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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你看看要點(diǎn)些什么?”樂喆看了手機(jī)一眼,屏幕黑漆漆的,沒有任何消息,頓時有些興趣缺缺:“你點(diǎn)吧?!?/br>張聰不客氣了,拿著菜單掃了一眼,“那就要這個鴛鴦鍋吧,然后肥羊肥牛毛血旺,黃喉毛肚牛百葉,土豆蘿卜魔芋絲,豆芽海帶娃娃菜?!?/br>這么瞅著也差不多了,幾個人還要了打啤酒,打算邊吃邊喝。高湯燒得濃郁噴香,鍋底咕嘟咕嘟地冒著小氣泡,嘩啦一下把葷菜放進(jìn)去,看著它從新鮮的紅色漸漸轉(zhuǎn)為熟透的褐紅色,筷子一夾,再蘸上點(diǎn)醬料,熱乎乎的鮮美滋味在舌尖上流轉(zhuǎn)。幾個人越吃越熱,干脆把身上厚重的衣服脫下來。在這樣寒冷的冬天,吃上一頓火鍋再出一身汗,簡直痛快。啤酒上來了,幾人碰杯,大春大著條燙腫的舌頭說:“今兒祝我們的壽星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干!”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張聰暗暗戳了戳他:“得了吧,你最近是不是背語文背傻了,老掉書袋子?!?/br>樂喆知道他們也是關(guān)心自己,頓了頓,說:“行,我干了,你們隨意?!?/br>他說著,一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哎,我`cao,你這么喝待會得醉死你啊。”張聰一驚。“沒事,就一點(diǎn),不怕?!睒穯茨樕⒓t,儼然已經(jīng)暈開了些許酒意。“對嘛,今天可是他生日,這么高興,喝多了有啥所謂,大不了哥幾個抬他回去唄?!贝蟠阂查_始灌酒,“來,我敬你的,喝!”倆人喝上頭了,一高興,開始對著吹。張聰很無奈,感情每回抬醉鬼回去的不是他似的。樂喆喝著喝著就喝高了,呆滯地望著眼前的酒瓶子,一聲也不吭。張聰看不過眼了,低聲說:“真那么放不下,不如打個電話給他唄,說不定他會接?!?/br>這句話好像給了他莫大的勇氣,樂喆好像從冬天里復(fù)蘇一般,他眼睛還是通紅的,又忍不住拿出手機(jī),看了好幾眼才對著那個無比熟悉的聯(lián)系人,按下了通話鍵。“嘟……”冰冷的機(jī)械音傳出,樂喆的心也被立馬提了起來,他開始躊躇,要是接通了應(yīng)該說些什么呢?說對不起?說今天我生日,可以陪我聊兩句嗎?可萬一要是韓啟天不接呢?沒有太多時間思考,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韓啟天沒有說話,只有平穩(wěn)的呼吸聲傳來。樂喆原本設(shè)想了很多,可當(dāng)接通的那一刻,才發(fā)現(xiàn)他那些所謂的準(zhǔn)備都是沒用的。他終于承受不住,整個人像崩盤了一樣,無聲地抽噎起來。韓啟天沉默了許久,才道:“你哭了?”樂喆爆發(fā)了,瞎嚷嚷:“誰他媽哭了?娘們唧唧的,我跟我室友好好地吃火鍋呢!”韓啟天說了一聲“那就好”,然后掛了電話。樂喆不可置信地聽著手機(jī)里傳出的忙音,頓時又想放聲大哭一場了。他懊悔自己,剛才要是服個軟多好啊,說不定韓啟天就回心轉(zhuǎn)意呢?現(xiàn)在好了,非要裝什么逼啊。樂喆沮喪不已,又喝了兩大口酒。他醉醺醺的,到處拉著人玩兒小蜜蜂。“你倆咋不喝呢?”大春醉眼朦朧地看著平子和張聰說,“今天可是大吉生日,來,大吉,他們不陪你喝,我陪你!不過是失戀而已,這有啥,以后還有大把姑娘等著你!”樂喆喃喃道:“我不要姑娘,我要,嗝……”大春沒聽清:“啥?