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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不寒而栗。她輕嘆一息,道:“其實我無法想象范循將來會娶個什么樣的老婆……不過,你居然沒有賣了魏文倫?” “我如今可不敢賣了魏文倫,我怕他罰我抄書。我的工夫?qū)氋F得很,”裴璣一手?jǐn)堉髡训难皇职粗竽X,嘴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楚明昭一個激靈,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大白天的,你不要亂來!” “不要慌,”裴璣一面將她打橫抱起來一面道,“我先練個手兒,我們晚上再好好亂來?!?/br> 楚明昭想起他之前在馬車上聽說她身上干凈了之后那亮得懾人的目光,才不信他的鬼話,手上拽得越發(fā)緊了,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來討論一下語姐兒的駙馬到底由誰來當(dāng)合適吧……” “這種事該是父皇頭疼的。不過父皇即便是特事特辦,想來大多數(shù)世家也都是不愿結(jié)親的,畢竟皇家后頭會不會變臉兒也是不好說的。沒準(zhǔn)兒選駙馬的風(fēng)聲一放出來,那些未婚的子弟們就要速速定親躲官婚了,”裴璣將她放在床畔,“所以父皇會不會把主意打到朝中上進(jìn)的年輕后生身上也很難說?!庇州p嘆道,“我不提魏文倫,卻不表示父親想不起他來?!?/br> 駙馬不能與公主如民間夫妻一樣過日子,并且有諸多限制,光是管家婆這一項就十分惹人厭煩了。裴璣知道舉薦魏文倫相當(dāng)于害了他,所以才沒在裴弈跟前多言。他還是很賞識這個耿介的臣子的,雖然魏文倫當(dāng)初險些就娶了楚明昭,但他不至于因此就針對魏文倫,他心胸沒有那樣狹隘。 楚明昭忽然有些同情魏文倫。當(dāng)初江陰侯夫婦死活都要把嫁不出去的宋嬌塞給魏文倫,如今裴弈又很可能將燙手山芋拋給魏文倫。 裴璣見她出神,一使力將她壓倒在床上:“不準(zhǔn)想別人!你應(yīng)該滿腦子想的都是我才對。” 楚明昭撇嘴:“不要臉。” 裴璣不滿道:“你說什么?” 楚明昭軟聲撒嬌道:“我說不要這樣嘛,討厭?!?/br> 裴璣登時渾身一震,通體骨頭都酥了。 楚明昭趁勢推開他,刺溜一下從他身下滾出,幾步跳開,得意地笑:“我機(jī)智吧?” 裴璣輕哼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晚上走著瞧?!?/br> 裴語也知道自己父親近來在為她物色駙馬的事。姑娘家沒有不關(guān)心自己婚事的,然而她不好親自去探她父親的口風(fēng),便轉(zhuǎn)而跑來找楚明昭。她知道他父親有什么事都喜歡和她二哥商量,而她覺著她二哥知道的事她二嫂大抵也知道。何況她如今鎮(zhèn)日待在宮里也著實悶得慌,很想找人說說話。 自打她開竅之后,她就一直在極力地修復(fù)與她二嫂的關(guān)系。但成效并不是那么理想,她二嫂顯然還是無法忘記當(dāng)初她害她的那件事。裴語對此十分沮喪,但她轉(zhuǎn)念想想,若是換做她那樣被人算計,她大約也無法釋懷。畢竟那一招實在太陰毒,若真是成了,那便是死無全尸。 裴語對于她那個月余大的小侄子喜歡得緊。小孩子軟軟小小的一團(tuán),多好玩兒啊。逗小侄子簡直成了她近來的一大嗜好,于是她往清寧宮這邊跑得越發(fā)勤了。 