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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之人也著實狠毒。 這原被告都到了場自然要開始審案問案了。梁疏端坐一拍驚堂木,左右兩班衙役在列,梁疏剛要開口,便聽一人喊道:“稍等片刻?!北娙嘶仡^去瞧,倒見這義忠親王、忠順王爺、忠敬王爺一并前來。 梁疏見了忙下堂施禮:“不知三位王爺?shù)酱?,有失遠迎,還請王爺莫怪?!比说故嵌紨[了擺手,免了禮去。賈赦在一旁站著,見三位王爺齊刷刷來倒也覺得有趣,也近前行了禮。 梁疏此時額上的汗不停涌出,心里暗罵道,這一個賈府一個王爺還不夠亂的,再來兩位王爺又算是怎么回事去?可心里怨氣也不敢在臉上漏出半分,依舊面上帶笑道:“不知三位王爺來此,有何指示?!?/br> 義忠親王先開了口道:“那日這小兒攔了我的馬去。我將這案子交到梁大人手上,今日升堂自然也是要看看的?!闭f完又轉臉對賈赦道:“賈將軍別在意,我見這小兒著實可憐,此事是非曲直自有梁大人秉公,本王自不會插手,今日也不是來給其撐腰站臺的?!?/br> 梁疏聽這話自然一肚子火,合著好人你當壞人我做啊。可又只能壓了火氣轉向一旁忠順王爺問道:“那王爺是?” “此事因蜀素帖而起,我與那幅字也有些緣分,故而過來一觀?!绷菏椟c點頭又瞧向忠敬王爺,忠敬王爺笑笑道:“我倒是無事,聽他們說有熱鬧,便跟來了。”這話說的實在,賈赦差點沒繃住笑了。梁疏咬著牙讓衙役搬了凳子請三位王爺上坐,待眾人坐定,梁疏要再拍驚堂木,手還未落下,便聽賈赦叫了停。 “賈將軍何事?”梁疏舉著驚堂木道。 “這升了堂,此案便正式開審。未審之前,我還有幾句話要問問這小兒?!?/br> 梁疏瞧了瞧三位王爺,見其沒有阻攔之意,也點頭道:“賈將軍你問吧?!?/br> 賈赦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兒道:“我瞧你年紀尚幼,開審之前我先勸你一句,莫被人三言兩語蠅頭小利騙了去。若是你此時撤案,我也不追究你誣告之事。” 那小兒脖子一梗道:“殺父之仇如何說的這樣輕巧,我敢當街攔馬,自然不會撤案?!?/br> 賈赦點點頭:“當街攔馬,怨不得是父子呢。行事作風倒是一致,一個攔馬為兒治病求買假字,一個攔馬為父鳴冤誣告好人,原來此事也是祖?zhèn)??!?/br> “你休要得意?!蹦峭趼敋夂艉舻?。 “我就是再問你一句撤還是不撤?” “不撤!” “好,倒是有些骨氣。”賈赦從梁疏一拱手道:“梁大人我問完了,您請繼續(xù)。” 梁疏此時捏著驚堂木的手都有些酸了,往桌上重重一拍,朝王聰?shù)溃骸澳阌泻卧┣M管說來!” “梁大人且慢?!?/br> 梁疏頗為無奈,瞧著賈赦卻又不好發(fā)火,咬著牙問:“賈大人還有何事?” “梁大人請恕罪,賈某只是想起一事。依本朝法律,這民告官不論是非先杖責二十,查實若為誣告再杖責八十。不知賈某說的可對?” 梁疏點點頭,的確如此。若不是自己看這小兒年幼,只是命衙役將其轟出府去,若是那日自己將其打上幾板子,估計也沒今日之事了。 大堂之外眾多百姓聽了賈赦此話頗有些不滿,有人甚至嚷出聲來:“這年幼小娃經(jīng)得起幾板子去,二十板子下去了,怕是連命都沒了?!?/br> 這話聲音頗大,賈赦也自然聽見,“說的沒錯。我也是因是如此才特在梁大人審案前專門問他是否要撤案。若是撤案,自然不必挨板子去?!辟Z赦頓頓道:“這小子不撤訴,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畢竟民告官,若是為官中正被人肆意誣告,眾口鑠金,久而久之也必失了民心去。故而這律條中才有這條,這法不可亂。” 此時再看那跪在地上的小子,似乎有些瑟瑟發(fā)抖。賈赦嘆了一聲:“怎么你竟然不知此事。唉,我以為你早已知曉,故而方才未明說?!闭f完賈赦從袖中摸出一錠元寶來,上前一步擱在梁疏的公案上。 梁疏瞅了瞅那枚元寶又瞧了瞧賈赦有點傻眼,頓了頓才開口道:“賈將軍這是合意?這當庭賄……” “大人誤會了。梁大人為官清正,審案之時我怎會有賄賂之心。這錠銀子是給那小兒療傷之用的。今日之事若是先打了板子,怕那小兒傷勢過重無法堂審,我也代為求情。還請梁大人審完時在打也不遲?!辟Z赦一頓,又道:“哦,我倒是忘了,這是誣告,申清還要加八十。唉,這小身子骨,別說一百大板就是十板子也未必受得了。這錠銀子就算是為其身后事之用吧。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br> 梁疏聽了賈赦這話先是一愣,接著又想賈赦果然不是好得罪的。再瞧那跪地小兒,現(xiàn)在真是瑟瑟發(fā)抖起來。 “如此賈將軍倒也算是仁義。先前有勸,之后又為你求情。我倒是從未見過如此的被告去。小兒今日有冤只管說來。若是屬實,梁大人自會為你做主?!币慌缘闹揖赐鯛?shù)故窍乳_了口。 作者有話要說: 嗯,真正的計策要往后推一章了,沒想到一下寫high了 代表自己覺得法律面前眾人平等,年齡職業(yè)疾病都不是可以觸犯法律的緣由。 抱歉說了兩句私貨的話。 謝謝小天使們的收藏評論,么么噠=3333= 第一百一十九回 119 驚堂木在公案上重拍一記,梁疏朝王聰?shù)溃骸澳阌泻卧┣M管講來?!?/br> 不知是被賈赦先前那些話嚇到還是被梁疏的驚堂拍案震到, 此時跪著的王聰聲音也抖了, 話也結巴了:“小、小人王聰, 隨州人士。今、今日為父含冤。我父被、被歹人毒死,望大人明斷!” 這話說的扼要但也含混。只字未提賈赦強買字的事去。賈赦聽了撇嘴, 本想張口,后見忠敬王爺對其丟了個眼色,便將嘴閉上了。 這梁疏聽著也郁悶呢, 這與遞上來的狀紙說的不一啊。之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是賈赦騙買了你家祖?zhèn)鞯氖袼靥? 怎么被人家?guī)拙湓捯徽f, 你聽著要挨打,這事都不提了?你不提我怎么審, 我都把人叫來了, 這堂上還坐著三位王爺。況且你不說這打就能逃了去?真是小兒想事。 “那今日堂上你狀告何人是毒殺你父之兇手?”梁疏追問道。 “我、我、我不知?” “你不知!”梁疏氣得用驚堂木往公案上敲了一記, “你這小兒, 先前狀紙上寫明是狀告榮國公之子一等將軍賈赦,怎么今日升堂眾目睽睽之下你竟告我你不知?公堂乃是威嚴之地, 哪容你等如此信口雌黃?我且再問你一遍, 若是再亂言, 我治你個戲弄官員藐視公堂之罪, 先打二十大板, 再將你攆出公堂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