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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些沒用的渾話做甚。我只問你一事,你家主子是誰。你如實回答便是,不必啰嗦,再多言可莫怪我翻了臉,敲斷了你這雙腿,讓你爬著出去與你那惡奴父親去陰間相認?!?/br> 仇璃聽了這話,仰脖哈哈大笑道:“如此便是不能忍了?這般兇狠倒像是我認識的賈府賈大老爺呢!你那小兒子生的不錯,也許甚是趁了我家主子的心,若是日后你府上倒了,你那小兒子說不定因此還能有個出路。畢竟又能賺錢又有姿色說不喜歡呢?” 賈赦此時已經將牙咬的咯咯作響,順手抄起個酒盅便朝仇璃擲了過去。仇璃側側頭躲過,笑道:“瞧見你如此模樣真是快哉!快哉!罷了我也不再賣關子逗你了。我家主子就是忠順王爺。”仇璃低頭又摸了摸懷里的那口自鳴鐘,瞧著賈赦慢條斯理道:“我家主子甚喜男色,后院外宅養(yǎng)了不知有多少小倌男寵。說不定哪日真收了你家小兒子,也算是能成為這后院中的翹楚呢!” “你給我閉嘴,只有你這等下賤的胚子才會滿腦袋的男盜女娼之事。給我滾出去,我打你還怕臟了手污了地呢!”賈赦強壓著怒氣,差點就要直接掀了桌子,命人進來打斷這個家伙的手腳丟到街上去。可此處是賈母的營生,況且那仇璃又穿著賈府家學的書生袍,自己雖在包廂內但畢竟此處人來人往人多眼雜,鬧出大動靜自然會引人注意,被人瞧見自己如此必然是惹禍上身。 仇璃瞧見賈赦如此,笑得更加得意,慢慢起了身道:“你也不必氣惱,我說的這些不入耳但沒騙你。你若是不信回去問賈璉,他是否這幾日常往我主子府上跑?你一問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辟Z赦此時已是怒目圓睜,仇璃瞧著倒是更喜了,接著道:“你以為我是蠢的,便不將我放在眼里。我這等螻蟻鼠輩的小人物沒什么能耐,跟你硬拼毫無勝算,如何能復仇?我父母之死、賴家一門家破人亡皆是因為你。我不報仇我又能有何面目去地下見他們。但你別忘了,我就是小人,我可以用小人下作手段來對付你。我主子不過是將我視為個可玩弄的棋子,那又如何,我便依了他。今日這縱火一事不管成與不成我也都沒了活路,此事我一早便知。我不知你們兩府間有何過節(jié),但他恨你們賈府倒是讓我高興,我如今也告訴你他行的事了,你也明了。如此你們兩府之間必然要斗下去。這王府和國公府相斗倒是有的瞧。兩虎相斗必有一傷,王爺贏了斗倒你府,那我大仇能報,反之,若是你贏了,也算替我報了淪落男寵之仇。反正如此想我倒是不吃虧,反而比我親自動手好上許多呢!你說我說的對與不對?反正從今日起,你定無安生之日了。快哉快哉!”說完仇璃沖著賈赦一拱手:“謝賈大將軍賜上路飯。”說完抱起那座自鳴鐘頭也不回地走了。 此時賈赦早已氣得不行,畢竟自己從來未被人如此待過。萬沒想到今日竟然會被賴尚榮這樣的小卒子如此將了一軍。況且這賴尚榮說的這話是否為真?還是其故意編了這番話來挑起兩府矛盾,好坐山觀虎斗,自己也不能妄下定論。但有一樣事他確是說對了,今日之后,自己真的是心無寧日了。賈赦站起身在窗前瞧著仇璃抱著那座自鳴鐘晃晃悠悠地出了望江樓,才命小廝遠遠跟著他看他去哪里。 ? 仇璃出了望江樓,覺得昏昏沉沉,便知是酒已上頭,有了醉意。今日著實暢快,瞧著賈赦越來越怒,自己則是越來越喜。