你要啥?”樂喆不說話了,張聰嫌他倆丟人,趕緊跟平子一人一個提溜著回宿舍。路上,樂喆發(fā)起酒瘋來,看見電燈柱以為是韓啟天,抱著不肯撒手。旁邊的大春瞧見個香蕉皮非要說是錢,還拼命想往兜里揣。張聰簡直當(dāng)場想丟下他倆,假裝不認(rèn)識他們。好不容易把這倆丟臉玩意兒弄回宿舍,樂喆剛?cè)腴T就狂奔進(jìn)廁所,排山倒海地吐起來。吐完出來兩條腿軟得跟面條一樣,也不知道絆到什么,撲通一聲就摔了。摔了也懶得起來。人家是從哪里摔了就從哪里爬起來,他倒好,在哪里摔了干脆就在哪里躺下。張聰突然想起了周星馳電影里的一句話: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啊。可不是嘛,真像一條狗。張聰看不過眼了,拽著他衣服扶他起來:“地上那么臟,要躺往別的地方躺去。”樂喆定定地看了他兩秒,突然嚎了一聲:“聰啊,我要喜歡的是你該多好??!”張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別,我是有家室的人了?!?/br>鬧了一晚,樂喆也累了,倒在床上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身體累,心也累,意識好像輕飄飄地?fù)涞乖谝粔K綿軟的棉花上,陷進(jìn)去就起不來了。·學(xué)校附近的火鍋店就那幾家,韓啟天挨個找過去,都沒看見樂喆他人影。他腳步微頓,忍不住問服務(wù)員:“請問剛才有四個男生過來吃飯嗎?”服務(wù)員忙得很,白了他一眼:“這里天天都這么多人吃飯,我怎么知道你找哪個?!?/br>韓啟天說:“其中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看起來挺白凈,發(fā)尾染了一撮暗紅色的?!彼葎澚艘幌?。畢竟相貌出眾的人總是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服務(wù)員回憶了一下,說:“好像有吧,喏,他們剛坐那桌,不過已經(jīng)走了?!?/br>桌子上只剩下一堆東倒西歪的酒瓶子,明顯已經(jīng)人去茶涼,韓啟天道了聲謝,慢慢走了出店門。算是認(rèn)命了。他無力地靠在火鍋店附近的電燈柱上,突然覺得很累。暖黃的燈光籠罩在他身上,卻化不開他滿身的孤寂。他突然想到,如果他和樂喆沒有分手,今天會是怎么樣的呢?上一年他都沒有好好準(zhǔn)備禮物,今年肯定不能馬虎。也許他會提前制造一些驚喜,給那家伙自己慢慢探索。他會有什么表情?會喜歡嗎?也許今天陪樂喆來火鍋店的人會是他,菜可以照點(diǎn),但是酒肯定不能給他多喝。甚至也許他倆會在這么一個寒冷的冬夜里,相擁而眠。韓啟天苦笑一聲,他還欠樂喆一句“生日快樂”。可是已經(jīng)沒有辦法說了。·圣誕節(jié)在繁忙的高三備考中悄然而至,而對于廣大情侶們來說,這儼然是一個情人節(jié),哪怕是繁重的學(xué)業(yè)也不能阻擋他們過節(jié)的熱情。樂喆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聽著前面張聰跟連馨背書。“大珠小珠落玉盤,呃……那啥,讓我想想……噢,冰泉冷澀弦凝絕,然后……”張聰抓耳撓腮地背詩,一句話能讓他結(jié)巴個好幾次。“錯啦錯啦,你漏了一句‘間關(guān)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噢。”張聰翻開書看了一眼,嘴里念念有詞。連馨合上書本,輕輕敲了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