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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中和口腔里因為魚湯喝的太多而帶來的黏膩感,他吃了一口便停不下來,一口氣吃掉了半盤子甘蔗。“東海盛產(chǎn)甘蔗,宮里御用的蔗糖便是此處進貢的,這里氣候和暖,很適宜甘蔗種植,一年四季都有的,越冬的甘蔗口感厚重,適宜拿來制糖,這個季節(jié)的甘蔗口感清甜,每年都有各地的商販過來販賣甘蔗回去當做時令果子來賣。”王鯤風從前日子過得緊巴的時候也曾帶著人四處販賣各地土產(chǎn)的,因此對這一塊倒是很熟悉。到了這里,他們已經(jīng)將厚重的冬衣?lián)Q下來了,穿著輕薄的夏衣,外面隨便加一件外衫就足夠保暖了,白春笙吃飽喝足,整個人沒骨頭一般地倚靠在他家貓爺身上,微醺的夜風吹來,令人昏昏欲睡。王鯤風見他整個人都快癱在他身上了,抿嘴笑了笑,也沒舍得讓他這時候爬起來先沐浴再入睡,而是讓人去端了一盆溫水過來,替他除掉衣衫,擰了溫熱的帕子慢慢給他擦干凈了身子,他們?nèi)缃衩刻於即粼诖希幌裨诠俚郎献R車趕路那般每天灰撲撲的,身上倒也不臟,這么擦擦倒也無妨。河蚌精剛開始的時候被他家貓爺這么伺候著還有些不好意思,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老夫老妻階段,絲毫不覺得羞恥,還故作無意地將雪白的足尖搭在他家貓爺?shù)目栝g,一點一點的撩撥著。貓爺被他撩得火起,偏偏又顧忌著他的身子不敢亂來,只能咬著牙,恨恨地將人按在榻上,狠狠地親了下去,河蚌精也不掙扎,或許是懷了小崽子之后許久沒做了,被他這么按著親了一會兒,竟然享受地哼唧起來。貓爺聽著耳邊軟軟的哼唧聲,動作更加的粗暴了……夫夫倆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用來擦身子的溫水都涼透了,方才氣喘吁吁地分開來,河蚌精一雙好看的眼睛霧蒙蒙地看著他家貓爺,貓爺被看得腿一軟,某個地方再次不爭氣地被打碼了……幾日后,平海親王的船隊終于抵達東海岸邊,當?shù)毓賳T一早接到朝廷公文,替親王夫夫和兩位內(nèi)監(jiān)安排好了下榻之所,乃是本地一位富商所獻的園子,據(jù)說里面的陳設(shè)都是請的皇城有名的先生幫忙張羅置辦的,清雅非常,又有一條蜿蜒的活水連接各處院落,水中養(yǎng)了許多肥美的魚蝦,正適合拿來獻給皇族吶!說來好笑,因本朝皇族權(quán)貴大多愛食鮮魚,營造園林的時候,許多人家便喜歡在園子里挖一汪活水,再不濟也要挖個大池塘,也不養(yǎng)什么嬌貴的錦鯉,只拿來放養(yǎng)些鮮魚活蝦之類的,圖得便是想吃的時候隨時便可以撈出來吃,權(quán)貴們的一些小興趣,愿意模仿的人總是很多的,就像白春笙上輩子那個世界一樣,領(lǐng)導(dǎo)喜歡看書,你好意思說你整天擼B站?就算再不喜歡,也要偶爾在朋友圈里曬幾張假裝讀書的照片……咳!總之,一來二去,現(xiàn)如今,本朝幾乎所有能修得起園子的人家,都會在家里挖個池子養(yǎng)魚了,仿佛這樣就能get到皇帝同款魚塘一般。看著沿途不斷躥出水面搶食吃的肥碩大魚,河蚌精嘴角抽搐了兩下,十分淡定地隨著園子里伺候的人進去安頓不提。