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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常得富是太子殿總管,這時候本應該高聲喚人。但現(xiàn)在糾纏的是詠臨和詠棋,兩個人都不可得罪,況且詠棋這活色生香,衣裳半掩的模樣,眾人齊闖進來,什么丑事都揭了。太子吃醋還是小事一樁,但若把臉皮薄的詠棋逼得自尋短見,自己也就成了個陪葬的。常得富欲哭無淚,不能叫人,自己再孤身上去,恐怕唯一的下場也就是被詠臨活活打死,如今之計只有趕快搬救兵。這事非太子解決不可,他橫了心,使出吃奶的勁爬起來出門,要趕緊把詠善從體仁宮十萬火急找回來。剛巧,詠善的暖轎正到了太子殿門口。今日去向炎帝請安,又被攔在門外,說炎帝病中需要休養(yǎng),誰都不見。不但遇到閉門羹,這次連站著等都不允了,內(nèi)侍出來替炎帝傳話,“皇上口諭,太子別在外面站著,快點回自己的地方去,你這樣站著吹風,不愛惜父母給的身子,也是不孝。”詠善當時聽了,心就微微一沉,知道后面的境況恐怕更艱難了。說不定這鵝毛大雪后面,已有一場雷霆霹靂醞釀著準備款待自己。他這太子的權力全來自父皇,一旦失愛,后果不堪設想。懷著沉重的心緒,剛剛才下轎,常得富就猛地撲了過來,氣喘吁吁道:“殿下!殿下!不得了啦!詠臨殿下他……他和詠棋殿下他……他們……”門前人多,后面的話居然一時想不出適當?shù)脑~代替,急得常得富干瞪眼,顫著手往里面拼命指。詠善驟然一驚。他反應出奇的快,立即拋開追問常得富的念頭,出籠猛虎一樣騰地往里面沖。未到房前,聽見里面詠臨的怒吼和詠棋哽咽嘶啞的聲音。“跟我走!你過來!”“你放手!詠臨,你別扯!我求你了……”詠善血管炸開來,一腳踢開房門,高聲喝道:“詠臨,你干什么?”視線直射床上。詠棋上衣都被扯開了,赤裸著胸膛在床中簌簌發(fā)抖,肌膚上紅青紫瘀痕怵目驚心,手腕已被抓出幾道烏黑,看得詠善目皆欲裂。第二十章詠臨聽見喝聲,霍然轉(zhuǎn)過身來,看清楚來人是詠善,眼眶怒得差點裂開,連詠棋都不理會了,吼著撲過去,朝著詠善的臉就是一拳。這一拳帶怒而發(fā),氣勢雖足卻毫無章法,詠善一錯身避了開去,詠臨收力不及,拳頭砸在他身后的木門上,發(fā)出好大一聲巨響,竟把半個拳頭嵌入了木頭里。詠臨一擊不中,更氣得發(fā)瘋,拔出被木層刺得鮮血淋漓的拳頭,轉(zhuǎn)頭又朝詠善連連揮拳,咆哮道:“你干的!是你干的!”詠善鐵黑著臉,卻比詠臨沉著多了,朝后堪堪避過詠臨霍霍揮來的拳頭,氣得詠臨又是一陣怒吼,竟低了頭直直朝詠善胸口撞去。詠善雖沒吼沒罵,心底早就恨得進血,躲了詠臨幾拳,瞅準機會,跳開來,抽冷了一拳打在詠臨背上。詠臨撞不到他,又收不住腳,被哥哥在脊背上砸了一拳狠的,任他再壯也招架不住,“砰”一聲被打趴在地上,正要掙扎著站起來,詠善得勢不饒人地沖上前,朝著地上的詠臨就是一陣沒頭沒腦的踢。詠棋好不容易逃開詠臨,還沒喘上一口氣,就眼睜睜看著詠善詠臨兩個孿生兄弟不顧死活的干起來。詠善不動手則已,動起手來嚇人之極,詠棋看著詠善把詠臨踢得在地上亂滾,頭皮一陣發(fā)麻,衣服都顧不上穿了,連滾帶爬地沖下床,死命拽住詠善,“住手!詠善,不要踢了!你會打死他的!”“這種東西,打死算了!留著也是禍根!”“不行!”“誰說不行!”