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知道自己告狀的話估計明天也不會好受，那真的是蠢到家了。班主任很不高興，本來想叫家長的，可是想到了肖聞的那個mama，還是沒有叫，只是讓清歡寫三千字的深刻檢查——說起來，還是清歡第一次寫檢查。

放學(xué)的時候，M的車來學(xué)校門口接清歡——

“白先生，今天一天過得如何？”

清歡喝了口水，不咸不淡道：“很精彩。”

M看到了清歡臉上的傷，皺眉：“受傷了？”

清歡掃了他一眼：“你看過肖聞的記憶，當(dāng)然應(yīng)該知道肖聞在學(xué)校并不好過，被欺負(fù)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不過，今天是我自己沒有處理好。”確實是自己一開始挑釁了張羌的緣故，也是活該。

“誰弄的？”M又問。

“就同學(xué)……”清歡不想多說，道：“別說了，我餓了，去吃飯吧?！爆F(xiàn)在這個點回家肯定沒飯吃。

M從清歡的臉上收回視線，發(fā)動機器：“白先生想吃什么？”

“都行吧。便宜點。”這是上次吃粵菜的教訓(xùn)，清歡可是記得自己少了好幾個零的存款。

M嘻嘻一笑：“放心，這次不用白先生Order?！?/br>
“……”

這一頓飯吃得還算滿意，而晚飯吃過以后，清歡沒讓M送自己回到那個家了，而是自己坐公交回去的——果不其然，回家以后，空無一人——今天才受傷了，肖芮又去……

清歡搖了搖頭，自己寫作業(yè)、洗澡、睡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清歡看到了肖芮擺在門口歪歪斜斜的高跟鞋，看緊閉的房門，應(yīng)該是補覺。他想了想，給肖芮煮了粥和蛋，才去上學(xué)了。

到了學(xué)校，直到上課鈴響，清歡才發(fā)現(xiàn)坐在后面的張羌一桌還有另外三個男生都沒來上學(xué)，據(jù)說是身體不舒服請假了——

怎么這么巧，都請假了……清歡轉(zhuǎn)著筆，仔細(xì)想想，這幾個人——不就是昨天都參與了毆打自己的男生嗎……

第186章兼職

清歡趁下課時間給M打了電話，接通以后開門見山——

“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是不是我做的？”M疑惑地問。

“昨天對我動手的幾個男生都請假沒來上課，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M低笑道：“我都不知道對方是誰，能做什么？”

清歡默了下：“真的不是你？”

M干脆地否定：“不是我?！?/br>
“既然不是你就算了，是我想多了?！被蛟S……真的是巧合。

“白先生，你放心，我不會干涉你的?！盡笑道。

“你知道就好?！鼻鍤g說：“這是我的游戲，我才是主角?！?/br>
“我明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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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遍了書包，也只摸到了三個鋼镚兒，連一頓晚飯都勉強——想到家里空了的冰箱，清歡就渾身沒力。那天以后，他和肖芮根本就見不到面，肖芮也像是忘記了他這個兒子一樣，連生活費也沒給他——清歡憑著之前的記憶也知道肖聞零錢都沒有，更別說什么積蓄了……

真是活活要把人給餓死……

看來，真的只能靠自己來養(yǎng)活了……偏偏現(xiàn)在他又不能動“白清歡”的錢……

清歡在街邊買了兩個包子，連公交都沒得坐，只能走路回家——愣是走了一個小時到了家。

一進家門，就聽到了肖芮的房間里傳來聲響——這個時候她竟然在家，也是罕見。

清歡換上拖鞋，一邊對房間里道：“mama，我回來了?！?/br>
房間里原本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xù)，可是卻沒有回應(yīng)清歡。

清歡感覺到不對勁，走到肖芮的房門口，把半掩的房門推開：“mama……”

然而推開門看到里面的人卻不是肖芮，而是……鄭叢。

“怎么是你？”清歡看到了臥房里被翻弄地一片狼藉，而鄭叢正在翻找床頭柜，幾乎要把床給拆了的節(jié)奏——“你在做什么？！！”

鄭叢回頭看了清歡一眼，不以為意：“小鬼，不關(guān)你的事就別管，滾出去?！?/br>
“什么叫不關(guān)我的事，這里是我家，這是我mama的房間，你在我mama不在的時間進來翻她的東西，和小偷有什么兩樣？”

“這也是我的房間?！编崊矏汉莺莸氐闪饲鍤g一眼，繼續(xù)找東西，在終于找到一個紅色俗氣得小包以后眼睛一亮，然后揣進懷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拿了什么東西？”清歡攔住他：“給我放回去?！?/br>
“小鬼，膽子變大了啊，敢攔我？！”鄭叢一把推開清歡：“我現(xiàn)在趕著出去，沒空理你，你識相給我滾遠(yuǎn)點！”

“你偷我們家東西還這么理直氣壯，我要報警抓你?！鼻鍤g說著拿出手機，還沒撥通電話，就被一把奪走了手機，然后身體也被推倒在地。

“敢報警抓我？！警察來了，抓不抓我不一定，但肯定把你那個做婊子的媽給先弄進去！”他的語氣滿是輕蔑和諷刺，然后把清歡的手機重重地摔在地上。

清歡看著他，冷笑道：“我mama什么職業(yè)，你是第一天認(rèn)識他嗎？你現(xiàn)在嫌棄討厭她，可是卻靠著她拿身體換來的錢生活，跟寄生蟲有什么兩樣？你一點都不知感恩，還總是輕賤虐待她，她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種沒用又可憐的男人！”這些話，在肖聞的記憶里他總是默默在心里說，從來沒有說出口。

“臭小子不想活了！”鄭叢眼睛都?xì)饧t了，直接就對在地上的清歡踹了好幾腳，清歡第一腳沒有躲開，后面的想要反抗的，可是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淚流滿面的可憐女人，一下子沒了動作，又被生生踹了幾腳——剛開始是反應(yīng)不及，后來就有些故意的心理——他想讓那個女人好好看看，這個男人是怎么個心理，又是怎么對待她的兒子的……

女人看著兒子挨了一腳又一腳，痛得都叫不出聲來，終于顧不上自己的痛苦了，忙跑了進來，推開鄭叢，一把抱住了清歡——

“別打他，別打他……”

鄭叢看到肖芮，驚訝地呆住了，有些許尷尬，但是想到另一件重要得事，就顧不上了——“看你們就煩，走了！”

鄭叢急匆匆地離開了，大門“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

清歡被哭得傷心的肖芮抱在懷里，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包圍了他，讓他很不舒服，可是即使不看她的臉也能感覺到她此刻的傷痛——被自己一心所愛的男人那樣輕賤辱罵，是個女人都會受不了……

“……聞聞……聞聞，對不起……聞聞……”女人邊看邊道：“你疼不疼？都是mama不好……聞聞……是mama不好……”

“mama，你別傷心了……”清歡說：“你快看看你什么東西不見了，我剛才看到他拿了一個紅色的小包走了……”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