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阿九怔愣一下，忙擺擺手，"哪里有喜歡不喜歡，我是爺?shù)娜嗽趺茨芟脒@個？你以后也不要再提了，給人聽見不好。"

十公子眨眨眼，追問道："那你喜歡爺么？"

阿九沉默片刻，勉強笑道："喜歡吧。"

"我也喜歡。"十公子立刻眉開眼笑。

等到了阿九住處外，十公子微笑道："你進去吧，我回了。"

阿九拉住他道："阿七現(xiàn)在不在，爺也不在，你要是沒什么事就陪陪我吧。"

十公子愣一下，展顏笑道："好。"

進了院子十公子忍不住好奇的四處看，阿九見他神情黯淡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爺專寵的時候也是風(fēng)光一時，那夜宴會里就連阿九看見他也是極羨慕的?？蛇@恩情變化太快，全憑爺?shù)囊粫r喜好。要不是爺一時性起，這院子里現(xiàn)在住的就是十公子。他也還跟阿七老實的住在后院，也許比現(xiàn)在還要快活。柳爺總說人不能太貪心，認命才能安心，堂子里的哪一個最后下場能好了去？自己已經(jīng)比別人要幸運很多，又何必要求那求不得的東西？

"我沏茶給你喝好不好？"

十公子回過神來，一個好字還沒出口便卡在嗓子眼里。阿九看他神情，還沒轉(zhuǎn)身便被人攬進懷里。

"阿九要沏茶，可有我的一份？"

十公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宋延看，阿九頓時窘迫，微微掙開，紅著臉道："爺......"

宋延笑著松開他，沖十公子招招手，十公子忙不迭地跑過去。被宋延一把抱住轉(zhuǎn)了個圈。

"怎么瘦了？下人又沒督促你好好吃飯？"

十公子臉紅道："不關(guān)他們的事，我有好好吃飯。爺......"

到后來卻是欲言又止，水靈靈的一雙眼睛瞧的阿九都替他心疼。

宋延放下他，笑道："阿清正好回來，正巧今晚在他那院子里設(shè)宴，你今晚好好補補。"又問阿九，"阿七呢？"

阿九忙道："今天來了人把他叫走了，現(xiàn)在還沒回。好像叫長生。"

宋延立刻了然，"原來是阿清。無妨，他們兩人本來關(guān)系就好。"

"爺，今晚的宴？"

"家宴而已。"宋延道："你們兩人入府晚可能不知。阿清原本是府里的三公子，不過我已燒了他的契，清字是他自己取的名，隨我姓。你們可以喊他三哥，也可以喊他清公子。"

兩人忙點頭。宋延左擁右抱把兩名少年攬在懷里挨個調(diào)笑一番，倒也不慌。等胖爺來請才領(lǐng)著阿九與十公子一行人動身。

宋府的又分西院與東院之分，阿九與阿七住在西院，其余眾人住在東院，清公子也是。宋延三人到清公子住處時，阿七正與他說笑，看見宋延后臉色微沉。阿九與十公子皆跟在宋延身側(cè)，也不好湊到阿七身旁。

宋清著一件淡青的衣衫，年紀看起來與阿七差不多，神色稍顯疲憊，容貌卻極淡雅，稱一句眉目如畫也不為過?？丛诎⒕叛劾锖喼鄙裣梢话?。宋清見宋延進來，笑著走到他身旁。被宋延握住手問道："累么？可有人為難你？"宋清搖頭，"本來情分就淡了，不過他就我這一個兒子，既然知道了也不能叫他無人送終。事情辦完就趕回來了。"

宋延溫柔勸他，"你已經(jīng)算情至義盡，當年的事也別放在心里了。"宋清靜默片刻，只輕輕道："跟你我從不后悔。"也不管宋延如何反應(yīng)，轉(zhuǎn)身招呼眾人入座。

他們兩人說話間五公子與八公子也已經(jīng)到了。阿九那日見了八公子打人的樣子，連此刻都恨不得躲的遠遠的，好在八公子只是斜睨了他與十公子一眼，并沒要跟他親近的意思。五公子年紀看著竟然比阿七還要小些，與八公子一樣皆長了雙眼尾上挑的眼，不過八公子看著就厲害些，五公子卻是多了些媚氣。

宋延仍是坐了主位，宋清與阿九坐在他身旁，十公子緊挨著阿九，另一旁卻正好是八公子，嚇的他直往阿九身邊躲。五公子挨著宋清，阿七坐在他身旁。一張桌子旁圍坐，倒有些團團圓圓的的味道。

等下人們端上月餅來阿九才想到今日正是八月十五，忍不住抬頭看天上那銀盤似的月亮。被宋延只手便蓋住了眼睛，調(diào)笑道："想什么呢？"

阿九扒開他手，低聲道："沒什么，爺。"不過是他在堂子以外的地方第一次看到滿月，說來怕是會惹人輕笑。

菜也比平時豐富些，阿九卻沒什么食欲，單挑了些清淡的來吃，一面又偷偷看阿七。阿七神色如常，自顧自的夾菜，唯獨宋延夾給每個人的魚一動沒動。十公子卻吃的極歡，還專挑那葷腥的夾，明明一副厭惡的模樣，卻仍吃的努力。阿九突地想起宋延那句太瘦了，又看看阿十那副模樣，忙替他夾了筷筍菜，輕道："這個很好的。你嘗嘗。"

第9章

阿十甚為感激，只得拿眼神謝他。

阿九也想為阿七夾菜，可惜兩人的座位離得太遠，只能遠遠看著。等到了賞月的時候才得空湊了過去，阿七見他來微微笑道："你怎么跟十公子在一起？"

阿九就把今天如何迷路看見阿十被八公子欺負的事如實說了，又問他，"你跟三公子認識么？"

阿七顯然是不愿意說，只糾正他："是清公子。他與我們不同的。"

阿九察覺出他語氣中的羨慕來忍不住又轉(zhuǎn)過頭去看宋清，他正與宋延坐在一旁說笑，看見阿九看他忙沖他微笑致意。

正巧此時下人們在院外開始放煙花，滿天華彩映著院內(nèi)一眾少年個個色如春花，阿九也忙抬頭去看那七彩顏色，遇著一朵極漂亮的忙拉阿七抬頭，阿七卻沒個反應(yīng)。阿九低頭看他，阿七怔愣的盯著天空，一雙眼睛看的似乎隨時要哭出來，等那大的煙花放盡了這才垂下頭來，見阿九看他，愣了片刻，道："你不看煙花看我做什么？"

阿九這才抬頭，天卻已經(jīng)全黑了，只剩下院外零星的光亮，卻不足夠照亮這院內(nèi)眾人的臉。

"我怕你會哭啊。"阿九說。

家宴一直到亥正才散了。宋延卻沒留在宋清那里，胖爺來稟說是爺累了先與五公子回了，要各位公子各自歇息去。阿九拉著阿七回去，十公子極不舍的怯怯望了他們幾次，終于還是走了。到院子后阿九硬是要擠到阿七房里睡，惱的阿七皺眉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