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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法印碎片聚合在了一起,我才得以出現(xiàn)?!?/br>“聚合?怎么聚合的?”云子宿看了看凹槽里那個法印,“是吸收了其他法印的力量?”“不,是秘境?!?/br>司寒說,這個秘境是凡俗界現(xiàn)存所有秘境中靈力最為充足的一個,韓弈被攻擊時,直接把整個秘境吸收了。這些得來的靈力補(bǔ)足了短缺,才讓法印恢復(fù)了原貌。秘境消失,凹槽中那個能開啟的法印自然也失去了所有靈力。云子宿還有些云里霧里。他想了想,問:“既然裴易不能在外面待太久……那師父你是不是也一樣?”司寒揉揉云子宿的頭發(fā)。“不,現(xiàn)在法印已經(jīng)完整了,我不會再受到限制。”“完整?”云子宿問,“但我體內(nèi)的無字印不也是完整的嗎?”司寒說:“這兩枚法印一陰一陽,組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法印?!?/br>云子宿微愕。“那我體內(nèi)……是陰?。俊?/br>“是陽印。”云子宿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這些問題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慢慢消化。“那我體內(nèi)……為什么會有法印?”司寒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沒說話。云子宿皺了皺眉:“……真的是裴易在那時候給我的?”司寒搖頭:“是后來的事?!?/br>“后來是什么時候?”撇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云子宿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問題,“為什么要給我?”司寒卻說:“這個說來話長,等我慢慢和你解釋?!?/br>他指了指旁邊:“你不先看看這位嗎?”云子宿抬頭,就看見了兩人結(jié)界外不斷徘徊的沈秋晚。疑問暫且被放在一旁,撤掉結(jié)界之后,沈秋晚才得以靠近。“前輩……韓大少呢?”他小心地問。云子宿抬頭看了看司寒。真要說起來,韓弈長得更像司寒和裴易的結(jié)合體。不過比起已經(jīng)和在修靈界時長得完全一樣的云子宿來說,韓弈和司寒的外貌還有著明顯的區(qū)別。反正也不會有人反駁,云子宿索性破罐子破摔:“這就是阿弈。”其實細(xì)究出來,這句話也沒錯。沈秋晚果真沒有說什么,多看了幾眼司寒之后,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地牢的情況暫時被控制住了,的確如他們之前所料,這里從一開始修建時就是為了秘境而設(shè)計的。靳單特意把地牢修建在秘境入口,還在每個鐵籠布下陣法,吸收被囚禁修士的能量,借此來打開秘境。“除去已經(jīng)身亡的修士,那些昏迷的修士暫時還沒有清醒過來,師兄也因為脫力過久,暫時陷入了昏睡?!鄙蚯锿韺π蝿莶惶珮酚^,“但師兄說靳單對他們的靈體和意識進(jìn)行過刺.激,就算修士能醒過來,可能也不會記得多少地牢的情況。”“幸好韓大少沒什么大礙,”沈秋晚說,“前輩,我們目前的計劃是抽調(diào)一批靈石過來,等確定靈力攻擊數(shù)目足夠之后,再麻煩前輩重新念一遍開啟……”云子宿輕咳一聲,打斷了他:“不用忙了?!?/br>沈秋晚不解:“怎么了?”云子宿把那枚完全失去了光澤的法印拿了過來,沈秋晚看見就愣了。“這是……”直接說秘境靈力已經(jīng)被吞掉可能有點駭人聽聞,云子宿拐了個彎:“這處秘境除了問題,恐怕暫時沒辦法開啟了。”他還補(bǔ)了一句:“另外,你應(yīng)該也能看出來,秘境開啟的難度和它所擁有的面積和靈力有關(guān)?!?/br>所以之前靳單開啟山洞秘境時才會那么輕松,卻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專門為這個秘境修建了一個地牢。這事也是師父剛剛印證過的結(jié)論。“你們?nèi)绻娴囊巡?,不如從空間小靈力弱的部分開始,循序漸進(jìn)比較妥當(dāng)?!?/br>沈秋晚問:“那其他那些秘境的地址……”云子宿伸手:“有紙筆嗎,我寫給你。”這些剛剛師父也和他說過了。沈秋晚似有猶豫,還是讓人去準(zhǔn)備了,等隨行弟子去各處借筆,云子宿才反應(yīng)過來。“哎呀,要什么筆。”他拿出手機(jī),“我打出來微信發(fā)你。”見到師父一時恍惚,思維也跟著沒轉(zhuǎn)過來,差點就把高科技給忘了。地牢沒信號,云子宿用隔空投送把文字內(nèi)容發(fā)給了沈秋晚。他收起手機(jī):“不過這些法印我暫時要留一下,它們對我有用?!?/br>沈秋晚也沒多說什么,事實上,以云子宿現(xiàn)在的實力,他已經(jīng)夠客氣了。夜色已深,秘境已經(jīng)無法探查,沈秋晚就先請兩人回了別墅。云子宿也想回去,司寒答應(yīng)了回去給他講那些“說來話長”的事。回程路上,他想起之前的地下湖,忍不住提了一句。雖然那里發(fā)生的事情亂七八糟,但靈湖的靈氣卻是實打?qū)嵉摹>退阍谡麄€凡俗界內(nèi),也不一定能再找到幾個能與之相媲美的靈氣供應(yīng)。結(jié)果云子宿說完,就聽見師父說,他已經(jīng)把那里的靈氣吸收得差不多了。“法印修復(fù)需要很多能量,那個靈湖提供了一部分?!?/br>云子宿點了點頭,隨即好奇:“那,阿弈體內(nèi)的灰靈呢?”司寒聞言,握住了云子宿的手。他的體溫偏低,和韓弈一樣,在夏夜中給人的感覺很是舒適。不過下一秒,就有一種溫暖的力量從兩人交握的手掌處傳了過來。司寒的功法侵略性很強(qiáng),倒是同他那身灼灼的紅衣一樣。不過此時靈力傳過來,卻不帶任何一點可能會讓人受傷的攻擊性。“還在?!?/br>他的音色比韓弈略高一些,帶著云子宿聽了三百多年的熟稔與親近。“我沒辦法吸收轉(zhuǎn)化這些力量,不過它似乎可以為你所用?!?/br>云子宿不由想起了自己之前費勁心思吸收灰靈的時候。“這些灰靈不是在阿弈體內(nèi)嗎?還是你們共用一個……”“灰靈在靈體里,”司寒說,“不管是哪個實體都能接觸。”云子宿問:“那現(xiàn)在灰靈留在體內(nèi),還會對你……你們,造成傷害嗎?”“不會,別擔(dān)心?!?/br>兩人說著,已經(jīng)走回了借助的別墅。云子宿用房卡刷開屋門,側(cè)身讓司寒進(jìn)去。他問:“師父,你現(xiàn)在是可以一直維持這種狀態(tài)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