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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南陽王只有林靜蕪一個王妃,并無通房妾室,與王妃只有一個女兒,名為鳳尺素。 也就間接的證明了一件事,朝月說的是事實。 身穿蟒袍的鳳靈均是假的,他叫蘇俊,不叫鳳靈均,與南陽王沒有一個銅板的干系。 蘇俊對著夕黛撕心裂肺,“娘!你倒是說句話??!我們就要被誣陷了!” 夕黛對此無動于衷,只是看著冬青,道:“你當年為什么不死?為何運氣這么好?都這樣了你還能活下來?” 她算是看明白了,坐在上面的江山之主,根本是與李全站在一邊的。 如今她否認也不過是垂死掙扎,不如給冬青添堵來得舒爽。 當年南陽王的信物夕黛本不打算拿走,但是看上去價值不菲,白白放在路邊太過rou疼。 她壓根沒想到南陽王會有平反的一天,畢竟整個鳳家和林家只剩下一個襁褓中的女孩,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那塊玉佩在箱底放了二十余年,遲遲不敢出手,怕累及自身。 突然聽到南陽王平反的消息,夕黛才想起壓在箱底的南陽王信物,再看看自家不足月出生的兒子,這仿佛是一個天賜的大好機會擺在眼前。 她決定利用這個機會,編了一個自己都信服的故事,仿佛那就是事實。 再將這個“事實”告訴蘇家人,蘇家人根本沒有想到這是編出來的。 最后,帶上南陽王的信物和蘇俊,來到晉安實施自己的整個計劃。 順便,看看自己當年丟在草叢里的女嬰如今過得如何。 那日晚宴,夕黛如愿以償見到了王爺與王妃的女兒,那容貌,與林靜蕪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眉宇間的氣勢又與鳳凌如出一轍。 雍容華貴,過得不比當年林靜蕪差,只讓夕黛覺得無比礙眼。 左右已經過去二十多年,當年知情人本就寥寥無幾,且散落各地。 她有南陽王的信物,當年事實如何全憑她一張嘴,任李全手眼通天也死無對證。 而證明鳳尺素身世的那張紙還是她所寫,只需要否認一切即可。 后面的事完全按照夕黛的預期發(fā)展,直到加冕大典開始,她都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之后,就能借自家兒子南陽王的名頭之便利,著手整垮李全和冬青。 萬萬沒想到,李全還真就手眼通天,把世上殘存的幾個知情人盡數(shù)聚在一起。 連她寫的那張紙,因為朝月的指證,最后都成了攻擊她自己的證據(jù)。 蘇俊聽聞夕黛的話,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身上還穿著玄色的四爪金蟒袍,很是諷刺。 冬青與瑾瑜攜手,冷眼看著夕黛意圖給她添堵的舉動,心里十分平靜。 她會感謝夕黛,若非夕黛來這么一出,瑾瑜就不至于費盡心思徹查這些陳年舊事。 如此的話,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父親母親是什么樣的人,也不會知道當年真正的因果。 華元帝見火候足夠,廣袖一擺,“將蘇氏一門拿下,按欺君之罪論處?!?/br> 一旁的侍衛(wèi)立刻上前,把蘇家二十余口扣下,拖去大理寺天牢關押,等待定刑后處決。 蘇俊直愣愣被拖走,蘇家旁的人一路哭嚎。 “陛下饒命!我們是被冤枉的!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也是被騙的!” 還有幾個平時在家里就跟夕黛不對付的,在侍衛(wèi)的扣押下還拼命往夕黛身上撲,恨不得將夕黛撕成碎片。 “你個賤人!為什么要害我!為什么要害我全家!你不得好死!” 夕黛面無表情,視線掃過瑾瑜,卻止不住慘笑了一下。 蘇家其余的無關人會跟她一起入獄赴死,這其中只怕是少不了李全的功勞,斬草除根當真狠毒! 瑾瑜看到夕黛的神色,回以一個溫柔和善的笑容,他從來都不給自己留后患,更別提夕黛和蘇俊觸及了他的底線。 自知道夕黛準備對冬青下手開始,瑾瑜就不打算留蘇家一個活口。 所以他向華元帝進諫,利用拖延時間這一由頭,把蘇家所有人都接到晉安來受封賞。 其實可以直接對禮部下令,將封爵大典定在五月,同樣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 但瑾瑜偏不,他就要讓夕黛眾叛親離,背負著蘇家數(shù)十口的恨意離世。 華元帝如今看破也懶得計較,反正他是最大的受益者,顏面財富都保住了,兩全其美。 只有禮部的官員覺得牙癢癢,他們耗費心神籌劃一次盛大的加冕儀式,結果只是為了當眾揭穿騙子的真面目? 可惜敢怒不敢言,因為是最上面那個人承頭做的這件事,他們無可奈何。 好在大典日期定在端午后面三天,不少東西都是端午時一道準備的,這次大典算不上太費勁。 別的官員就當免費看一場鬧劇,陸續(xù)散了去。 看得清楚的人默默在心里給自己提了個醒——千萬不要招惹李翰林的夫人。 第103章 肖像 此事一了,水落石出,冬青也算是將自己的身世徹底弄了個清楚。 她的父親母親,是南陽出名的俊男淑女,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危急關頭無力回天,不忘護她一命。 原來,她并非無人關懷的棄嬰。 回去的路上,瑾瑜看冬青一路神游天外,便握住冬青的手,道:“我們去寓館見見那五人吧,聽他們說說,二十年前的南陽,是什么光景。” 冬青抬眼一笑,“好,玉白有奶娘帶著,小半天應該沒事。” 得冬青首肯,瑾瑜掀開簾子,對車夫道:“去城南寓館?!?/br> “好勒,老爺您坐穩(wěn)了?!?/br> 車夫揚鞭,載著瑾瑜和冬青,去追趕先行離開的那五個證人。 五人被安排住在公家接待賓客的寓館,休整拿了賞賜后再踏上歸程。 瑾瑜差人去將五人請到花園,圍桌而坐,仔細為冬青講述舊時風光。 阿福瞇著眼睛看了半晌冬青,“郡主,老奴有幸一睹大小姐的風采,您與當年的大小姐,實在太像了?!?/br> 另一個林家仆人沒有作聲,他當年在林家地位低下,不像阿福是林家的管家,所以并沒有見到過林靜蕪是什么模樣。 朝月點頭,道:“確實,郡主的外貌與王妃很像,但眼睛更像王爺一些,郡主幾乎繼承了王爺和王妃所有的優(yōu)點。” “郡主這般容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王爺王妃的女兒,夕黛竟妄圖誣陷郡主是冒認的。” 聽著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瑾瑜突發(fā)奇想,道:“你們當中可有人會畫畫?可還清晰記得南陽王和王妃的模樣?” 朝月道:“王爺和王妃的模樣一直刻在心上,民婦也稍微會些畫作,但多年未拿筆,只怕已經生疏了?!?/br> 瑾瑜示意隨從去取紙筆,道:“夠了,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