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玩過，我不過是想

說，人性里有黑暗的一面，是不是？”

沈說點點頭：“你說得對?！?/br>
曾杰道：“如果我不是生在這個社會里，如果沒有別人的眼光，如果我沒有任何約束，你說，我會干

出什么樣的事來？”

沈冰說問：“你想干出什么事來呢？”

曾杰道：“我可能會殺了他?！?/br>
沈說聽他說，可是曾杰額上漸漸冒汗，無法繼續(xù)下去。

沈冰微笑：“放松點，曾杰，你只是想想，告訴我，你的想象，想象是不會犯罪的。”

曾杰道：“我會折磨他，把他象狗一樣鎖起來，鞭打他，看著他流血，看著他在地上輾轉(zhuǎn)，然后，然

后——想進入他的身體，讓他的顫抖給我?guī)砜旄校屗谖疑碜拥紫骂澏?，抽搐，哀求，喘息?！?/br>
曾杰的臉已經(jīng)漲紅，光是說，已經(jīng)令他興奮。

沈冰道：“只是這些？”

曾杰做了個‘諸如此類’的手勢，他苦笑：“你不想聽我講細節(jié)吧？那，有點象色情電話。”

沈冰微笑：“我認為我聽到的，只是正常的性幻想?！?/br>
曾杰呆了一會兒：“有人同我一樣？”

沈冰微笑：“我想，有許多人會有這種幻想，但除非是真的將之實施，并且，這種行為傷害了他人，

是在未得他人同意下進行的，也就是說，可以預見的懲罰，道德和良心都不能阻止這種事發(fā)生時，我

們才說這個人失去了理智，需要治療。”

曾杰微微側(cè)頭，審視沈冰：“為什么我覺得你的道德尺度相當寬？”

沈冰點點頭：“只要不傷害他人，這件事就與道德無關(guān)，只是你有與眾不同的愛好想法，曾杰，如果

你沒有主動去侵犯凌晨，那你的問題就不是如何改正自己，而是如何防止他人傷害你，與眾不同，是

一件極端危險的事，因為人類是一種群居動物，動物在區(qū)分自己這一群還是另外一群動物時，會有許

多方法，其中形為模式是很重要的一項，如果你的行為模式，讓別人覺得你不是同類，那么，在古時

，你會被人用石塊砸死，在現(xiàn)代，你會被孤立，從精神到物質(zhì)慢慢餓死你。非常危險，明白嗎？”

曾杰苦笑。

沈冰問：“告訴我，你可曾對凌晨進行身體侵犯？”

曾杰沉默。

沈冰道：“如果是賣yin嫖娼，是治安處罰，如果是強jian，現(xiàn)階段還是治安處罰條例，不過，我認為應(yīng)

該判三到五年?！?/br>
曾杰苦笑：“不必判刑，只要被人知道，我就已經(jīng)完了，是不是？”

沈冰點點頭：“你的會計師事務(wù)所，規(guī)模還小，需要口碑。很容易就會被這件事毀掉?！?/br>
曾杰輕輕擦汗：“被人知道我來看你，已經(jīng)會完蛋。”

沈冰笑：“那倒不妨，你不是張子期的朋友嗎？”

曾杰問：“你真的同張子期訂婚？”

沈冰點點頭。

曾杰道：“你知道他是——”

沈冰點點頭：“是，你說得是，大家都住玻璃房子。我也是?！?/br>
曾杰慢慢地說：“是因為——韓玉？”

沈冰點點頭：“沒有辦法，我們必須保護自己。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人。”

曾杰道：“可是張子期對此十分苦惱?！?/br>
沈冰道：“那男人，讓他同柏林分開五鐘他都會抱怨，這個樣子，早晚會被人看穿，到時他如何做人

？”

曾杰道：“張子期才不在乎。”

沈冰冷笑一聲：“他只是沒有家人，他的嗜好無人知曉，所以還沒遇到真正討伐他的人。一個被社會

慣壞的花花公子，他懂什么？”

曾杰愣道：“你好似完全不喜歡他！”

沈冰道：“這個人驕橫霸道，完全不為他人考慮！”又冷笑：“你潑他一身熱湯算是他人生中難得的

挫折了?！?/br>
曾杰不安地挪動一下身體：“他沒事吧？”

沈冰笑：“他沒事，只是傷口感染，疼痛難忍，還有后背留下疤痕?！?/br>
曾杰再次不安地挪動身體：“那么嚴重？”

沈冰道：“看，你完全沒有虐待他人的天分，應(yīng)該很開心很興奮才對啊，你好似一點感覺全無?！?/br>
曾杰搔搔頭，苦笑：“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其實我若真看到人虐待他人虐待動物，會很憤怒，但是

，你明白嗎，某種時候，某種我可以控制的情況下，我是喜歡的。可是，我對真正的，純粹的傷害，

一點也不喜歡?！?/br>
沈冰想了想：“你指的是，你意料之外的傷害？以及與愛無關(guān)的傷害？”自由自在

曾杰想了一會兒，放棄了：“我不知道，我完全不了解我自己，總之，我對張子期很抱歉，我一點不

覺得把他燙傷令人興奮，當時倒是出了一口惡氣?！?/br>
沈冰問：“或者，張子期不是你想要的那個對象？”

曾杰苦笑：“我怎么知道，你是心理醫(yī)生，應(yīng)該由你告訴我才對?！?/br>
沈冰笑：“心理醫(yī)生又不是巫醫(yī)，看看舌頭就知道你平時吃幾兩飯，出幾次恭?！?/br>
曾杰支著頭：“你倒底能給我什么幫助呢？”

沈冰笑：“我不知道，如果我能幫你，我就先幫我自己了?！?/br>
沈冰拉開自己的柜子，象堆垃圾一樣堆著的各種獎狀與證書：“你來看，一大堆的論文證書獎狀，證

明我在此領(lǐng)域研究水平處于領(lǐng)先地位，可是，我?guī)筒涣俗约??！?/br>
曾杰覺得這間診所很熱，他松松領(lǐng)子：“你所謂的研究，倒底是什么樣的呢？”

沈冰笑：“我管它叫統(tǒng)計學心理分支。”

曾杰問：“只是統(tǒng)計數(shù)字？”

沈冰苦笑：“我認為這方向完全錯誤?！?/br>
曾杰問：“那么你認為正確的方向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呢？”

沈冰道：“應(yīng)該解剖大腦，做病理研究，心理病變應(yīng)該與身體病變一樣，是由某種器質(zhì)病變產(chǎn)生的。

我們現(xiàn)在的心理診所，就象臨終關(guān)懷醫(yī)院一樣，起到的只是護理與安撫作用，而真正的治療應(yīng)該象治

療肺炎一樣，一針青霉素下去，立刻好轉(zhuǎn)?！?/br>
曾杰愣了一會兒：“你為什么不做呢？”

沈冰笑：“外行話，這一項研究需要相應(yīng)的各學科成果，我一個人能做什么？”

曾杰極端不安地：“聽你的意思，我根本不該來這個地方?！?/br>
沈冰大笑：“你知道，拔牙不能算是把牙病治好了，但是至少你不痛了，是不是？裝上假牙也勉強能

用。真正的治牙，應(yīng)該是打一針，長出一顆新牙來，不過，那都是理想世界的事，人，就是這樣，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