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書迷正在閱讀:有錢難買我愿意[娛樂圈]、春江水暖、這絕逼不是重生、修羅道主他出關(guān)了、老年魔了解下、被迫轉(zhuǎn)職的劍修、[綜影視]人生如夢,戲如人生、Predator(狩獵者)、男主被嚇跑之后、網(wǎng)戀使人質(zhì)壁分離
詛咒來得讓人寒心。 那些聲音交錯在一起,毫不留情地?fù)舸蛑⒋嗳醯亩?,一下一下恍若削骨一般疼。但是一切的寒痛都止于帶著硝煙味道的槍聲,而在那一聲槍響之后,所有的聲音都仿佛消失不見?/br> 黑暗中,落旌大大地睜著眼睛,不敢眨一下。君閑攥得她胳膊生疼,而從阿弟憋得快要窒息的哭聲中,落旌依舊睜大著眼睛,喃喃道:“君閑,別怕?!?/br>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標(biāo)題的都是已經(jīng)捉蟲修文完畢的,如果還有錯別字,大家記得提醒我吶~~ 如果之后找章節(jié)不好看標(biāo)題的話,可以看看內(nèi)容提要吶~~ ☆、第3章 Chapter.03少年副官 “君閑,別怕?!?/br> 男孩的頭狠狠地抵著女孩的脖子,像頭發(fā)狂的幼獸般嗚嗚噎著。 這一刻,他們血脈相連,就像感應(yīng)到的痛苦也是同樣地不少一分。無關(guān)年紀(jì),也無關(guān)心智。他們都清楚在那聲最突兀的槍聲里,他們再一次失去了血脈至親。 當(dāng)那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如同花開敗般墜倒于地時,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齊齊投向開槍的少年副官……不敢置信那個眉眼不羈的少年竟然會罔顧督軍的命令,朝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毫不猶豫地按下扳機(jī)! 那少年副官手中長|槍的口尚且冒著青煙,而他那雙狹長的單眼皮里夾雜著幾分同情。少年靜靜地看著那個女子倒落在地上,只見她的胸口處緩緩洇開一朵煙霞紅色的花——層層疊疊地綻放,是不可名狀的漂亮。 空中那帶著血腥味的風(fēng)將枝頭尚未綻放的木槿花吹到曾氏身上,一霎間,女子噴灑而出的鮮血便染紅了雪白薄亮的花瓣。 看著馬上到手的美人就這樣被人一槍打死,鄭士麒氣急敗壞地沖上前去一把拽住那副官的領(lǐng)子,手高高地?fù)P起:“狗娘養(yǎng)的兔崽子,你敢壞我的好事?!”然而在少年嘲諷輕蔑的目光,那巴掌就像卡在喉嚨里的魚刺,上不去下不來。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才,你是在對我說話嗎?”那少年副官懶散地挑起平眉,輕言慢語地嗤笑了一聲,“鄭都統(tǒng),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br> 鄭士麒被少年一番話懟得臉漲紅如紅蝦,他生生憋下一口氣,反手狠狠給了自己滿是橫rou的臉一巴掌,再是諂媚地陪笑道:“寒云少爺,下官一時情急忘記了規(guī)矩!還望少爺不要見怪!” 見狀,袁寒云嗤地一聲笑,揮手像是趕蒼蠅般推開面前的鄭士麒。月色下,清挺不凡的少年閑云野鶴般地踱了兩步,然后猛地一轉(zhuǎn)身抬起手中長|槍,黑黢黢的槍口正好對著鄭士麒的腦門,越發(fā)襯得少年眼瞳漆黑如寒星。 鄭士麒被他這一舉動,嚇得面如土色直求饒:“下官無疑冒犯,少爺千萬可別當(dāng)真啊!” 驀地,少年偏頭露齒一笑,說不出的風(fēng)流瀟灑:“本來只不過是來玩玩圖個新鮮,沒想到有的蠢貨還把一場游戲當(dāng)真了!”