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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窗外凝固的血灘發(fā)呆。“剛做好的摩卡奶酪杯。”隨著一道溫和的男聲,古月華在清歡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清歡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甜品,“謝謝?!?/br>“你早知道了會出后面的意外?”古月華問道。“嗯,看到了一些東西。”在摸小男孩頭的時候,腦子里閃過了一些畫面。“就算你現(xiàn)在救他一命,可是該是他的劫數(shù)還是他的劫數(shù),逃不掉的?!惫旁氯A低聲道。“我知道?!鼻鍤g望著他,扯了扯嘴角:“你以為我救了他一命?”古月華挑眉:“難道不是嗎?”清歡輕輕搖頭:“就算我不把他給絆住,到時候他mama也會護(hù)住他,他死不了的?!?/br>“那……”“雖然死不了……”清歡頓了下:“但是親眼看著自己的mama死掉,而且死相那么慘,他的精神受到刺激,會變成一個自閉兒,這一輩子就毀了?!?/br>古月華了然:“我以為你是救了他的命,原來……不過你還是救了他。”清歡的目光變得朦朧起來:“壽命是最難改的,除非……逆天……”古月華注視著清歡,他身上總有許多讓人看不清的地方——有時候他以為自己看懂他了,其實卻并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你很喜歡小孩子?”古月華換了個話題。清歡回過神來,點頭:“小孩子……很可愛,他們很單純,很干凈?!?/br>古月華笑道:“你以后應(yīng)該會是一個好爸爸?!?/br>“爸爸?”清歡搖頭:“我從來沒有想過當(dāng)爸爸?!?/br>“從來沒有?”古月華疑惑。“或許……曾經(jīng)有過,但是……”清歡的眉頭蹙了蹙:“后來發(fā)現(xiàn)我確實不適合,我還是一個人比較好。”“為什么這么說?”清歡沒想到古月華會追問下去,本來以他的性格并不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我……”“鈴鈴鈴……”開門聲伴隨著的鈴鐺聲。古月華對于打擾擰了擰眉,扭過頭就看到了一個穿著很sao包的紅色西裝金發(fā)藍(lán)眼的外國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進(jìn)來就直奔清歡:“歡,我終于找到你了……”清歡看到他的時候面色就冷下來了:“你最好是有正經(jīng)事找我?!毕肫鹉翘焱砩媳凰p了一個晚上連家都回不了,只能窩在酒店的沙發(fā)上的事清歡就郁悶——不要想歪,只是King借著自己腹痛的理由要讓清歡貼身照顧自己。古月華還是第一次看到清歡對人露出這么不耐煩,這么……真實的表情——以前很多時候他就像是一尊美麗無瑕的瓷娃娃,看不出什么情緒變化。King無視甜品屋里的另外一個人,徑自坐在清歡旁邊,摟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一副傷心求安慰的模樣,“歡,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能不要在生活中加入肥皂劇里的臺詞嗎?”清歡無奈——“那先聽壞的吧?!?/br>“可是,我想要先和你說好的?!盞ing很是真摯地說。古月華在對面饒有興致地看著兩個人的互動,準(zhǔn)確地說,他的目光大多是集中在清歡身上。清歡的嘴角抽了抽,咬牙道:“那你就說好的?!?/br>“好消息就是……”還非常有節(jié)奏感地停頓了下:“我要在中國多留一段時間,歡你高不高興?”不……“高興。”完全違心的說法——這根本就是一個壞消息好不好?“那壞消息呢?”“壞消息就是……”King幽幽地嘆了口氣:“M來了?!?/br>古月華注意到,在聽到“M”的名字時,清歡的表情變得非常的豐富——那個M到底是哪號人物?第26章尋找“歡,你要跟我一起回酒店……”King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清歡道——“我想起我還有作業(yè)沒有完成,我先回家做作業(yè)了?!鼻鍤g背著書包站起身:“就這樣了,下次見?!?/br>古月華在一旁看著,也不揭穿剛才一放學(xué)清歡就在這里把作業(yè)寫完了的事實。King就眼睜睜地看著清歡離開,他的視線也才放到了面前一直被忽略的古月華身上,挑了挑眉:“你是什么東西?”如果是別人一定會覺得King是在罵人,不過古月華知道這個外國“人”不是一般人。“肯定和你不是同類?!惫旁氯A笑盈盈道。King勾了勾唇角:“是歡的朋友?”“算是吧?!?/br>“不要對歡有什么企圖,”King舔了舔嘴唇:“他是我的獵物。”“中文不錯,”古月華輕笑,端著咖啡杯:“不過,我不認(rèn)為清歡會乖乖讓你狩獵?!?/br>King張開嘴,對著古月華露出非人類的森然尖牙,冰藍(lán)的眼睛也變得血紅,但是一閃即逝,他冷笑一聲,站起身:“歡的朋友,下次見?!焙颓鍤g剛才類似的話,可是內(nèi)里的意思卻完全不同。這還是古月華第一次被“人”威脅……他摸著下巴,“居然是傳說中的血族……清歡,到底你認(rèn)識了多少人……”而此時,清歡卻沒有真的回家,而是上了街在街上亂逛,不知不覺竟然逛到了興隆街的督軍府舊址……為什么會走到這里……“同學(xué),要進(jìn)去嗎?”門口的管理員問清歡。清歡點頭。“憑身份證,本地人10塊,外地人30塊。”“哦。”清歡拿出錢買了一張門票。里面的游人并不是很多,清歡只看到導(dǎo)游帶著的一組游客,像他這樣的散客卻是沒有的。清歡就裝作游客跟在他們的隊伍后面,聽著那導(dǎo)游在解說——“說到這個少督軍湯麒尉比他當(dāng)督軍的父親還要出名,他十五歲就上戰(zhàn)場,雖然只活到三十二歲,可是十幾年間戰(zhàn)功赫赫,是民國最年輕的上將,還有后來眾所周知的護(hù)城之戰(zhàn),他身中三十六發(fā)子彈,卻仍舊堅持著把日寇指揮官的腦袋給砍了下來,最后死得無比慘烈。”“這個就是少督軍的照片嗎?”一個小姑娘指著堂上掛著的照片問。清歡一看,那照片里的軍官劍眉朗目,五官硬朗,他穿著灰色的筆挺軍裝和黑色馬靴,戴著白手套的手握著一把點地的黑鞘馬刀,很是威嚴(yán)。“沒錯,這就是湯少督軍?!睂?dǎo)演點頭:“他留世的照片并不多,這張還是好不容易找到,然后放大的復(fù)制品?!?/br>“好帥啊……”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對于帥哥都自然而然有好感的,更何況還是一個軍功赫赫的高級軍官呢,即使人已作古,但是也不妨礙她們在心里YY。清歡盯著那張照片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照片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