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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太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5

分卷閱讀85

    ,磨著牙,壓低聲音道:“哥哥,你別胡涂,你被藥迷了。你看,你都開始說胡話??!?/br>
“什么?”詠棋吃驚。

“春藥,是春藥!我們查出來了,他每日都給你下春藥呢,迷得你都不像從前那個(gè)詠棋哥哥了。”

“不……詠善不會(huì)……”

“放屁!藥方我都查到了,還說什么不會(huì)?!痹伵R義憤填膺,“你自己想想,自從到了這里,有沒有被人下藥的跡象?有沒有做什么身不由己的事?”

“不會(huì)的,不會(huì)。”詠棋還是搖頭,表情卻變得不確定。

他想起前陣子晚上睡不著,總覺得渾身火熱的事,那股燥熱是從前不曾有的,逼著自己撫慰下身,丟盡了臉,詠善還笑言每個(gè)男人都會(huì)如此。

春藥?

詠棋越想越真:心直往下沉,藏著書信的地方原是灼熱的,現(xiàn)在又忽然變成了一塊沉甸甸的冰,凍得他幾乎發(fā)抖。

那、那人一直在對(duì)他下藥!

說著那么貼心的話,打抲護(hù)著他,討他歡心,哄得他什么都信了,原來卻,一直在下藥!

在他被藥性弄得尷尬窘迫時(shí),還裝出一副溫柔的樣子寬慰他。

詠善……

他心里輕輕念著這名字,眼前視野一片搖晃,驟然一軟,脊背撞在后面的廊壁上。

“哥哥!”詠臨趕緊過來伸手要扶。

詠棋輕輕擺擺手,無力地靠在廊壁上喘氣。

腦子里天旋地轉(zhuǎn),他抬起手,輕輕捂著嘴,生怕不小心吐出來。

看見他這樣子,詠臨也擔(dān)心起來,忐忑不安地喚了一聲,“哥哥?”忽然舉手搧了自己一個(gè)耳光,央道:“我說話不留情,老毛病了,哥哥你別氣?!?/br>
詠棋心里悲涼,仿佛被什么把胸膛一片碾碎了,只剩下一些梗塞的飛灰。他無論如何也不愿相信詠善對(duì)自己下藥,卻又清清楚楚確有其事。

手下意識(shí)地按著放信的地方,直直看著廊下中庭一片厚厚白雪,那么雪白的東西,下面也不知掩蓋了多少骯臟。

“不用再說,我都明白了。”詠棋低低地開口。

太沉痛,反而沒了開始時(shí)的慌亂難受,像沒了知覺一樣。

他慢慢站直身體,“我這就跟你走?!?/br>
詠臨大喜,剛要開口,詠棋攔在前頭,又道:“不過,我要先去看看母親?!?/br>
詠臨為難起來,“麗妃在冷宮,不是要見就能見到的,等哥哥到了我那,我給哥哥想法子,好不好?”

“不妨?!痹伷鍛K然一笑,“詠善說過我可以去探望母親的,他向來想得周到,給我寫過一個(gè)手諭呢。”

自行到房里,打開抽屜,取了詠善親筆寫的手諭,出來對(duì)詠臨道:“你陪我走一道?!?/br>
詠臨自無不可,和詠棋一起出了太子殿。

詠臨到了外面,看著宮城內(nèi)外銀裝素裹,好不壯觀,又擔(dān)心起詠棋來,“哥哥你身子不好,不要在雪里走了,我叫常得富備個(gè)暖轎來。”

詠棋一反常態(tài),冷冷道:“你能在雪地里走,我為何不能?”

逞強(qiáng)下階,在雪中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踏。

詠臨和他相處日久,從沒見過他這般模樣,也覺得有些心驚,暗悔自己在詠棋面前直截了當(dāng)揭了他被下春藥的底。

誰遇上這種事都禁受不住,何況詠棋?

