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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魏子明的電話就站在校門口等他。秋末風(fēng)涼,空氣中卻仍有股經(jīng)久不散的燥熱。天雖是陰暗的,卻又是悶熱的。子末一直站在原地,遠遠地望著街角盡頭,這是通向?qū)W校大門的必經(jīng)之路,在這里,他總能等到魏子明的。校門口不遠處的水吧,林冬青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站在校門口的子末,他的眉蹙成一條筆直的線,臉色陰沉的好像是烏云密布的天空。他的雙手緊緊地捏在一起,嘴角是一絲嘲諷。他看見,一名穿著白色上衣,下身穿黑色褲子的中年男人緩緩走到子末身前,起初雙眼無光的瞳孔在看見那人的一瞬就恢復(fù)了光彩,明媚的就像是六月的驕陽,有種刺人的光芒,林冬青死死地咬唇,覺得心臟很痛,痛的就像是有人拿刀在刺。他的手捏地很緊,在掌心留下了不少痕跡。子末拉著魏子明進了學(xué)校附近的餐館,兩人點了餐,菜上好。子末看著魏子明,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高興,他一個勁給魏子明夾菜,說:“明哥,你這次來什么時候回去?”魏子明微微笑了,他的笑容總是那么溫柔,因為他本就長得很俊秀,微笑時,好像眉眼間都含了笑。他回答:“后天就回去了?!彼f著,也給子末夾菜,眼前的小家伙好像有些消瘦,魏子明想著,從前,他看見他時他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好像總不知憂愁,雖然生活對他不幸,可他的面孔總是洋溢著由衷的幸福??涩F(xiàn)在,看他,臉龐清矍,雖是笑著,眉頭仍是皺著,他想著,或許長大了就會有煩惱。兩人默默吃了一會飯,魏子明抬眼正視子末,微微笑了,眼神中充滿了光彩。子末心里咯噔一下,整顆心都吊在了嗓子眼,直覺告訴他,魏子明有話對他說,因為以前每當(dāng)他如此看自己,都會有話說。也許是相處的時間太過長久,子末放下筷子。按耐住狂跳的心臟,盡力使自己看起來平靜。魏子明笑著說:“末兒,明哥有話想和你說?!弊幽┬睦锿煌恢碧呐K就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捏著,喘不過氣。子末的眼睛睜得很大,凝視魏子明。對方說:“我和秦梅在一起了?!闭f完,魏子明苦笑起來,像是在解釋:“這事本來應(yīng)該是先和你說的?!焙呛?,子末傻傻笑了,因為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覺得手腳冰涼,他的臉色慘白的可怕,他垂下頭,默默吃飯,淚水已經(jīng)不爭氣的流下,可他偏過臉,故意將筷子丟在地上,俯身揩干了眼淚。他再抬頭時,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臉上帶著逼迫的笑容,聲音有些顫抖:“明哥,祝福你?!薄昂煤⒆印!蔽鹤用髅嗣幽┑念^,這孩子卻沒有以往的親近,他無力地放下手,默默地看著子末。作者有話要說:☆、那夜下著雨這一頓飯吃的異常艱難,至少對子末如此。他忍著淚,送走了魏子明,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盡頭。不正是自己預(yù)料過的事嗎?子末覺得漸漸好受了些,生活并不是完全拋棄了自己,那個人為自己付出的已經(jīng)夠多,他不可能再向他奢求些什么,不是嗎?子末就這樣木然站在原處,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時間。秋季的雨并不如夏季猛烈,也許是連日來的悶熱,秋雨綿綿飄落,雖不大,卻密,只不過幾分鐘就打濕了子末全身。濕答答的衣服粘在身體上,子末以前是對討厭這種感覺的,可今天卻覺得這樣也不錯。雨越下越大,一道熟悉的人影走到雨中。子末的眼簾被雨遮蔽了視線,可他看得出那人是誰。林冬青沒有撐傘,腳步放得很慢,就像是在雨中漫步,他走到子末身邊,靜靜站定。子末看著他,他看著子末。子末眼角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臉上被雨澆得濕透,已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林冬青漂亮的面孔也被雨水打濕,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子末看著他,此刻的林冬青不會因為渾身濕透看起來狼狽,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驚艷,他的面孔正因為雨水反而顯得更加美艷,他就像是一朵高傲的花,突然被雨水濕透,有種凌虐的美。他的鳳眼狹促著,又濃又長的睫毛在雨水下擰成一處,紅潤的唇在這凄迷的陰天中越發(fā)明亮。他邪魅地笑著,嘴角帶著殘酷的笑意,看著子末。林冬青壓抑著似乎要燃燒自己的怒火,他憤怒、痛苦,他是如此聰明,不過短短幾秒就看透了子末的秘密,所以他憤怒地幾乎要失去冷靜。他太聰明了,他不用努力就能獲得優(yōu)異成績,不用奮斗就能獲得很多人都羨慕的一切,可這時他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是如此丑陋,因為他太聰明,所以他知道人性的弱點,知道怎樣去獲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眼前的子末實在是太脆弱,林冬青看得出他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而帶給他打擊的男人,就是之前他見到的那名中年男人。他拉起子末的手,子末木訥地看著他,林冬青殘酷的笑了,他拉著他向停在一邊的跑車走去,開門,將子末推進副駕駛,他開足了馬力,向市區(qū)疾馳而去。天漸漸陰沉下來,夜色凄迷,有雨,因此無月。林冬青的車子駛?cè)肓耸袇^(qū)一處大型樓盤。子末只是呆呆地看著窗外,一個字也不說,他是高興的,因為他如此痛苦時,這個人出現(xiàn)在自己身旁,他想他是喜歡他的。因為他不討厭他,甚至之前他如此冷漠對待自己,他只要拉著自己的手,子末就忘記了一切不快,他甚至看不出林冬青很巧妙的利用了自己的心理弱點,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很容易失控,很容易做出平常不會做出的事。所以,他注定會成為別人的獵物。林冬青停好車,打開副駕駛門,向子末伸出手,他的臉頰帶著甜甜的笑,就和子末第一次看見他時那般,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就像是引誘亞當(dāng)?shù)亩旧撸f:“來,跟我上去?!弊幽┪兆×肆侄嗌爝^來的手,這只手很漂亮,白的沒有一絲瑕疵,比女人的手更漂亮,修長、白皙、光滑。林冬青拉著子末上樓,開門,進屋。子末站在玄關(guān),眼神迷蒙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間屋子客廳很大,大約有一百來個平方,裝修很現(xiàn)代,客廳是一頂水晶吊燈,燈光經(jīng)過水晶的反射,居然有些刺眼。林冬青低下身為子末脫鞋,子末驚愕地想要回避,那雙潔白的雙手卻死死的固定住自己的腳踝,他抬眼看著子末笑了,說:“你累了。我?guī)湍?。?/br>他的笑容實在太無邪,子末看呆了,他記得之前自己也這樣看呆了,只因為對方實在太漂亮、太無邪。他覺得自己的心癢癢的,癢得有些發(fā)慌,就像是有只小鹿在林間亂撞。換好鞋,林冬青拉著子末走到客廳,他不知從吧臺上開了瓶什么酒,倒了一杯遞給子末,很溫柔地說:“來,喝了它。洗個澡,你就會覺得很好受?!弊幽┆q豫著,苦澀地笑了笑,心臟痛得難受極了,他突然想起了魏子明,想起了他溫柔的笑容。他接過酒,一飲而盡。林冬青很滿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