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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鼻血,站起身面對他——“你小子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啊,竟敢對我動手!”周圍有些同學(xué)已經(jīng)出去吃飯了,有些在看熱鬧,還有幾個明顯是張羌一伙的——在肖聞的記憶里,這些人都曾經(jīng)對他動過手了。清歡看著張羌:“對不起,要怎么樣你才能消氣?”明明是示弱的話,可是清歡面無表情的樣子讓張羌愣了下,才冷笑道——“讓我揍一頓,痛快了我就消氣了?!?/br>“好,你揍吧,不過最好不要打臉……”如果打臉被老師看到,估計又是麻煩。“你說不打臉就不打臉啊!”張羌火氣上來,一拳就揍在了清歡的臉上。清歡吃痛,后退了一步,扶住了桌子勉強(qiáng)撐住了身體,還沒回過神來,另一拳又揍過來了,還是另一邊臉——這次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清歡感覺骨頭都被壓縮了……整張臉痛得發(fā)麻——嘴里滿是血腥味……張羌又在清歡的身上踢了幾腳,其他人也嘻嘻哈哈地補(bǔ)了幾腳才簇?fù)碇x開了。教室里剩余的人大概見沒熱鬧可看了,都三三兩兩走了——誰也沒看地上的肖聞一眼——本來,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再正常不過,況且今天肖聞還給張羌難堪,被揍那也是活該。清歡往一旁吐了一口,全是血水,他一手捂住臉,一手扶著肚子站起來——他走出教室,憑著記憶來到后面的自來水槽,擰開,用手沖了沖臉——這水還不夠冰,看來要腫得厲害了,不過,兩邊都腫的話,倒是夠勻稱——清歡自嘲地想。我真是自找苦吃,換了這么個身份,第一天就不揍……突然清歡感覺口袋里有震動,隨便擦擦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上面的顯示是:mama。清歡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肖聞的手機(jī)——早上從包里拿出來順手放進(jìn)口袋里的。之前還和M說,手機(jī)質(zhì)量不錯,竟然浸水了還能用。清歡按下接聽鍵:“喂?”“聞聞啊,你在哪兒?……”那邊的女聲有些怪怪的。“我在學(xué)……”“聞聞,你快來,快來救mama……”第185章肖芮正在找鑰匙的手在看到門開著時停下了,輕輕地推開門,屋里的光線并不好,他一腳踩下去的時候竟然還踩到了碎玻璃,還好,他穿的是球鞋——一股酒氣……女人低泣的聲音……清歡把門邊的燈打開,然后順著聲音走過去,途中小心地掠過地上的狼藉,才走到了沙發(fā)的后面,看到了蜷縮在那兒哭成一團(tuán)的女人,臉上的妝因為眼淚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花掉了,而更觸目驚心的是,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包括臉上都有青青紫紫的傷痕,分明是被人暴力虐打的結(jié)果……清歡蹲下身,嘆口氣:“他打的?”“他”指的是肖聞這個mama肖芮的同居男友,那個叫鄭叢的男人——鄭叢的年紀(jì)比肖芮要小十歲,三十幾歲的人,連個正經(jīng)的職業(yè)都沒有,只是在街邊給人畫畫,根本賺不了幾個錢,與肖芮的同居生活,其實根本就是肖芮拿自己的皮rou錢養(yǎng)著他,為了完成他的所謂夢想,肖芮不知道給了他多少錢,即便是這樣,鄭叢遇上不如意的事,仍舊會對肖芮拳腳交加,當(dāng)然,和他們住在一起的肖聞也難免受到波及,更何況,如今鄭叢還沉迷于賭博……肖芮看到兒子,抱著他哭得更厲害——這個女人已經(jīng)四十出頭了,仍舊做著皮rou生意,無非是依靠著天然的美貌,當(dāng)然,現(xiàn)在與以前也是不能相提并論了,所以收入也變少了,這也是鄭叢不滿的原因之一……在肖聞的記憶里,肖芮愛這個小男友愛到不行,全心全意在他身上,可是對于自己的兒子卻關(guān)心太少,總是忽略了他,在鄭叢毆打自己兒子的時候也只敢躲在一旁……她受的罪,真的是自找的,自己犯賤的緣故——對于肖聞來說,但凡她關(guān)心他一點(diǎn),肖聞最后的結(jié)局也不至于那樣……這個女人真是可憐,又可恨。清歡嘆口氣,拿過一旁的紙巾,輕輕地為她擦臉:“mama,我?guī)闳メt(yī)院吧,你的傷要處理一下?!?/br>“不行的……”肖芮抓住他的手:“去醫(yī)院要花錢的,mama沒關(guān)系,家里有藥箱,擦擦藥就好了……”“好,那不去醫(yī)院,”清歡看著她:“那我們報警吧。”“什么?”肖芮疑惑地看著他。“那個男人這樣打你,還拿走你的財物,難道我們不應(yīng)該報警嗎?”“聞聞,你在說什么?”肖芮難以置信:“怎么可以報警……他是……他是……他只是心情不好,等他消氣了就沒事了……”“消氣?”清歡冷笑:“應(yīng)該生氣的是你才對,是你供著他養(yǎng)著他,他還對你使用暴力,難道你不生氣嗎?”“聞聞……”肖芮看著兒子,這是兒子第一次說出這種話,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鄭叢他現(xiàn)在事業(yè)不順,才這樣……”“事業(yè)?他有什么事業(yè)?就畫那幾張破畫?還是去賭博?”清歡定定地看著她:“mama,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他?如果讓你選擇一下,我這個兒子,和他,你選擇哪個?”“聞聞……”肖芮的聲音有些干澀:“你在說什么……”“mama,你什么時候才能夠看到我……我是你的兒子,我才是你的親人……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才能明白……”或許是因為肖聞的記憶,一滴眼淚從清歡的眼里滑落了下來。“聞聞……”被兒子這樣質(zhì)問,肖芮說不出話來,她從來沒想過兒子會離開,更別說死亡了,在她心里,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兒子都在她身邊,她哭的時候,兒子會給她遞紙巾,會抱住她,受傷的時候會給她擦藥——雖然兒子話并不多,也從不向自己提出請求……看她迷茫的樣子,清歡呼出一口氣:“mama,你好好想想吧?!?/br>扶著女人在沙發(fā)上坐下,清歡找來了醫(yī)藥箱,給她清理了傷口擦好了藥,又拿了掃帚去清掃地上的狼藉——從頭到尾,女人都沒再開口說話,只是表情呆滯地靠在沙發(fā)上,如果沒有靈魂的木偶。清歡當(dāng)然沒有指望她被一語驚醒,只是想要讓她聽進(jìn)去有些話——她已經(jīng)忽略這個兒子太久了,看吧,肖聞昨晚一夜未歸,她竟然都沒有問過一句,或許她昨晚也沒回來,并不知情,或許她并不在意……還有就是,她只顧著自己傷心,連他臉上那么明顯的傷都沒有注意……下午的課清歡毫無意外地遲到了,因為遲到,被嚴(yán)厲的數(shù)學(xué)老師罰站了整整兩堂課,當(dāng)然,再次成為了幸災(zāi)樂禍的對象。班主任老師把清歡叫到了辦公室教導(dǎo),又看到他青腫未消的臉,盤問了好久,清歡還是沒有把張羌等人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