一邊暗地里罵自己蠢蛋,一邊分外小心地跟在后面。

兩兄弟一起到了冷宮,詠棋取出詠善的手諭,看守查驗(yàn)過,當(dāng)即放行。

詠臨也想跟著進(jìn)去,詠棋不讓,“我和母親說兩句話就出來,你在這等一會(huì)兒?!?/br>
他也不是第一次到冷宮,進(jìn)到里面,仍為冷宮死寂般的凄清心悸。沿著上次的略,到工麗妃住的房前,剛要跨進(jìn)門,里面冷不防竄出一個(gè)人來。

原來是一直陪伴著麗妃的老宮女清怡。

清怡出來時(shí)滿臉淚痕,低頭拭淚,沒瞧清楚外頭有人,差點(diǎn)撞上,被詠棋一扶,吃了一驚,抬頭看清楚是詠棋,頓時(shí)驚喜交加,“殿下,你來了?”

詠棋點(diǎn)了點(diǎn)頭。

清怡念了一聲佛,淚珠掉下來,又哭又笑道:“這可好了,娘娘有救了。”

詠棋驚道:“母親怎么了?”

“天打雷劈的小人,貴人有難,就往死了作踐。”清怡抹著淚,咬牙切齒道:“娘娘病了幾天了,往上報(bào)了幾次要請(qǐng)?zhí)t(yī),就是沒人搭理。大雪天的,連燒的炭也克扣數(shù)量,半夜就熄了,這地方可真不是活人待的,可憐娘娘金尊玉貴……”

詠棋不聽她說完,連忙進(jìn)到屋里。

這里和終日燒著地龍的太子殿有天壤之別,進(jìn)到屋里,竟比站在雪地里更冷?;璋档墓饩€才微微透進(jìn),就看到麗妃病懨懨地躺在床上。

“母親?!痹伷蹇窟^去,跪在床邊,叫了一聲,鼻子發(fā)酸。

用手摸摸麗妃蓋的被子,一點(diǎn)熱氣也沒有,像塊冰似的。

麗妃在床上顫了顫眼臉,忽問:“詠棋?是你來了?”睜開眼,看真切,果然是兒子來了,美麗而蒼白的臉上逸出一絲驚喜。

“母親,詠善不是有往這里送過冬的被褥嗎?怎么這里一點(diǎn)都不見?”

“被褥?”麗妃被兒子扶著,慢慢坐起來,苦笑道:“大概,都被淑妃的人在外面擋了吧,她不看著我死,終究是不甘心?!?/br>
才坐直了上身,立即就問詠棋,“那東西,你拿到手沒有?”

詠棋心驀地一緊。

“有?還是沒有?”麗妃問。

“……”

詠棋抿著唇,上下唇若有干金重,他顫抖了好一會(huì)兒,說不出一個(gè)字。東西就在懷里,但給,還是不給?

一邊,是對(duì)他下春藥,卻讓他動(dòng)心的詠善。

一邊,是被囚冷宮,尋求自保,卻又極可能反噬一口,傷害詠善的母親。

“詠棋,你說話啊?!丙愬咽莸每梢姽枪?jié)的手輕輕搭在他肩上,見詠棋還是不作聲,嘆了一聲,“罷了,我本來……就沒想著你真能成事,這是你娘眙里帶來的性子,不能怪你?!?/br>
“母親!”詠棋像心窩被錘子擂了一下,猛地抬起頭,氤氳淚水的眸子看著麗妃,“母親說,要拿那東西,只是為了讓淑妃忌憚,不敢對(duì)我們下毒手,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那……這東西,就算交給母親,母親也絕不會(huì)有拿出來加害詠善的一天,是嗎?”

麗妃黯淡的眸子,瞬間亮起來,“詠棋,你拿到了?”

“母親先答我,是不是只要淑妃以為您拿著這東西,就行了?您不會(huì)拿這個(gè)加害當(dāng)今太子?”

“當(dāng)然?!丙愬粣偲饋?,“詠棋,你連母親都不信嗎?”

她在病中,卻仍保留著曾為帝皇寵妃的尊貴氣勢,雙目居高臨下,射向跪在床頭的詠棋身上,自有一種凜然不可觸犯的尊嚴(yán)。

“兒子……”詠棋垂頭默然,臉色變化,顯出心中爭斗激烈,輕聲道:“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這宮里,太可怕了,都是一家人,為什么就……就容不下?”

麗妃不料他忽然說出這樣一句,神情一變,也顯得有些頹然??伤吘咕脷v宮廷,片刻就恢復(fù)常態(tài),冷然道:“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胡涂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