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4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總裁逆襲女主、別怕,總裁!、當(dāng)修仙混入網(wǎng)游、丞相,倒追用點心好嗎??、許由的喵[娛樂圈]、先婚后孕、總裁嚶嚶嚶、銀色戒指、論改造低情商男的可能性、論金手指的重要性
當(dāng)初做這件事時,黎雋還沒有把瑾瑜推向風(fēng)口浪尖,黎疏是最有可能得到儲君之位的皇子,瑾瑜打的是一舉兩得的主意。 他雖然在奪嫡時裝慫沒有站隊,但日后若黎疏奪嫡成功,他便不著痕跡把這事透露給吏部尚書,賣一個人情,刷一下好感,立刻就能從中立變成黎疏黨派的人。 若是黎疏倒霉,陰溝里翻了船,他就把這事爛在肚子里,反正他一直是中立派,只要繼續(xù)出政績,新君不會對他怎樣。 而另一個用處,瑾瑜本來覺得不會派上用場,奈何世事無常,如今,就要用上了。 第123章 審查 六月初六,正值盛夏,站到陽光底下,日頭照在人身上熾熱難忍,坐在屋內(nèi)又十分悶熱。 汪暮霞卻要穿整套鳳冠霞帔,等待李林前來迎娶。 不過,對此時的汪暮霞來說,頭上的鳳冠和厚重的服飾是甜蜜的負擔(dān)。 今日過后,她就是李夫人,而不是人人嘲弄的汪暮霞。 之前汪暮霞訂婚的消息傳開時,看熱鬧下了賭注賭汪暮霞會被退親的人,觀望幾個月后,時至今日,腸子都悔青了。 看樣子這次汪暮霞是真的能嫁出去,夫家性子可真好! 因為押汪暮霞會被退親的人太多,所以相對的一方賠率很高。 一些湊熱鬧隨意押了汪暮霞不會被退親的人,只要等汪暮霞和李林禮成,就能拿到本金十倍的銀錢。 婚宴如期舉行,賓客滿座,但本來與李林交好的瑾瑜與冬青一家未出席宴席,甚至連禮都沒有送。 冬青遠遠的聽著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嘆息道:“可惜了,此等人生大事,一生也就一次,我們卻不能出席。” “而李林,連小圓最后一程都沒辦法相送,我這心里,總是堵著這么一塊。” 瑾瑜握住冬青的手,安慰道:“你且忍一忍,待事情完了,一切如常。” 說罷,往冬青手中遞了一張紙,道:“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參與李林和汪暮霞的婚事?!?/br> 冬青拿在手里一看,這是一張賭券,瑾瑜在汪暮霞會不會被退親的賭局里下了注,整整一萬兩,買汪暮霞不會被退親。 “這……”冬青忍不住眉眼帶笑,“明天咱們能領(lǐng)十萬!” 看冬青財迷的小模樣,瑾瑜嘴角隨之上揚,“對,此等空手套白狼的事,怎么能白白錯過?這一下我們就賺了九萬兩?!?/br> “李林同樣買了,賭場不賣給他,他托人買的,他下的賭注好像比我還大,這次賺翻了?!?/br> 冬青道:“那他之前還準(zhǔn)備跟小霞退婚以交換我們的安寧?要是退了,豈不是人財兩空?” 瑾瑜搖頭,道:“這是兩碼事,李林之所以敢下大注賭汪暮霞不會被退親,是因為他對自己有信心,他喜歡汪暮霞,有相守一生的決心?!?/br> “之后準(zhǔn)備退親,是外在因素使然,他們的情懷都是兒女私情為小,情義家國為大?!?/br> “這一點我不太同意,男人得先在自己心愛的人跟前有擔(dān)當(dāng),共同面對,遇事先把心愛的姑娘舍棄算個啥?所以說服他安生成親去了,再說,為了咱們的十萬兩,也不能讓他跟汪暮霞退親你說是吧?” “你這張嘴,還有誰能說得過你?當(dāng)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倍嗖挥傻冒琢髓ひ谎郏m然聽上去很不正經(jīng),但確實是這個道理。 