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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圓? 入了夜,小尤茹在顧仁的幫助下,手工項鏈大功告成。顧仁把她的項鏈收在一個盒子里,跟她說:“時間到了,不能再等了,我該送你回去了?!?/br> 小尤茹一瞬間就明白顧仁在說什么了,也明白這不是大哭大鬧就能解決的問題。 她垂下頭,喃喃:“不知道醒過來,還記不記得……” 顧仁抱起她,親親她額頭,說:“顧爸爸會永遠記得你?!睙o論尤茹醒過來之后有沒有小尤茹的記憶。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不會忘。 顧仁抱著小尤茹立在窗前,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小尤茹催他:“顧爸爸,快點,不然她的尸體要存不住了。” 顧仁從書房的低溫箱里取出心臟,嘗試放入尤茹的胸腔。他剪開法醫(yī)縫合尸首用的線,吸口氣,抑制住渾身不適,打開腔體,將心臟放入其中。 奇怪,全程沒有沾到一滴血液。 顧仁跟小尤茹站在棺材旁邊,望著館內。心臟不跳動,也不連接。小尤茹手中扯出一道藍色光華,打向尤茹的尸體。 過了一刻鐘,顧仁看到那顆心臟開始抽發(fā)出纖細的絲線,神經元搭接,速度快得驚人。 突然之間,小尤茹飄起來猛地掏出已經快要接洽融合的心臟,顧仁根本來不及反應。待小尤茹跳下地,把心臟放回恒溫箱,顧仁才問:“怎么了,不匹配?” 小尤茹搖搖頭,說:“顧爸爸,氣鈴響了?!?/br> 顧仁一怔,怎么會呢?兇手已經伏法,而且在警局心臟病突發(fā)離世了啊。那怎么會又有人撞響氣鈴? 小尤茹牽過顧仁的手,寒天綾一裹,破空而去。 小尤茹停下來顧仁才恢復視覺,他四下一看,他們在一座正在施工的大樓里。夜色深深,在空中時晃眼看到了海大校園,顧仁判斷這里應當是靠近北門、正在修蓋的明宇樓。 這里地方偏,嚴格來說也不在校園里,因為施工,學校臨時筑墻,給隔了起來。 刺耳的警報聲傳來,顧仁和小尤茹循著聲音找去,施工現場四處都是亂七八糟堆放的建材。小尤茹拉著顧仁飛起來,在樓里橫沖直撞。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撞響氣鈴的人,她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小尤茹抖落寒天綾,念個定身訣,把手里提著鋼筋正要向下砸,還有躺在地上已經無力掙扎的兩個人同時定住。 然后小尤茹從懷里取出一顆夜明珠,樓里瞬間就亮了。 顧仁才發(fā)現他腳邊躺著的女學生衣衫不整,趕快移開眼。而那個舉著鋼筋正要行兇是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他后腦都是血,一身的土。 躺在地上的男人穿一套灰撲撲的衣服,腳上的鞋只剩了一只,鞋很舊了,兩側的網格磨損嚴重。他提著胳膊想要擋住鋼筋條的擊打,正好擋住了臉。 顧仁看著幾個人的樣子,整理出真相。大學生男女偷偷跑來工地約會,變態(tài)兇手尾隨其后,先敲暈了男朋友,拿出預備好的繩索打算勒死女朋友。沒想到男生竟然沒有暈,憑著一股心力站了起來,跟他纏斗。 兩個人糾纏許久,男學生力氣大,又拼了命,眼看就能脫困。 小尤茹蹲下來,用小手背碰了碰女學生的脖子,說:“沒死,就是暈倒了?!?/br> 顧仁一邊撥110和120,一邊走過去,掰開了地上男人的胳膊,看清了他的面孔。 好眼熟。顧仁覺得這男人太熟悉了,但是記不起來是誰。再看到男人腰側散落的鑰匙,顧仁電光火石間清明起來。 記者說,那個死在警局審訊室的環(huán)衛(wèi)工人是被校園里開電瓶車的男人發(fā)現異常的。 開電瓶車的男人。 顧仁驀地記起,聽到尤茹死訊那個雨夜,他騎車去尤茹宿舍。大雨滂沱,開電瓶車的師傅還曾問過他,同學,要不要搭車? 多么無害且好心。 電瓶車并不只在校園里通行,有一條線路會通向校外,起點是校園東門旁邊的咖啡館,終點是西門之外的社區(qū)公園。 途經校園里的志遠湖。 所以三個死者唯一個的共同點,就是她們的死亡場所都在這一條路線之上。 因此真相呼之欲出,這個電瓶車師傅才是海大挖心案的真正兇手。 殺了三個人之后,他看到網上甚囂塵上的消息還有鋪天蓋地的預測,覺得很不爽。 自從預測消息出了之后學校開始宵禁,還給每個女生配備了夜行裝置,他幾乎沒有下手的機會。 所以他絞盡腦汁,想了一個辦法。假如所有人都以為兇手已經抓到了,那誰還提防,他不就又有了犯罪機會嗎? 他通宵兩夜,把網絡上所有的推測貼、陰謀論貼、推理貼全都看了一遍。知道公眾懷疑兇手患有心臟疾病,不對死者性侵是因為沒有性能力,以及可能患有精神障礙。 掃地的時候經常跟樹葉說話的老張頭,就成了他的首選。 這老頭平時就有點不大對勁,但只是愛自言自語,人又木訥乖覺,所以學校還繼續(xù)雇傭他。 老張頭是死了老婆之后開始不正常的,所以他獨居。開電瓶車的人沒費什么功夫就找到了老張頭的家,晚上偷偷在他窗戶外面裝神弄鬼地嚇了他幾次,又丟了些小鳥蛇鼠的尸體進他房間。 老頭精神原本就不穩(wěn)定,還有心臟病,這么一來越發(fā)不對勁。 最后兇手免費載他一程之后,尾隨他回到家,在門口把他打倒,拖進房中。待老頭醒來當著他的面虐殺了一只貓,老頭從此徹底瘋了。 然后兇手向校園保衛(wèi)處報告、布置老頭家,把他挖心時珍藏在滴管里的血液滴了幾滴到老頭家里,于是警方就這么定論。 既然警方已經發(fā)了聲明案件告破,那么宵禁自然而然也就松了,他的機會就來了。今天開完最后一班車,送晚自習的學生回宿舍,他就開始在校園里游蕩。 一對情侶吃完燒烤站在樹蔭里親了會兒,之后兩人牽著手向外走。他一路跟著,跟到了工地。 兩人正在親熱,男生就突然被襲。 兇手掏出鎖電瓶車的鎖鏈,感覺女生在他手底下死命掙扎,發(fā)出一些在他聽來十分悅耳的聲響。他心里還想,他不喜歡搞得那么血腥。 生命在他手里一點一點流逝的感覺,能讓他高潮。 沒想到那男生沒暈,跟他扭打,險些就要被這男學生打死的時候,突然被定住。 顧仁從兇手身上掏出一只破錢包,打開來找到他的身份證,然而這身份證上的地址并不一定對。 他現在需要兇手的地址。 “小家伙,能不能讓他說真話?” “額,有一個法術,但我忘了。你打他就好了,打他就說真話,你打吧我不看。”小尤茹提供了一個暴力的解決辦法。 顧仁扶額,是他家教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