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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變。 因為簡書瑤家里有背景,一路追星追的順暢,各種演唱會和活動現(xiàn)場,只要她想去,都能去。但她還算理智,沒有到瘋魔的地步。 這次是因為易明朗的生日馬上就到了,她查他的行程查不到,動了點手段才知道他在拍于在中的戲,又聽說景萱缺個助理,于是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殺過來了。 “你課不上了?”景萱問她。 簡書瑤沉默了片刻,跟她坦白:“早上天還沒亮老頭子給我打電話,說他在機場,要去國外治療,臨走前想見我一面,我火急火燎的,臉都沒來得及洗,一路上煩躁的要死,想著他是不是得了絕癥,想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到那兒一看,他直接把護照和和簽證塞給了我,說押也要押我去國外,臥槽,他以為演電視劇呢!” “然后呢?” “然后我把護照撕了,呵,他還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簡書瑤聳了聳肩,“下次我再去見他特么真算我賤?!?/br> 簡家的關(guān)系挺復(fù)雜的,三代豪門,恩怨多,是非也多,景萱只了解了一點,就覺得頭疼的很。 她沒勸她回去,這真不是單純的親情矛盾,她只是抱了抱她,“以后我養(yǎng)你?!?/br> “你要包養(yǎng)我?不過我不會洗衣服不會做飯,只會暖床?!?/br> “去你的!”景萱推了她一把,“走,帶你見男神去!” 景萱去跟劇組交代了一下,說是自己新聘了個助理,給簡書瑤弄了個工作證。 兩個人去圍觀拍戲,今天正好是易明朗的戲,打戲,不停地摔,看得簡書瑤一抽一抽地,心疼地不行,“不行不行,我不看了,再看該哭了?!焙啎幊吨拜嬉?,回頭就撞了人,一抬頭,竟然是程陽。 “是你?” “是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說完都停下了,互相看著對方,程陽的表情挺平靜地,但簡書瑤的眼神就殺氣騰騰了,一臉怎么又是你的嫌棄樣兒。 上次那次烏龍事件,雖然錯不在程陽,可不知道為什么簡書瑤就是記恨上他了,說什么長這么好看一看就不是好人,還說程陽長的妖里妖氣一看就不是好人。 反正景萱難以理解她的腦回路,現(xiàn)在真是尷尬,上次還信口跟程陽說簡書瑤一直覺得抱歉要請他吃飯呢,這下完全穿幫了。 景萱尷尬地沖程陽笑笑,然后被簡書瑤拖走了。 身后他瞅著兩個人的背影,摸了摸鼻尖,竟是笑了。 景萱的戲排到了下午,一直拍到晚上九點多才收工,溫差越來越大了,簡書瑤吸溜著鼻涕問她,“你天天這樣?” “也不是啦,拍戲變數(shù)很大,有時候晚有時候早,拍夜戲的話就比較累了,很耗身體?!?/br> 簡書瑤嘖嘖了兩聲,“真是夠累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了腦袋的往里爬?!?/br> “資本越集中的地方,利益關(guān)系就越復(fù)雜,機會就越多。削尖了腦袋往里爬的人,都想當?shù)氖敲餍?,不是演員。”景萱這樣說的時候,眼底浮現(xiàn)一絲沉痛,一個優(yōu)秀的演員,他所付出的遠比常人想象的要多的多。比如她的爸爸,一身傷病,大多是拍戲的時候留下的。 她一直記得爸爸說過的話,“演員就是個職業(yè),而敬業(yè)是做人的基本道德。” “算了,我不懂,走,請你吃飯去!” “現(xiàn)在?不行,我累,想睡了,明天行不行?” “九點鐘就睡,你逗我?走啦,陪我喝一杯,我心里難受?!?/br> 景萱知道她是真的心里難受,于是點頭應(yīng)下了。 簡書瑤是那種很灑脫的性子,很少有什么事能讓她掛在心上,唯獨家里那些事,總是能逼得她崩潰,她大學(xué)報表演系不為別的,就是叛逆,因為她爸堅決反對,所以她才無論如何都要去。 后來幾次逼她退學(xué),她就不,這次好像是家里看中一門婚事,對方家世很好,在德國留學(xué),她爸想把她送過去,提前培養(yǎng)一下感情,簡書瑤知道后就跟他吵了一架,兩個人因為這件事又鬧得很僵。 “煩,真煩!”簡書瑤猛灌了一口酒,“特么誰愛嫁誰嫁,姑奶奶就是一輩子單身也不要聽他安排,他以為這是封建王朝呢,還包辦婚姻?臥槽!” 簡書瑤吐槽了兩句,大概是不愿意把負面情緒潑灑太多到景萱身上,適時地住了口,只悶聲喝酒,喝到最后紅了眼,抱著景萱哭了起來,也不說話,就一直哭,景萱第一次見她掉眼淚,恐怕今天真是傷透了心。 景萱沒喝多少,但最后走的時候也是頭重腳輕,走路感覺跟飄的似的。 程陽看著兩個人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尖,他今天出來是有公事,見一個合作人,碰見景萱和簡書瑤還挺意外的,兩個小姑娘就坐在大廳,起初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什么,生氣地拍著桌子,后來就抱著酒瓶子吹,再后來簡書瑤哭了,那副樣子程陽后來一直會想起,驕傲的孔雀公主變成了兔子小姐,紅著眼,委屈的不像話,又脆弱又悲傷,完全沒了平日里張牙舞爪的那股勁。 景萱好不容易把簡書瑤給弄回了房間,今天終于在一堆道具中找到了她那個四四方方的小手包,房卡沒丟,她順利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幫簡書瑤脫了衣服,手機就響了,拿出來看,竟然是姜寒,景萱酒都醒了一半,打著哆嗦接了電話。 “在哪兒?” “房間……有事嗎?” “你東西落在上面了,過來取一下?!?/br> 景萱想說明天再去,可話到嘴邊又轉(zhuǎn)了一個彎,說:“好!” 于是她蹬蹬蹬地上了樓,腦子里卻是一直回憶早上的事。 昨晚他睡在臥室,他睡外邊,她躺在床上,只覺得周圍都是他的味道,攪得她心神不寧心煩意亂,于是光榮地失眠了,數(shù)羊數(shù)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她這人有個毛病,就是睡不好的時候起床氣特別大,早上姜寒叫了早餐,然后去喊她。 不知道戰(zhàn)局怎樣,就記得打他那一下,清脆爽快,一下糊了過去,正中右臉,三個指頭印幾乎是下一刻就顯現(xiàn)了,她是那一瞬間才清醒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她反應(yīng)過來立馬道歉,就差磕頭賠罪了。 他沒說什么,可那表情著實不能用明亮來形容,嚇得景萱不敢大喘氣,拿了冰給他敷,消了一點腫,可還是很明顯。 今天一天她都不敢跟他說話,怕被他的低氣壓掃到。 她想,一會兒還是要道歉,或者撒個嬌賣個萌?以身相許也行啊…… 當然,最后一句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