裴語聽說了她父親給她二哥塞了五個美貌宮人的事,但她翌日來到清寧宮時,發(fā)現(xiàn)伺候的宮人還是原來那一撥,并沒瞧見什么生面孔。 她想到她二哥的雷霆手段,當(dāng)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對著坐在桌前用早膳的楚明昭感慨道:“二哥對嫂子真好啊,我將來的夫君若是能有二哥一半好,我就知足了?!?/br> 楚明昭想到那個禽獸昨晚是怎么蹂-躪她的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果餡兒蒸酥。 “二嫂你怎么不說話?”裴語說話間又疑惑道,“二嫂怎么這會兒才用膳?這都近巳時了啊?!?/br> 楚明昭慢慢咽下那口蒸酥,道:“起晚了?!?/br> 裴語隨口問:“二嫂昨晚睡得很晚?” 楚明昭深吸一口氣,岔題道:“語姐兒來找我什么事兒?” “哦,我想問問……”裴語正自羞赧,目光忽然又定在了楚明昭的頸部,驚道,“二嫂,你脖子根那里為何會有淤青?。吭趺磁??”說著話就要上前來查看。 楚明昭一驚之下低頭一看,忙扯起衣領(lǐng)遮住那塊,躲開裴語的視線:“沒什么,大約是磕的?!?/br> 裴語不解,磕能磕成那樣子么?但她嫂子不愿說,她也不好再問。她重新坐回去,讓楚明昭屏退左右,旋即道明了來意。 楚明昭一面注意遮著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一面暗暗咬牙,她現(xiàn)在渾身都是這種紅痕。那個禽獸昨晚一直折騰她折騰到四更天,來來回回不知道換著姿勢要了她多少次。后來她癱軟在床上連翻身都不想翻,他倒是神清氣爽地走了。 她一直睡到辰正還是睡不醒,但也不敢繼續(xù)躺下去,只好頂著困倦勉強(qiáng)爬起來。 楚明昭在裴語的再一次呼喚下才回神。想起她方才的問話,楚明昭理了理思緒,將裴璣的意思大致說了說。 裴語臉頰微紅,小聲問:“父皇真的可能招那個魏文倫做駙馬么?” 楚明昭搖頭道:“這個也說不好,圣意難測?!?/br> 裴語踟躕一下,湊過去道:“我聽說魏文倫是嫂子父親的學(xué)生,嫂子應(yīng)當(dāng)見過他吧?他長得……好看么?” 楚明昭暗道小姑娘果然最在意這個,看來她這小姑子跟當(dāng)初的小明昭一樣喜歡看臉。 楚明昭覺得魏文倫要真是攤上駙馬的差事也是倒霉,何況她父親原本便對魏文倫滿心愧怍,她就不要推波助瀾了。這樣想著,她隨口胡謅道:“我沒見過他,不知他相貌如何?!?/br> 裴語遺憾道:“我忽然好想知道他長什么樣子……我頭先在廣寧的時候就聽聞過他的名號,眾人都道魏文倫是個不世奇才,天下學(xué)子皆不能望其項背。只是我沒想到我有一日可能與他搭上干系……”裴語說著說著便越加好奇,讀書這么厲害的人,容貌會不會也十分出眾呢? 楚明昭無心揣度裴語的心思,她如今吃飽了反而更困,當(dāng)下起身,打算去睡個回籠覺。她站起來時,腰部又是一陣陣的酸痛,扶著桌子立了片刻才稍稍緩過來一些。 裴語奇道:“嫂子這是怎么了?”說話間就要來扶她。 楚明昭又在心里罵了裴璣一句禽獸,擺手道:“不必了,我去歇會兒,語姐兒自便?!?/br> 裴語一頭霧水,她嫂子怎么那么奇怪? 裴璣回來時,楚明昭正拿著撥浪鼓讓兒子練習(xí)抓握。裴璣上前來逗兒子時,楚明昭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欲走,卻被裴璣一把拽住。 “不要生氣了,”裴璣將人摟在懷里,“我反省過了,昨晚是我不對,我不該折騰你那么厲害?!?/br> 楚明昭心里剛道了句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