說著,冬青又道:“朝中的事怎么樣了?你說留了一手,卻至今沒與我說你留的是哪一手。” 思來想去冬青都沒能想明白,瑾瑜要怎么才能撼動一棵在朝廷扎根數(shù)十年的大樹? 瑾瑜欲言又止,頓了頓才道:“這件事,細說下來算不上多光明,所以……本來不打算跟你說的?!?/br> 他想要在妻兒心中的形象永遠都是偉光正,暗搓搓的小心思就不要讓冬青知道,冬青只需要等待結(jié)果就行。 冬青耷拉了一下眼皮,慢悠悠道:“你大約是忘了,我六歲就在后宅之中掙扎,整整十年,你見過的我都見過,你沒見過的我也見過?!?/br> 瑾瑜語塞,竟無法反駁,還記得冬青說過,以前柳飄云所有的算計,都是冬青經(jīng)手的。 柳飄云擠掉嫡親大姐成為湘王妃,冬青也參與其中。 若論起玩陰謀詭計的資歷,他確實比不上冬青。 只是因為他們家環(huán)境干凈,用不著冬青玩陰謀詭計,這么多年過去,他都忘了這茬。 “既然如此……那我便與你說說我的計劃?!?/br> 瑾瑜將春闈時做的事說給冬青,他已經(jīng)匿名將證據(jù)送去了督察院。 華元帝委任的督察使周居和與徐千章是政敵,如果能抓住徐千章的小辮子,想來周居和是不會放過的。 冬青有些驚訝,道:“所以,你幫孫莊作弊?若是查到你頭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瑾瑜喝茶一口,“如今大皇子可是把我放在對立面的,誰會想到我會幫助敵人的兒子?而且我沒有露出任何痕跡?!?/br> 冬青愁眉不展,“話雖如此,但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忘了沈家的教訓(xùn)么?沈家何其狠辣,所有當(dāng)事人都慘遭毒手,借種的事照樣被我挖了出來?!?/br> “不,這兩者情況不一樣,借種一事當(dāng)事人眾多,而這件事,當(dāng)事人只有我一人而已,現(xiàn)在再加一個你。” 瑾瑜胸有成竹,這世上,沒有第三人知道這件事,透風(fēng)的墻沒風(fēng)要如何透風(fēng)? 冬青這才稍微放心一些,道:“如果我沒猜錯,你這個部署只是一個開端,作用是將徐千章不著痕跡的經(jīng)營捅到圣上面前引起重視。” 瑾瑜贊賞道:“不愧是我媳婦兒,就是這個意思,徐千章這么些年安分守己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不是他不想,是圣上時刻盯著他?!?/br> 但徐千章的的智謀足以曲線救場,滴水不漏,發(fā)展各種隱形人脈,政敵卻沒能抓住他任何把柄。 最大的典型,就是瑾瑜自己,徐千章分明沒有太大的動作,不過幾句提點。 遇事時,瑾瑜第一反應(yīng)便是與徐千章站在一邊。 若不是徐千章舍棄了瑾瑜,黎疏又將無辜的小圓拉下水,瑾瑜會一直站在徐千章這邊。 瑾瑜的第一步,準(zhǔn)備以吏部尚書之子舞弊為引,把所有小事無限放大,來一次大清洗。 政場沒有絕對的干凈,事情在沒有爆發(fā)時,小事就是小事,無關(guān)緊要,如果爆發(fā),所有小事都會變成罪證。 無論華元帝怎么樣病入膏肓,他依然是原來的華元帝,事件爆發(fā)后,華元帝會看到徐千章隱藏的野心。 既然華元帝看到了徐千章的野心,又恰好有科舉舞弊這個現(xiàn)成的罪名,結(jié)果如何自然可想而知。 周居和在收到匿名檢舉時,并沒有太過在意,因為這種檢舉,一般也就是敵對的官員在背后放冷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