詠善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把抱著他腰往后拖的詠棋推開,又沖前兩步去踢詠臨。詠棋被他推開了,又撲上來再抱著他往后死勁拽,詠善不知為何忽然對詠臨怨恨到了這種地步,一再沖過去,重腳都朝詠臨頭臉胸膛這些要緊地方招呼,一副非把這孿生弟弟踢死在眼前的樣子。“住手!我求你了,詠善!”“你別攔著我!”“他是你親弟弟!”“我沒這樣的混蛋弟弟!”有詠棋攔著,多少總算阻了詠善一下。被踢得咳血的詠臨總算緩過一口氣來,卻一點也不識趣,找著一點空當,居然莽牛一樣驀地發(fā)力,抱住詠善踢過來的右腳往下一扯,沒能把詠善扯倒在地,卻也趁著詠善猝不及防趔趄的時候,在詠善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這口他可使足了牙力,隔著冬天的厚褲子,竟一口把詠善咬出血來,張著沾了血的森白牙齒吼道:“我才沒你這樣的禽獸哥哥!你不是人!”詠善腿上劇痛不已,一向不動聲色的臉也露出猙獰之色,順手撈起一把木頭圓凳就往詠臨身上砸。詠棋嚇得魂飛魄散,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凳子奪了下來,聲線也飄到了最高,“你瘋了?你真想打死他?”有這么一點機會,詠臨已經(jīng)扶著大木柜爬著站了起來,對詠善瞪眼,“你打死我啊!反正我也沒臉活,有你這么個沒廉恥的哥哥,我還不如死了!”“好!我成全你!”詠善又沖了過去。“住手,詠善,你冷靜一點!”“詠棋,你走開!你也聽見了,是他自己不想活的,我成全他!”詠棋急得眼睛都紅了,渾身打顫,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如今也顧不上以后怎么見人了,救詠臨的小命要緊,恨不得像八爪魚一樣用四肢把暴怒的詠善給捆得無法動彈,一邊攔著詠善,一邊朝詠臨又是怒吼又是哀求,“詠臨你快走!算我求你了,你快點走啊!”詠臨哪里肯走,撲上來朝著詠善臉面就是一拳。詠善一時被詠棋攔著,躲避不便,下巴挨了一下狠的,牙齒撞上去,頓時血絲從嘴角涌出來。詠臨同樣得勢不饒人,又揍了一爭,邊揍邊罵,“是你欺負詠棋哥哥!是你對他使壞!”詠善從小到大,沒被這樣揍過,何況動手的還是他最疼愛的弟弟,眼里怒火燎原,一邊閃躲一邊還以老拳,惡狠狠道:“對!我就欺負他,就對他使壞!我什么壞都對他使過了!你想到的,想不到的,我都對他做了!每天晚上都做!”詠臨幾乎一口氣喘不過來暈過去。“你……你逼他的!”“對!我就是逼他!我強了他!你管得著?”詠善肆無忌憚地一嗓子吼出來,一點也不像從前凡事沉著從容的哥哥,詠臨都愣了,拳頭一滯,頓時挨了詠善一拳,被打得鼻血直流。詠臨狂吼一聲,又朝著詠善撲過去。這次他總算沒落空,詠善被他重重一撞,腳步不穩(wěn),兩兄弟滾地葫蘆一樣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又斗紅了眼的公雞似的猛然跳起來繼續(xù)拳打腳踢,還伴著吼聲怒罵。“你沒廉恥!我打死你!”“有本事你打!看誰打死誰!”“你干了這些事,還有臉對我動拳頭?”“我怎么沒臉了?告訴你,我早看上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