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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三小姐?!蹦樕仙星矣幸粋€鮮紅的五指印,可落旌仿佛毫不在意一般,蹲下來一本一本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書籍。 “真是一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晦氣!”段式筠冷冷地瞧著她,怒道,“趕緊給我滾!”落旌收拾好書低頭行了個禮便低頭匆匆離去。段式筠咬牙盯著少女離去的背影,心中似是氣不過般,使勁地跺了跺腳。 式巽看不慣她這樣對落旌,便說道:“三姐,落旌不過是撞了你一下又不是故意的,你也犯不著這么小題大做吧!倒是你,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才明明是你故意撞了她才對!” 段式筠轉(zhuǎn)過身瞪著式巽,挑眉咄咄逼人地說道:“我故意的……五妹,你讀書讀得腦子壞掉了連尊卑都分不清楚?”少女捋了下耳旁鬢發(fā),眼底瘋狂地生長著名為嫉妒的藤蔓,其實“說到底,你就是向著李落旌對不對,你們都是向著她對不對?對沒錯,李落旌她什么都好,可她這輩子注定就是個端茶遞水的丫頭,而我才是段府名正言順的千金小姐!” “三姐,你到底是哪根筋沒搭對?”式巽生氣地看著她,秀眉緊蹙,“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街邊的潑婦有什么區(qū)別,根本就是不可理喻!”說完少女重重地哼了一聲,眄了一眼一旁看戲的段慕宏,便轉(zhuǎn)身賭氣地跑走。 “站??!”式巽氣結(jié)喊道,“式巽,你給我站住!” 段慕鴻挑起眉毛,嗤地一聲笑起來:“嘖嘖,看來那個丫頭還真是一個香餑餑,不僅老爺子心疼少爺心疼,就連大夫人還有五妹也喜歡她?!彼幸鉄o意地看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式筠,添油加醋地問道,“我聽下人們說初秋的時候寒云曾經(jīng)來過咱們家一趟,走的時候想買這丫頭的賣身契,可大夫人難得駁了寒云的面子。寒云從小到大什么沒見過,什么沒有過,大夫人為了個丫鬟不惜得罪于他……式巽,也不知道你母親到底要待價而沽到什么時候?” 式筠聽到他的話,猛地伸手推了他一把,眼睛里便浮起一層淚光,倔道:“你胡說!寒云哥……寒云哥他才不會看上那個丫頭呢!” 卻不想,段慕鴻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瞇著眼:“段式筠,我有沒有胡說,恐怕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吧!若不是你從中阻撓,現(xiàn)在的李落旌恐怕已經(jīng)不是誰家端茶遞水的丫鬟了,而是寒云身邊最得寵的姨娘了。” “大哥,我求你別再說了!”式筠一下子哭出來,雙手捂住耳朵,“我不想聽!”然而少女的雙手卻被段慕鴻一把拉住,只見青年微微挑眉,那雙眉眼中潛藏的戾氣越發(fā)重起來,而吞吐的氣息間帶著大麻特有的蠱惑人心的味道:“李落旌很快就要滿十六歲了,本來被你娘許配給的段禾貴如今不僅被爹撤職,還被下令重打了一百軍棍落下一身的殘疾,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少女眼神藏不住迷茫和恐慌,她顫抖著嘴唇:“因為……因為,劉嬸說她是災(zāi)星?” 段慕鴻?quán)偷匾宦曅Γ圃谧I諷式筠的愚蠢:“便是你那好弟弟和李君閑在暗中搗得鬼!再過不了多久講武堂就會放假,段慕軒會參加講武堂的結(jié)業(yè)考試,而如果在那之前你還沒把李落旌除掉,便等著袁寒云抬著花轎來娶她好了!” 式筠幾乎是魔怔了一般,緊緊拽住段慕鴻的袖子,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稻草:“那大哥,你說我該怎么做?” 段慕鴻唇畔的笑意如同水波般漾開,他手指輕輕將少女耳畔的碎發(fā)別到耳后,低聲道:“式筠,在我們這種家里,想要死掉一個賣身為奴的下人,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嗎?何況,你母親才是這個段府的女主人。接下來怎樣做,不用我多說,想必你也知曉了吧?”他的語氣親昵卻帶著鴉片般的蠱惑,將人心中的欲望無限放大,“三妹,有時候如果心太軟的話,那么原本屬于你的位置變只能被其他人取代。自己占有,還是被人搶走,不用我說,你也應(yīng)該知道怎么選吧?” 式筠眼神空洞而麻木,半響,少女輕輕點了點頭:“我明白了?!?/br> 讀完周掌柜帶來的書信后,落旌茫然地坐靠在爐火旁。書信是袁寒云寫的,他告訴她,不日李經(jīng)方將從日本歸國,會在北平呆上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而這是落旌和君閑唯一的機會。落旌的思緒飄得很遠,她捏著手中的書信連瓦罐中的湯藥撲騰的聲音也不曾聽到。等到風(fēng)將大雪吹進來時,她才猛地驚覺連忙拿起帕子將瓦罐端到一旁,有些懊惱地看著里面快被熬干的藥材。 想了半響,少女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小屋,從枕頭下面抽出一個小包,打開來是疊得四四方方的血衣。落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血衣一層一層地打開,便露出了包裹在其中的寶藍色小本。她想起,當(dāng)她帶著君閑在上海找到租界中叔叔的家中,拿出祖母給他們唯一的信物時,那個姨太太一眼都不曾施舍,便一把打落了她捧在手中的東西。 落旌的杏眼里浮動著光,指間微微顫抖,翻開了本子就像是翻開了塵封了許多年的秘密——那是祖父自己的手札,從少年戎馬到暮年心酸,記錄著他所思所感所想、所悲所怒所懼。 當(dāng)一頁頁從落旌的手指尖翻過去,那個世人嘴里的罪人,那個擺放在宗祠中冰冷的牌位,在她心里終于再次活了過來—— ……伏查近數(shù)十年內(nèi),每有一次構(gòu)釁,必多一次吃虧。上年事變之來尤為倉促,創(chuàng)深痛巨,薄海驚心。今議和已成,大局稍定,仍希朝廷堅持定見,外修和好,內(nèi)圖富強,或可漸有轉(zhuǎn)機。 辦了一輩子事,練兵也,海軍也,都是紙糊的老虎。不過勉強涂飾,虛有其表。 落旌無力地合上書,將臉深深地埋在手掌中。少女嘴里輕念道:“勞勞車馬未離鞍,臨事方知一死難。三百年來傷國步,八千里外吊民殘。秋風(fēng)寶劍孤臣淚,落日旌旗大將壇;海外塵氛猶未息,諸君莫作等閑看?!?/br> 這是她與君閑的名字,這是他們注定背負(fù)的宿命。 作者有話要說: 偶爾上線更新,吼吼~~ 本文注釋: 中所提及的病疫是1855 年的云南、1894 年又在廣東出現(xiàn)并傳至香港的大鼠疫,直到 1959 年才徹底結(jié)束。在中國和印度,即有 1 200 萬人死亡。而這香港,瑞士年輕醫(yī)學(xué)家亞歷山大 · 耶爾森同日本微生物學(xué)家北里柴三郎進行比賽。而后和北里默認(rèn)了失敗,并認(rèn)可耶爾森的發(fā)現(xiàn)。 1896 年,第一支抗鼠疫血清生產(chǎn)出來,正式為世人提供了第一劑的黑死病解方(敲黑板) ☆、第19章 Chapter.19人贓俱獲 “阿姐!”此時,從門外跑進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