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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聚了差不多的人,大狗點燃早就掛在一旁的鞭炮,頓時噼啪聲不斷,震耳欲聾。 不少人捂著耳朵,更加摸不著頭腦,這是什么大喜事?用得上大張旗鼓浪費炮仗? 上次這種陣仗,還是村長家陳君然考上秀才。 待鞭炮散去,聲村長清清嗓子,大聲道:“今天召集大家過來,是要宣布一件喜事,村尾李二壯家次子李全,也就是二狗,二月參加縣試,獲案首,被授予秀才功名!” 場下靜了幾個呼吸,隨后一片嘩然。 清水溝沒有幾個秀才,加上陳君然和現(xiàn)在的瑾瑜,一共兩個。 村長只是童生,陳君然雖然是秀才,卻一直在讀書,與村里人交集甚少。 平時村里人想認幾個字,啟蒙就請村長和季老頭兩個參加過縣試府試的老童生,成親祭祖也都更愿意讓兩人主持。 如今清水溝再添一個秀才,居然是李老漢家一直遭人詬病的傻兒子? 不過場下之人只是震驚了片刻,隨后掌聲雷動,與道喜之聲交雜。 大伯家?guī)兹嗽谙聢鲋校贿吀恼埔贿呎痼@得無以復加,宛如在夢里。 說好的考這一場什么都不是呢?怎么著去縣城一個月回來,就成了秀才? 一眾村民非要讓瑾瑜說幾句,瑾瑜站在臺子上干咳一聲,有些尷尬,不知道秀才是不是相當于一個村供出來一個大學生那樣。 “咳……我能得案首被授秀才純屬運氣,不過要感謝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感謝我妻子冬青的諄諄教誨,感謝父老鄉(xiāng)親曾經(jīng)每一次伸出援手,若日后我能更進一步,定不忘鄉(xiāng)情,帶動家鄉(xiāng)發(fā)展,共同致富?!?/br> 瑾瑜說完,對場下眾人點頭示意,這樣說應該還行,反正很官方的說辭,逐一感謝一遍就是。 場中又是一片喝彩,大叫好字,不管瑾瑜說得是不是真的,以后會不會真的帶他們一起致富,他們都覺得瑾瑜挺好的。 因為很少見考上秀才還這般謙遜有禮的人,一般的人考上秀才都用鼻孔看他們這些山野村夫。 村長忍不住嘆息,他家君然是一心撲在書本上,讀書讀得呆板了,不懂交際。 當年考上秀才的時候才十七,性子內向,年歲小也不太會說話,根本沒有提提攜家鄉(xiāng)這事,不如瑾瑜來得討喜。 都考上秀才兩三年了,在村民心中的形象還十分單薄。 對此村長也無可奈何,只盼著今年秋天陳君然再次參加鄉(xiāng)試能夠考個舉人回來,如果明年直接中了進士便更好了。 只要中了舉人,哪怕春闈落榜,也好讓陳君然把書本放一放,處理一下人際,掙一片民望。 瑾瑜說過話后,又說了宴席時間,這才各自散去。 大伯一家沒有先走,而是站在場中,等了李老漢一家從臺子上下來。 看到瑾瑜,大伯就迎了過去。 “二狗!你果然不負所望!擺了宴席后,是不是就要去縣里的學院念書?” 瑾瑜笑道:“應該是的,雖然我自己將四書五經(jīng)背熟了,但還不夠融會貫通,應付縣試沒問題,若去考鄉(xiāng)試肯定是不夠的,要跟學院里的老師學習才是?!?/br> “好好好?!贝蟛B聲稱好,與瑾瑜并肩而行。 “二狗,是這樣的,我想著是不是可以讓大河和栓子暫時跟你學認字?” 不止瑾瑜頓住腳步,旁的人也都看過來。 瑾瑜思索了一下,道:“倒也不是不行,但我即日就要去縣學報到,只怕不方便?!?/br> 瑾瑜有點頭疼,他自己學習感覺算不上難,也理解那些意思,但若要他給別人講解,總覺得無處下手。 “那就趕著這幾天,你先看看他倆適不適合讀書?!贝蟛行┢谂危热昏つ芸忌闲悴?,他們家兩個孫子,以后可能還會有,總有一個讀書能成的吧? 冬青懂瑾瑜的顧慮,就道:“行,那讓大河栓子過來吧,不過瑾郎都是我教的,大河栓子也由我來教,能不能成我盡量快些給大伯說?!?/br> 大伯喜上心頭,“唉好,大伯這就先謝過了。” 回去后,小趙氏和梅芳就各自把兒子送了過來。 大河今年八歲,栓子六歲,冬青領著二人讀了千字文與三字經(jīng),算是啟蒙。 沒多久冬青就看出了兩個孩子的差異。 大河比較聽她的話,記性也不錯,還算可造;栓子許是年紀小一些,或者因為是小孫子,在家里被趙氏溺愛,一言不合就癟嘴開始哭。 因著沒幾天就要擺席,冬青領了兩天就把兩人送回去了。 告訴大伯,可以培養(yǎng)大河讀書,悟性和記性都不錯,栓子可能年紀小,讓再觀望一段時間再說。 大伯和李大牛心花怒放,冬青能把瑾瑜教導得這么出色,既然冬青說大河能成,那就肯定差不了。 當下出錢請冬青給他們抄幾本千字文,有空教大河讀一讀。 冬青之前就抄了弟子規(guī)和千字文,順手拿給了大伯,沒有收錢。 讓大河好好背,爭氣一些。 大伯感激得不知道說什么,連趙氏看冬青都順眼不少,她好像看冬青越看越順眼,想不出原因。 宴席當日,大伯家過來幫忙待客,冬青在門口記禮,接的禮以后都是要還的,自然是記清楚好些。 腳打后腦勺忙了整整一天,考上秀才這事才算完。 瑾瑜心有余悸,長嘆一口氣,“日后若我中了舉人,是不是還要來這么一出?” 大狗眉飛色舞,“那當然了!你要是考得上,來個十幾回都行,你沒看見別人那羨慕的樣兒,我李大狗的弟弟是秀才,嘿!” 瑾瑜看著大狗,無奈道:“……大哥,你又喝多了吧?” “???沒有,我沒喝多,我說真的?!?/br> 翠枝搖了搖頭,道:“二狗最多中了舉人后再中個進士,只有兩次了,哪會有十幾次?” “我就這么一說,要是二狗能中進士,那可就是當官的,一次頂十次!” 大狗的話引得一眾人笑的合不攏嘴,雖然中舉人中進士都還很遙遠,但至少是有盼頭的。 歇了幾日,瑾瑜收拾包袱去縣城,冬青跟隨一起。 冬青跟翠枝打了商量,讓她們暫時在家辛苦一段時間,等她在縣城站住了腳,她們就不種地了,一起去縣城賣點心做生意。 翠枝和王氏幾人自然滿口應著,她們都苦了幾十年了,只要有錢,怎么著都行。 到了縣城,瑾瑜去學院報到,因他是廩生入學,學院不止提供住宿,還提供膳食。 可惜書院是念書的地方,里面不準進女子,更不可能帶家眷入住,冬青只能暫時住在客店里。 瑾瑜見過楊天尋后,李言卿和陳君然第一時間在門外等著。 縣試成績剛出來,他們就聽聞今年案首是匹黑馬,被一個膚色古銅的農(nó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