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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鄰里也禍害了。簡家人一心維護簡曉年,但閑言閑語還是傳到了簡曉年叔父的岳家,雖然對方并沒有多說什么,但常有人在其間碎嘴,讓人防不勝防。為避免兩家因此生隙,簡遵友做主分了家,讓簡行遠帶著妻兒另住,他則親自撫養(yǎng)長孫,從未想過放棄。就在周圍的人一邊擔心簡老太爺?shù)陌参?,一邊以為簡家的“白瓷娃娃”就得這樣過一輩子,長到六歲的簡曉年卻好像突然開竅了一般,不僅可以開口說話,而且變得伶俐聰慧起來,令人驚嘆不已。有不少人都當這是擅長小方脈的簡太醫(yī)妙手回春,救治了自己的親孫子,所以對其醫(yī)術更是信服。如今簡曉年才十六歲,在簡太醫(yī)的悉心教導下已具備了些真本事,據(jù)說幾年都在京中醫(yī)館聯(lián)名義診的時候代替不能出面的簡太醫(yī)坐診。不少受過他恩惠的人都道,假以時日,簡小大夫必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早些年那些克父克母的話也沒什么人再提了。劉煜看著眼前的少年,目光劃過他白皙如脂玉一般的后頸和雙手,心道:還真是個白瓷娃娃……這時,他突然聞到一股極淡的、陌生但又好像在哪里聞過的味道,心神微動。……要用新法子給煜親王治病,自然要稟明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段往事有跡可循,并無造假,簡曉年又只稱自己是得洪懸大師指點,受到啟發(fā)創(chuàng)此新法,并不算欺騙于人。更何況洪懸大師曾于兩年前給簡曉年去信,信中言明他已游歷至荊國南部,接下來還要繼續(xù)往梁州進發(fā),之后極有可能繼續(xù)西行,所以短時間內(nèi)不會返回冀州……沒有對證,自然無可反駁。煜親王聽完簡太醫(yī)的話,眼神變得愈加幽深起來,他一向不茍言笑,此刻面無表情,不辨喜怒。——六年前,乘音寺,洪懸大師……原來這股莫名熟悉的感覺,并不是他的錯覺。煜親王久久不語,旁人也不敢說話,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過了一會兒,煜親王的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有意思……他今天抓到了一只說謊的小兔子……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某天,小兔子發(fā)現(xiàn)這一屋子的大喵好像都是深井病。小兔子:好可怕啊,寶寶要回家。大喵王:恩,躲本王懷里。小兔子(懷疑):你看起來也不像好人吶!大喵王(遞尾巴):給你玩。小兔子:嘿嘿嘿,你是好人!第5章虎崽一個從出生起就待在京中的少年,曾到乘音寺住過一段時間……這段經(jīng)歷對于簡曉年來說可能比較難忘,但在旁人眼里,并沒有什么特別。畢竟連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去鎮(zhèn)國寺給爹娘點長明燈,還能有如此機緣。是以,看過屬下呈上來的卷案,劉煜并沒有一下子就記起自己六年前也曾去過乘音寺,而且,他還可能與簡曉年有“一面之緣”。那段時間,恰逢皇長子的病情反復,作為陛下的獨子,徐貴妃的兒子,可以想見宮中有多少人為之心懸。診小方脈的簡太醫(yī)和陳太醫(yī)甚至不再輪值,而是一同值守宮中,隨時待命。因著皇長子的病,不僅是太醫(yī)院,宮中上下皆如臨大敵,光是太后和貴妃的寢宮就發(fā)落了一批宮人,照劉煜來看,簡直鬧得雞犬不寧。因為魘癥,煜親王殿下見過的醫(yī)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甚至有異國來的游醫(yī)。洪懸大師于草藥一學上極有天賦,甚具權威,但因為他常用問若未聞的醫(yī)理、見所未見的藥草,惜命至極的冀州皇族雖然尊敬乘音寺的高僧,卻極少有人敢求助于他。再加上洪懸大師中年時就開始云游四方,待在寺中的時間不多,想要見他一面實在太難,煜親王無懼關于洪懸大師的傳言,聽說他回到乘音,立刻親自前往。如果不趁此機會拜訪拜訪,下次再想等大師回來,恐怕又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這一次,他不僅要問自己的病癥,也要問問大皇子的病。劉煜與劉炘斗智斗勇多年,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就得擔心對方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皇長子的脈案是保密的,但作為他的皇叔,探望一番必不可避。所謂久病成醫(yī),劉煜也算頗有經(jīng)驗,見過侄子的樣子,他心中有了計較。若是皇長子真有不妥,劉煜一點都不懷疑他們的皇帝陛下會用盡他身上最后一點剩余的價值。至于是用來打擊皇太后一脈,還是伺機對付他攝政王府,那就得看皇帝的心情了。后來皇長子轉(zhuǎn)危為安,劉煜回到京中,繼續(xù)提防乾清宮和慈寧宮的二位,而洪懸大師隨后不久也再次外出云游,離開冀州。幾年過去,哪怕劉煜的記憶力再是超群,恐怕也難從少年身上的氣息聯(lián)系起當年匆匆一遇的某個瞬間。可現(xiàn)在對方偏偏把時間、地點、關鍵人物都送到了劉煜面前,生怕提醒不了煜親王殿下,簡直貼心至極。直到很久之后,簡曉年才知曉,這段大部分皆是真實的謊言,反而提醒了劉煜,正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只能感嘆:人真的不能撒謊,更不能心存僥幸,要不然你越不希望發(fā)生的事情,就有這么巧,真的發(fā)生了!當初之所以要將洪懸大師說出來,是因為簡曉年確實受過這位高僧指點,并非虛言,但他要用的“新法子”根本不是冀州本土的醫(yī)者會用的,如果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連祖父都無法說服,更何況取信于身份尊貴、生性警覺的攝政王。隱瞞了部分事實,讓簡曉年內(nèi)心一度飽受折磨,但現(xiàn)實所致,他既不能暴露自己,還要為祖父贏得生機,遂只能出此下策。然而,六年前大皇子的病重,就這樣讓兩個此生應當全無交集的人,在乘音寺的某段崎嶇山道之上擦肩而過……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那時候煜親王去乘音寺是隱秘的,掩藏了行蹤不說,還做了偽裝,是以簡曉年對這次相遇毫無印象。但他身上特殊的氣味,卻給煜親王留下了一抹淡然的記憶。那是一種陌生但讓人感到不難受、甚至有點舒服的味道……特殊到劉煜再次嗅到的時候,竟然還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根據(jù)簡曉年下山的方向和行跡,劉煜可以判斷那個他已經(jīng)記不起樣貌的少年是從洪懸大師的藥廬而來。可隨后在洪懸大師的藥廬,他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特別味道的“源頭”。最值得懷疑的是,如果簡家真的是受大師啟發(fā)而研究出了這種新法子,那當年劉煜自己上乘音寺拜訪大師,作為啟發(fā)之人的洪懸,為何沒有對受魘癥所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