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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笨死了,到時候怎么跟我考一個學(xué)校?”張聰光是傻笑都不會說話了。要追趕學(xué)霸女友的步伐有點艱難,但他還是盡力堅持著。樂喆思緒飄遠了,他在想,上一年這個時候他在干嘛呢?是為了辭舊迎新晚會拼命地在排練吧,歸根結(jié)底也只是想讓韓啟天看見最好的自己而已。學(xué)校規(guī)定,畢業(yè)班是不能再參加這類文娛活動的表演,但還是能到場觀看一下。今年晚會的節(jié)目可以說是十分無聊了,為了迎合校領(lǐng)導(dǎo)的口味,街舞拉丁舞什么的,一概沒有。臺上一半是彈得不怎么樣的民族樂,一半是又紅又正的話劇小品,尬到臺下觀眾瞌睡連連。樂喆看了一會兒,也待不住先走了。走著走著不知怎么就回到了圍墻邊,這是他和韓啟天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是上一年這個時候定情的地方。他已經(jīng)好久沒來這里了,怕觸景生情,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輕易地讓他勾起太多的回憶,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劃開打火機,點了一根煙叼進嘴里。火光亮起的那一霎,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跟韓啟天見面時,那家伙問他借了個火機。他想起了上年圣誕節(jié)那個帶著煙草味的吻,還想起了很多很多。風(fēng)吹過草叢,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響,他猛地抬起頭,來路沒有人,只有風(fēng)。到底還在等什么呢,還在期待些什么呢?他掐滅了煙蒂,雙手插著口袋,在寒風(fēng)中慢慢踱回宿舍。·今年的節(jié)目不如上年好看了,韓啟天心里空落落的,總覺得缺少了什么。他心不在焉地看完兩三個歌舞表演,然后悄悄地離開了。他沿著小路一直走,走到圍墻邊才停下。那里沒有人,只有風(fēng)吹動草叢的窸窣聲響。韓啟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失落還是松一口氣,他仰頭靠在墻上,手摸進口袋里,取出一盒煙。那是樂喆常抽的牌子。上一年還是這一天,還是這個地點,那家伙想表個白接個吻,還得先問他要不要嘗嘗不同牌子的煙。韓啟天無聲地笑了起來,但這個笑還沒蔓延到眼底就消逝了。他現(xiàn)在才知道,習(xí)慣了一個人的味道,就像中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毒,是有成癮性的,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樂喆那時候還問,要試試在一起嗎?原來試試是這個意思。這一根煙眼看著已經(jīng)燒了一半了,韓啟天在心里默默跟自己說,要是這根煙抽完之前,樂喆出現(xiàn)了,他們就和好吧。然而煙燃到盡頭,他想等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第三十五章今年寒假樂喆跟父母鬧崩了,沒處可去,只好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個小房間。空間不大,只有一張床,一套桌椅,還有個小小的淋浴室,廚房和廁所則在外面,是和別人共用的。樂喆也沒什么所謂,反正他就住這一個寒假,假期后他又回學(xué)校住了,至于高考完他父母還讓不讓他回家,那就到時候再說吧。好在,他雖然跟父母鬧崩了,但還是有自己的小金庫的,并不左支右絀。高三生的寒假也是很忙碌的,幾乎每天都要回校補課。樂喆覺得這樣挺好的,無所謂地忙著,也不知道自己忙什么。茫茫眾生,自己不過是其中一只庸庸碌碌的螻蟻罷了。“君問歸期未有期,紅燒茄子黃燜雞。”張聰背著背著書把自己背餓了,砸吧著嘴問樂喆,“大吉,我們?nèi)コ噪u吧!”“說雞又說吧,文明去他媽?!睒穯磁吭谧雷由?,半闔著眼:“你還打機啊?你不是要追趕你的學(xué)霸女友嗎?”說著又想起上次張聰說暈3D結(jié)果戴著暈車貼在打機,不由得笑出聲。張聰一看他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不是那個吃雞……我的意思是,我他媽餓了?!?/br>樂喆道:“那你陪你女朋友去不就行了嗎?”“她說她親戚來了,想早點回家。”樂喆“哦”了一聲,說:“那她確實應(yīng)該陪陪家里人。”張聰?shù)谋砬橛悬c一言難盡:“那個親戚不是……算了,反正你以后也不會有女朋友?!?/br>樂喆:“……”他倆放學(xué)后真的去吃雞了,張聰問他:“快過年了,真不回家???”“不回。”樂喆用筷子一下下扒拉著香蔥,“我回去干嘛?找抽?。俊?/br>張聰試探地說:“其實你父母也是為你好,真不想出國可以跟他們商量下?!?/br>樂喆說:“你不懂……算了,不提這個了,要吃快吃,都涼了?!?/br>“行,不提了。”張聰啃了個雞翅,又問,“那你要來我家過年嗎?你一個人待那種小單間,不太好吧?”樂喆卻無所謂地說:“沒事,我習(xí)慣了?!?/br>“你是不是怕打擾我們???沒關(guān)系的,我爸媽都很歡迎你?!睆埪斶€是不死心地說。“真不是,你別多想?!睒穯凑f,“還有最后一塊雞腿rou,你吃不吃?。坎怀晕页粤税??!?/br>“你吃吧你吃?!睆埪敶蠖鹊刈尳o他。樂喆也沒跟他客氣,吃完最后一塊雞rou,抹抹嘴就跟張聰走人了。他倆在一個路口分道揚鑣,樂喆回到他住的那個小單間,扔下書包就躺下思考人生。張聰說是不是怕打擾他們才不去他家的,樂喆嘴上說著不是,心里還是覺得,可能有點這個意思吧,人家一家子在一起過節(jié),自己一個外人去算什么呢。不過就像他自己說的,習(xí)慣了一個人過節(jié),也還好。但還是不免會想,要是明年能有人陪他過節(jié),就好了。不能再想了,想多了傷腦筋,于是樂喆就在思考人生中睡了過去。·很快就過年了,他們學(xué)校放假幾天,樂喆不用再去上學(xué)。樓里的其他住戶則開始準(zhǔn)備年貨、貼年畫,裝點一下過年的氣氛。樂喆懶得弄這些,也沒去買,結(jié)果隔壁的鄰居塞了他一張福字,說貼著沾沾喜氣也好。末了還給他一個小紅包,無比憐愛地說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樂喆一聽,哭笑不得地想推拒,卻被鄰居硬塞到他手心里。拗不過她,樂喆只好連著那張福字一起收下了。他想了想,還是把那個福字帖在門上,說不定真能沾點喜氣呢?貼完了,他一個人望著門上的倒福發(fā)怔,一時間又想到上一年在韓啟天家門前看到的對聯(lián),上聯(lián)下聯(lián)是什么他已經(jīng)忘了,就記得橫批是“雙吉臨門”四個大字。真不能想了,一想心里就一陣絞痛。大年三十那天,他坐在樓梯上吃橘子,無聊地聽樓上那戶人家罵孩子。“你他娘的又不聽話!”男人似乎很生氣地教訓(xùn)孩子。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一個女人彪悍地說道:“他娘就是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