他家貓爺還要在外面應(yīng)酬本地官員,他作為“家眷”原本也該跟著一起去應(yīng)酬的,不過他家貓爺心疼他一路辛苦,便跟人家說他旅途勞累,身子有恙,讓他先回來歇息著了。幸好他也不太想去和那些官員家眷們結(jié)交應(yīng)酬,索性便裝病回來歇著了。他們帶的人不多,這么大一個園子,也不能臨時去雇人來照看,好在送這園子的是個人精,送來的除了園子的地契房契之外,還有一干伺候的人的賣身契,白春笙也不能白要人家的東西,便抽空接見了這位富商,代自家貓爺賞賜了富商一些御賜的珍玩擺件之類的,這些東西反正他們拿著也不能賣,拿來送人又體面又不花錢,看那富商一臉撿到寶的樣子也知道,相比于直接給他銀子,還是這種御賜的東西更加符合他的心意吶。王鯤風此番來是打著練兵的名頭的,難免要和本地官員打交道,好在大家之前也曾經(jīng)短暫共事過,眾人也知道這位親王雖然是個半妖,但做事踏實沉穩(wěn),也不好騙,都沒敢哄他,老老實實地將各自該辦的事務(wù)領(lǐng)了去,什么營造新軍訓(xùn)練營啦,什么修繕練兵的海船啦,什么招募水性好的漁民負責教導(dǎo)新兵們游水啦,等到這些瑣事都一一安排好之后,他家河蚌精已經(jīng)在新宅子里混熟了。那兩個內(nèi)監(jiān)最近也一直跟著王鯤風,一來行使“監(jiān)軍”職責,二來也是假公濟私,借著營造新軍營的機會大肆中飽私囊,王鯤風對他們這種挖朝廷墻角的行為管都不管,只要他們別耽誤了新軍營的營造,一兩銀子的物件報價十倍二十倍什么的,他才懶得管!反正到時候皇帝查出來,被砍頭抄家的也不是他,說不定到時候他已經(jīng)帶著他家河蚌遠走高飛了,管你們?nèi)ニ溃?/br>將新軍營的事情一股腦的塞給兩個內(nèi)監(jiān),貓爺拍拍爪子,回去陪他家河蚌去了。他家河蚌正拿了一根魚竿,坐在自家池塘邊吹著小風,吃著新鮮的果盤,無所事事地在那兒釣魚,旁邊兩個伺候的人,一個替他端茶送水,一個負責給他撈魚掛魚餌,真是好一副資產(chǎn)階級腐朽生活畫面!“看來為夫這幾日不在家,你倒是很自得其樂???”貓爺揮揮手,讓旁邊兩個電燈泡下去歇著,自己親手叉了一塊果子喂給自家河蚌,溫熱的手掌十分熟悉地覆在了河蚌柔軟平坦的腹部,“這幾日還是沒什么動靜嗎?要不要去請岳父過來看看?”純?nèi)灰桓鄙档樱?/br>“還用你去請?父親和爹爹明日便到,你今日就算不回來,我也是要派人去尋你的,明日你派;兩個人去碼頭那邊候著,接爹爹他們過來。再去碼頭讓人定些新鮮的吃食,魚蝦不要,爹爹們定然帶了許多過來,挑些本地特產(chǎn)的吃食酒水什么的吧?!焙影鼍珣醒笱蟮負Q了個姿勢,繼續(xù)他的北京癱。只可惜他做不出彈簧,也弄不出沙發(fā),實在是有些遺憾。“弟弟meimei們也來了?”“自然!他們一直隱居在海中島嶼,一年也難得出來幾趟,這次咱們要在這邊住到年后,我想著索性便請爹爹他們都過來,咱們一家人在這里過個年再回去,我……我這么些年也不曾陪他們正經(jīng)過個年?!卑状后嫌行﹤?,從前那只單純的河蚌精,是再也不可能陪伴他的爹爹們過個新年了,如此一來,他也算是替他完成了這個心愿吧?“都依你!”王鯤風將自家河蚌抱在懷里,有些心疼地抱緊了他,他知道,他家河蚌和自己不一樣,他是有爹娘不如沒有,而他家河蚌,這么些年本以為自己也是被爹娘拋棄的,卻沒想到白家夫夫只是無意中和他走散的,并非故意遺棄,想到這么多年一家人天各一方不能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