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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落在心頭的歡喜,因為這顆心已經(jīng)很沉了,里頭裝進了一只總愛惹禍的“小狐貍”,而她現(xiàn)在還身置危險之中。 “負你的人是我,和陶林無關(guān),放過她?!边@一刻,離妄的神情一定是太過于緊張著陶林,所以才會將周眠兒眼中的歡喜扼殺的一干二凈。她蒼白的唇畔微顫著發(fā)出輕渺似風(fēng)的聲音: “負了,我?” 掌心中握著的這只手越加冰冷,離妄就要覺得這或許是一柸雪,他眼前的念念其實是一個雪人。而這柸雪,在下一刻就彌散在了離妄的指縫間。 周眠兒發(fā)狠似的甩開他的手,四周圍剛淡下去的妖邪之氣,在她悲痛欲絕的話語聲中不斷加重。 “你同我說的那些話,原來竟都是騙我的。你說了這樣多的謊話,騙得了我的心,讓我在漆黑冰冷的封印里被關(guān)了數(shù)十年,每一日,每一夜都艱難的修行著,為的只是再見到你時,我不再是一個連話都不會說,沒有情感,不會流淚的怪物。” “而現(xiàn)在我能說話了,你卻喜歡上了別人。”周眠兒從地上站起來,那些重紫色的絲線覆在她的裙裾上,妖異而危險。她抬起頭,看著這雙眼睛里虛偽的愧疚:“陳允淮,你的心可真狠?!?/br> 重紫色的絲線再度纏繞上離妄的腳踝,卻被什么強大的力量震懾著一般,不敢上前。這雙眼眸中的愧色漸漸的被強烈的不安所取代,離妄深皺著眉,出口的聲音如一把鋒芒畢露的刀刃:“她在哪里?” 看著這副質(zhì)問人的模樣,周眠兒卻突然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如一朵朵清冽的冷梅,帶著冬時的嚴(yán)寒,讓人心泛冷意。 “來不及了。” “你說什么?”周遭的一切都過于安靜,讓一開始的不安漸漸發(fā)酵成了一種深不見底的恐懼。心口似有一塊千斤重的巨石,壓的離妄喘不過氣來。他緊緊的盯著這張雪白的臉,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會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而感到萬念俱灰。 “她,死了?!?/br> 周眠兒的笑是冷的,她所說的話是一把啐了毒的刀子,用力的割在離妄身上,連血帶rou一起掉落下來,痛的他將撥動著佛珠的指甲掐進了rou里。 “她在哪里?”毫不掩飾的殺氣自這雙深邃的瞳仁中迸發(fā)出來,可周眠兒非但沒有被嚇到,只覺得心生悲痛和怨恨。 “要是死的那個人是我,你會不會這般難過?”她凝視著這雙眼睛,仍然不愿相信這個人從前所說的話都是謊言。 曾經(jīng)的他那樣喜歡著自己,寵愛著自己,可為什么現(xiàn)在這雙眼睛里,除了令人痛心的殺氣,就再也尋不到一絲柔情了。 果然不該去沾染凡人的情愛,這東西,噬之入骨,無藥可解。 隨著一聲聲冰冷而絕望的笑聲落下,周眠兒的周身凝聚起了越來越多的戾氣,一雙狐貍眼收斂去了所有的良知,透著嗜血的陰狠,似要將周遭的一切都毀滅的一干二凈。 這一刻,站在離妄面前的不再是念念,而是一只著了心魔的妖...... 只見周眠兒驟然抬起手,無數(shù)根顏色更為深重的絲線,自她的指縫中生長出來,像是汲取了她所有的生命一般,令她的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這些帶著腥甜味道的絲線,試圖再一次將離妄包裹住,卻被他搶先一步逃了開去。他像是發(fā)了狠一般的調(diào)動著體內(nèi)所有的真氣,腳下生風(fēng)似得破開霧氣而去。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幾乎瘋狂的叫喊聲,到了最后變成了虛弱的哀求,周眠兒看著那抹再也尋不見的身影,雪白的面上流淌著一行重紫色的淚水。 她跌跌撞撞的想要追上去,可這具身體失去了太多妖血和法力,脆弱到支撐不住兩條纖長的腿,只能任由它們再一次跌倒在了地上。 到了這一刻,周眠兒仍舊舍不下那個溫柔的喚著她“念念”的男人,她拼上了最后一口氣,艱難的攀爬在地上,十根雪白的手指上沾滿了混著重紫色血液的泥土。 她狼狽不堪的挪動著,蹭破了皮的手腕上已經(jīng)流不出血液,甚至連疼痛都無法覺察到。她的身體中,所有珍貴到不敢太用力回憶的過往,都開始出現(xiàn)了裂縫,碎成了粉末。她接不住這些粉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消散在淡去的霧氣中。 “在下陳允淮,不知姑娘芳名?” 是啊,我叫什么名字呢?可好像有人總是叫著我一個名字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悲傷,不像這個人的,帶著歡喜和緊張。 “姑娘喜歡梨花?” 原來這種雪白的東西叫做梨花,那樣的話,我應(yīng)該是喜歡的吧。你遞給了我一朵梨花,眼中藏匿著淡淡的碎光和一個素衣的女子,不知怎么的,這顆冰冷無知的心竟然輕微的跳動了一下。 那時候,你離得我很近,我能嗅到梨花的香味沾在了你的身上,我想你也一定很喜歡梨花,和我一樣。 你是被一個女人的聲音叫喚走的,你倒退著離開,眸光卻始終落在我的身上,你將頭撞到在了院墻上......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我記不得自己從何而來,很多時候我都處在一處冰冷而黑暗的地方,動彈不得。可我卻記得了這個怪人叫做陳允淮。 你離開后的日子里,我時常琢磨著自己的名字,那兩個依稀記得卻想不起來的字,讓我空白且懵懂的的心上,生長出了一種名為煩憂的東西。 直到那一日,那個悲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她喚著我“眠兒”。 “眠兒”,原來我的名字叫做“眠兒”。 因為這個突然間就闖入了我生命中的怪人,我頭一次嘗到了欣喜的滋味,而后又知曉了什么叫做祈盼。 好想,能再見到你,好想,將我的名字告訴你......只是,我卻無法開口說話。這兩個字堵在我的嗓子眼里,無論用上了多大的力氣,都無法說出口。 那之后,每一個能動彈的日子里,我都會站在梨花樹下。看著這些雪白顏色的花朵時,腦海中竟會浮現(xiàn)出你的臉,而后你的聲音就夾帶著微涼的雨絲,落進了我的心底。 我想啊,你的聲音一定是糖做的,不然,我的心怎么就嘗到了甜味。 “我以為,會見不到你?!?/br> 我也以為,你不會再來了......原諒我僵硬的五官無法回以你同樣欣喜的笑容。可是,我真的很歡喜能再見到你。 “我?guī)氵M屋,好不好?” 你的掌心可真溫暖,要是能一直這樣被你牽著不放就好了。而我卻覺得自己就要支撐不住了,那個冰冷漆黑的地方伸出了無數(shù)看不見的手掌,輕易就將我抓了回去。 你一定沒有聽見,那時候的我有多么用力的叫著你的名字,你一定不知道,那一次的我沒日沒夜的撞擊了多少次這扇冰冷的門,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