拍打著門。 “大夫,開門!” “砰!砰!砰!” “有人嗎?大夫快開門!” 他急促地拍打著那扇門,見月娘在他懷里似乎沒了意識,葉六郎眼前恍然閃過多年前的一幕,一時間,心頭涌上了劇烈的恐懼來…… “有沒有人,開門,快開門?。 ?/br> 他手下的力氣越發(fā)的重,把門都拍得直晃。 落銀也跟著他拍打著。 “一大早的……吵死了!” 不多時,只聽里頭傳來了一句不耐煩的聲音,緊接著,就聽門閂晃動著,門被從里頭打開了來。 現(xiàn)入視線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眉眼間滿是被人攪了美夢的不悅,披著件長袍,頭發(fā)也亂糟糟的,看樣子是被他們剛吵醒,草草穿了衣服來開門的。 葉六郎心里焦急,一見開了門二話不說就抱著月娘走了進(jìn)去。 ------------------------------------------- 在葉六郎和落銀這么捉急的情況下,我知道我不該再說其它的題外話,但我仍舊要說,必須要說,那就是“求收藏,求推薦!” 寫書容易,成神不易,愿大家且看且珍惜。 4:賣不賣隨你 4301304022464 更的晚了點,抱歉。 ----- 葉六郎動作匆忙,身上帶著的冰涼水珠飛濺到那少年人的身上,臉上。 少年抬手在臉上抹著,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起來,瞪著已經(jīng)進(jìn)了堂中的葉六郎道:“橫沖直撞的,你們這哪里是來求醫(yī)問藥的,倒像是土匪入戶來打劫的!” 落銀一噎,對他精準(zhǔn)的眼光打從心里佩服,遂對他報以歉意的一笑,道:“我二娘受了傷,麻煩請你們館里的大夫出來瞧一瞧!” 少年聽得受了傷這仨字,緊皺的眉頭才算舒展了些,他隨意瞟了一眼落湯雞一般的落銀,便將目光放到了被葉六郎放在椅上的月娘。 “麻煩請大夫出來!”葉六郎急道。 “我就是大夫。”少年淡淡地說了一句,上了前去。 什么? 落銀和葉六郎都頗為驚愕,見他這態(tài)度和年紀(jì),倒像是個初來學(xué)藝的抓藥小學(xué)徒,怎能是個大夫! “別老盯著我看,我就是這館里的大夫,你們要是信不過,大可去別家。我也好回去再睡個回籠覺?!鄙倌昕闯鏊麄兊囊苫笠粯?,疏懶地說道。 …… 這話說的,也真是夠直的。 “那大夫您快給我二娘看一看吧!”落銀上前去,催促道。 少年聽她這話顯是信了自己,回頭正眼瞧了她一陣,才躬下了身去,一手扶在了月娘的腳踝處。 一看這架勢,葉六郎和落銀心底都有了數(shù)。 看來這少年果真是個懂醫(yī)術(shù)的,而且醫(yī)術(shù)還不低,他們都還沒說傷到哪里,他竟就看出來了。 他在月娘的腿上幾處xue道按揉了一陣,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葉六郎和落銀見狀都有些緊張。 葉六郎忍不住出聲問道:“大夫,怎么樣?傷的很重嗎?” “人都疼昏過去了,你說傷的重不重?!鄙倌昕匆膊豢慈~六郎,答道。 葉六郎見他句句話能噎死人,一時也顧不上生氣,又問道:“那能治得好嗎?” 少年沒有回答他的話,須臾,只見他抬起了頭來。 葉六郎和落銀都下意識的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這時,只聽他道:“你們帶診金過來了嗎?” 葉六郎聞言一陣氣結(jié)。 他這邊心急如焚,等了半天他卻來了這么一句! 他還真就沒見過放著重傷的患者不急著醫(yī)治,反而張口就問有沒有帶診金的大夫! 落銀也微微皺眉,可拿錢治病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她也不好說什么,便從懷中將那手帕拿了出來,在少年面前攤開,道:“我們帶了診金?!?/br> 少年將視線放到那繡著梅花的帕子上的幾枚銅錢,忽然突兀的笑了一聲。 “你們莫不是過來尋我開心的不成?”他臉色像笑更像生氣,“這點兒錢,連來我方氏醫(yī)館問診都還不夠,你們還想讓我動手醫(yī)治?” “這是我們家所有的錢了,要是不夠,就先記著,回頭一定還你!”葉六郎紅著一張臉,卻不敢對其發(fā)怒,竭力忍著怒氣說道。 “別!”少年忙擺著手,沒商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