念及眾人面前,鄭士麒到底還是一個都統(tǒng),袁寒云收回槍打量著這座府邸,語氣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漫不經(jīng)心,“世人都說李氏一門賣國求榮,李文忠公更是斂財?shù)囊话押檬?,只是也不知道這座大宅子中到底發(fā)了多少國難財?” 鄭士麒順著他的話下了坡,陪笑道:“就是,傳言李中堂臨終時給了自己遺孀一樣?xùn)|西,說那是他最重要的東西萬萬丟不得,也不知道被那老女人藏在哪里?!?/br> 聽著鄭士麒搜查李府的命令,袁寒云眼含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提槍重新靠回柱子上。當(dāng)眾人注意力都再次放在傳聞中富可敵國的寶貝時,只有袁寒云一直注視著倒在地上尚未咽氣的女子。 少年靜靜注視著那個奄奄一息的女子,只見她艱難地呼吸著,中彈的前胸汩汩地流著熱血,而青絲濡著汗水緊緊貼著臉頰,眼底明明滅滅地望著不遠(yuǎn)處生了青苔的古井。 袁寒云微微皺眉,不明白這個女人臨死的執(zhí)念到底是什么。他雖年少,可也因為風(fēng)流不羈的作風(fēng),被喚作京都四少之一。少年一向憐香惜玉,之所以會朝曾氏開槍,只不過是因為看不慣鄭士麒強占寡婦的行為,與其受盡屈辱再死倒不如干凈了斷—— 而現(xiàn)在,袁寒云才驀然發(fā)覺,其實那個李家寡婦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火光明滅中,人影綽綽下,清俊不凡的少年眼底含著疑惑,他插兜走上前,細(xì)細(xì)打量著奄奄一息的女子,在這充斥著血腥與槍聲的四方天地里,仍帶著少年人與生俱來的閑適與散漫。 袁寒云只見那個美麗女子目光哀切地望著自己,她那雙漂亮杏眼盈盈凼凼地浮起水汽,就像是絕望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放掉。月光帶著絲絲點點的星光如同絲緞垂下,落在沉重堅默的磐石上,像絕望,又像是在無盡的絕望之后,那一點點微末渺茫的希望。 半響,少年垂下眸,轉(zhuǎn)身便坐在了那蹲青石之上,胳膊搭在支起的膝蓋上,仿佛漫不經(jīng)心,只是眼神一直注視著血泊中的女子。而隨著他的動作,石井上的石磐發(fā)出悶哼的聲音,仿佛老嫗痛極而發(fā)出的喑啞呻|吟。 “阿姐,那是娘嗎?” 男孩凍得嘴唇泛青,緊緊貼著女孩,“是娘,來接我們了嗎?” 落旌仰著頭,陰冷的月光努力地從縫隙中鉆進(jìn)來,灑在女孩的臉上卻看不到半分血色。女孩睜大著黝黑的眼,那雙清澈的瞳仁充斥著水汽,化作水珠從臉頰上滾滾而落。 雜亂無章的槍聲、毫不留情的破碎聲、官兵獵犬的怒喝聲還有村民看戲叫好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卻唯獨再沒有了至親的聲音。 女孩一直維持著仰頭的動作,眼淚從她的眼角滑入鬢角,像是隕落的流星,一顆接著一顆轉(zhuǎn)眼消失無蹤。半響,落旌緊緊抱住君閑的腦袋,搖頭低聲說道:“不,不是娘。”男孩濃密的睫毛滑過她的掌心,下一秒她冰涼的指尖感受到的,是灼熱的水澤。 血泊中的女子已經(jīng)漸漸失去了體溫,只是臨死前,她仍然半睜著那雙好看的杏眼。 天光灑在軍裝上,帶著幾分黎明的微涼。一直坐在磐石之上的袁寒云終于聽到了來自磐石之下來自那口四方井井底中那不可抑止的細(xì)碎哭聲。 不知為何,周遭明明是嘈雜而慌亂的,而那強自被壓抑的哭聲明明很小,卻在喧囂若沸水的環(huán)境中被少年聽得一清二楚——讓他覺得就像是用狗尾草纏在了尾指上,不算特別疼卻帶著無法忍受的酸澀和癢。 此時一只獵犬走過來,只見那黑色的獵犬聳著鼻子在已經(jīng)死去的曾氏身旁聞來聞去,順著味道便朝袁寒云大聲地吠了兩聲。袁寒云不動聲色地挑起平眉,嘴角仍舊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只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