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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華趕到的時候劉姨娘坐在床榻邊上捂著臉哭,張寶華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劉姨娘身邊:“姨娘,你這是哭什么呢,不就是錢的事,我來想辦法?!?/br>劉姨娘抬頭看了一眼兒子,搖搖頭:“你能想什么辦法?寶華,二十五兩銀子,我知道你湊一湊也能湊上,我只是,我只是不平,”劉姨娘說著把張寶華拉到身邊走下,眼含淚光說:“我跟了老爺十多年,生了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本家出了事,我去求老爺,他竟然連面也不愿見我,還讓人傳話給我,說是我把你教壞了,同樣都是他的兒子,我的兒子哪里不如張寶峰了!”劉姨娘說得胸口急速起伏:“是老爺偏心,打小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比不上她王夫人的兒子,更別說老爺就沒在你身上花多少精力,老爺憑什么就說我沒把你管好!上個月,上個月府中一個大丫頭的爹死了,她就賞了三十兩安埋費,我是堂堂靖國公府的姨娘,我的母親病重去求她,就落得個被數(shù)落一頓不說,還拿出我的賣身契威脅我,五兩銀子?五兩銀子!不夠她王夫人一頓茶錢!”張寶華聽完也氣憤不已,轉(zhuǎn)身就要走:“欺人太甚,我找她理論去!”“你別去,”劉姨娘一把拉住張寶華:“別去,去了也是被她數(shù)落一頓趕出來?!?/br>“姨娘你放心,她不管,我就去找爹?!睆垖毴A低著頭掙開劉姨娘的手,沖了出去。“夫人,四爺在外面說要見您?!鄙炙幭崎_門簾進了里屋稟道:“這會正在門外站著呢?!?/br>王夫人斜倚在貴妃榻上單手撐著頭瞇著眼,半蓋了一張薄羊絨毯,旁邊跪了兩個丫頭正給她捶著腿。芍藥來稟的時候王夫人也不知聽沒聽進去,半天沒說話,芍藥也不催,垂著眼站在一旁。過了一盞茶功夫王夫人這才慢慢睜開眼睛,懶洋洋的沖捶腿的兩個丫頭揮揮手,示意她們停下,道:“準是為劉姨娘的那事來的,這母子倆,倒是一個比一個不識趣,叫他進來吧。”張寶華一肚子火到了主院,本想直接進去找王夫人,到了門口之后也漸漸冷靜下來,到底沒有那個膽子就這么直接沖進去,乖乖等著傳話的出來請他進去,他卻沒想到王夫人竟是過了一盞茶功夫才讓人來請他進去。“給夫人請安,”張寶華進去之后先對著王夫人行了一禮。“快請起,”王夫人嘴里親熱的說道,可眼睛卻盯著自己手中的茶杯:“寶華可是有日子沒到我這兒來了,今日怎么得了空?”“夫人,我,我有事求你,”張寶華咬咬嘴唇說道。“哦?”王夫人把茶杯放到一旁,一臉驚訝的說:“寶華有什么事?什么求不求的,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就見外了,老爺就你和寶峰兩個兒子,你要什么直接和下人說便是。”劉姨娘早上才來找過她,張寶華心知王夫人這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壓制住心中的火氣,笑著張口:“夫人,我姨娘的母親臥病在床正等著銀子抓藥治病呢?!?/br>王夫人一臉不解:“那就抓去啊,你和我說做什么?!?/br>“這不是姨娘本家困難,看病抓藥要的銀子多,他們拿不出來這才求到夫人這里。”張寶華訕笑道:“夫人您看?”“寶華,”王夫人冷下臉來:“劉姨娘粗野出身不懂事,怎么你也跟著不懂事,她雖然是國公府的姨娘,為老爺生了你,可是,她的賣身契還在我的手上,劉紅翠還是奴籍,她一個奴隸,按照府里的規(guī)矩賞了五兩已經(jīng)是開恩了?!?/br>“夫人,可上個月你院子里的大丫頭爹去世你就賞了她三十兩,這怎么說!”張寶華也實在氣不過了。“怎么,你還要我給你個說法不成?”王夫人冷冷道:“這個府里是我做主,我說給多少就是多少,就算你鬧到老爺那里也是五兩,多的一分沒有。”“你別太過分!”張寶華沉聲道。“張寶華,你是小輩,哪里學的禮數(shù),膽敢到嫡母這里頂嘴,是不是劉姨娘教你的?”王夫人沒有耐心和張寶華繼續(xù)說下去,又被他攪和的心情欠佳,語氣愈加的不好:“我看你們都該好好學學禮數(shù)了,芍藥,吩咐下去,劉紅翠身為姨娘不好好教導四爺,竟教他來我這里頂嘴,罰她兩個月月銀,禁足半月。”、張寶華聽完睜大眼睛:“夫人,這和我姨娘有什么關(guān)系,你罰她做什么!”“她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該罰,”王夫人淡淡道:“至于你,你是該老爺管的,行了,我乏了,你退下吧。”張寶華還想說什么王夫人已經(jīng)站起身,被她身邊伺候的丫頭扶著進了里屋,張寶華看王夫人要走就要上前去攔她卻被她身旁邊的丫頭攔住:“四爺,夫人乏了?!?/br>張寶華狠狠瞪了她們一眼,拂袖離去。張寶華從主院出來沒去劉姨娘的屋子,轉(zhuǎn)而回了房間拿了個東西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國公府。張寶華手中拿著的正是前些天官澤賞他的那塊白珩,張寶華心知這下是得罪了王夫人,別說是讓她賞些銀子給姨娘的母親抓藥,恐怕接下來的日子是要處處不順心了,可是銀子不能沒有,張寶華站在街邊摩挲著手中色澤晶瑩的白珩心中不舍,王爺給他的物件,張寶華是一件不舍得動的。“我就先把你當了,回頭手頭有錢了定會把你贖回來?!睆垖毴A輕聲說道。話音剛落,張寶華腰間突然被大力撞擊,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情急之下張寶華還要顧及手中白珩,腳下不穩(wěn),狠狠的摔了一跤。這回摔的是半天爬不起來,倒在地上的一瞬間張寶華感受了一下右手掌里的白珩,幸好,并沒有碎。“這位兄弟,你沒事吧!”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趴在地上的張寶華抬頭一看。“是你!”“是你?”余盛武實在是沒想到兩次撞到同一個人,見人還趴在地上,余盛武伸手把人拉起來:“怎么樣,沒摔壞吧?”張寶華開口就準備開罵,余盛武哪能不熟悉他這架勢,一把捂住他的嘴:“哎哎哎,先別罵,先別罵,這人來人往的,你一罵周圍看熱鬧的人可就多了,多不好看?!?/br>“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張寶華被人捂住了嘴說不出話,只能嗚嗚,想掙扎還被人半摟在懷里,這人也不知道怎么長的,力氣忒大,張寶華是半點動彈不得,只能拿眼睛死命的瞪他。“你不罵我就放開你,行不?”“嗚嗚!”“那我放開你,你可別罵啊?!?/br>“嗚嗚嗚!”余盛武放開了捂著張寶華嘴的手……“好你個王八蛋!不長眼睛是不是!瞎……嗚嗚嗚!”“我都說了不要罵,你還罵!”余盛武無奈,只好又捂住張寶華的嘴巴低聲恐嚇道:“我知道撞疼了你,咱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