而且還得知家父葬身之地,也算的是額外收獲。仇璃抱著那座自鳴鐘搖搖晃晃朝北門走,路上遇到了一家札紙人紙馬的白事店鋪,將兜里剩下的錢都買了紙錢用紙包好,一并抱在懷里繼續(xù)往城外走。 天快擦黑,才出了城,仇璃逢人便問亂葬岡怎么走。有好心路人指了方向,仇璃跌跌撞撞繼續(xù)往亂葬岡去了。天黑了,但還有殘月,仇璃借著月光深一腳淺一腳往山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瞧了多少塊墓碑,終于尋見了自己父親賴大的墓碑,賈赦倒是沒有騙他。 ? 仇璃將紙錢撒了,漫天的紙錢飄了起來。好似下了雪。仇璃規(guī)規(guī)矩矩跪下,恭恭敬敬對墓碑磕了三個頭,跪在碑前喃喃自語,說了許久,天微微泛起魚肚白,仇璃起了身,抱著那座自鳴鐘往后退了幾步,接著猛地向前,一頭撞在墓碑上。血汩汩地冒出,仇璃閉了眼,只是懷里依舊抱著那個自鳴鐘不撒手。 賈赦回了府,心里便壓了一股邪火。今日派去查看覽書閣的管事早早回來了,等著給賈赦回話。見賈赦回府忙來稟告,稱今日覽書閣上下已經詳查了一番,并未發(fā)現火患,來問老爺明日這覽書閣是否要繼續(xù)開館?賈赦想了想道:“傳話下去,覽書閣十日內閉館不開,明日起家學藏書閣也休整十日,對了,還有碑林館也閉不納客?!惫苁侣犃俗匀灰惑@,本以為今日查檢一番沒有查出異樣,不過是有人惡意欺詐罷了,不足為懼,怎么反而老爺竟然將這館都閉了?可自己也不敢多問,瞧老爺的氣色可是不好,自己也不敢引火燒身,忙應了退下去。 賈赦又道:“璉兒呢?可回府了?讓他速來見我!”一旁的管家忙道:“璉二爺還未回府,若是等他回來我便請他來見老爺。” 賈赦聽了,哼了一聲道:“日日就數他忙!整日早出晚歸比我還辛苦了。你帶幾個人去門口守著,見了他綁來見我?!?/br> 管家一聽頓時傻了眼,怎么老爺出去一圈,回來竟對璉二爺動了怒。可自己又不敢不遵循,但畢竟賈璉也是府里公子平日對下人也是照顧,真要將其綁了來,這父子間沒深仇大恨的,但自己可就是將璉二爺給徹底得罪了。管家小心翼翼道:“老爺我派人去侯著,見了璉二爺就請其立刻來見您?!?/br> “我說是綁了來見我!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賈赦怒道。管家立刻道:“是是是,小的立刻去辦。” 賈璉這幾日可是忙得焦頭爛額,因結了忠順王府的單子,賈母又覺得此樁買賣要小心,因此賈璉也是格外上心,生怕有什么紕漏而惹了麻煩。只得自己親自去盯著,也不知忠順王爺是怎么想的,對這玻璃窗戶也是格外上心,不時來問東問西的,讓賈璉更感壓力。好容易回了府就想好好休息,哪知才進了府門,就瞧見自己父親的幾個管事都在,賈璉心里琢磨,今日莫不是有什么事,哪知那些管事見了賈璉近前一步道:璉二爺,今日我們也是對不住了,是老爺要綁了你去問話,我們是謹遵老爺之命罷了?!闭f罷拿出一卷繩子道:“璉二爺您也別氣我們這些下人?!?/br> 賈璉懵了,怎么今日自己父親竟是要綁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或許大家不喜歡這一部分吧,捂臉說我自己還挺喜歡的。 想寫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