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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筠不知道還有這事,想了想隋毅應(yīng)該是不高興自己去了如意的舊居,解釋道:“逝者已矣,她畢竟是太子生母,又被宮變牽連殞命,我心里確實(shí)是愧疚。今天去是還東西,和你在一起了,她的情意自然只能辜負(fù)了?!?/br>隋毅點(diǎn)頭應(yīng)著,還是將他箍在懷里,不讓趙筠看見自己哀怨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實(shí)在不該介懷過去的事,可今日見著你望著那個香囊的眼神,我就…”隋毅說不下去了,他一個大男人同一個已經(jīng)逝去的女子爭風(fēng)吃醋,如此丑態(tài)實(shí)在難以啟齒,他憤恨自己怎么能這么小氣,同時心里又忍不住陣陣泛疼。“香囊…”趙筠回憶了下,從他懷里轉(zhuǎn)過身,見著這個在無數(shù)危機(jī)時刻都如天神降臨般護(hù)著自己的大將軍此時露出了受傷的眼神,頓時心疼起來。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將隋毅的頭壓下自己,和他額頭相抵,無限溫柔地告訴他:“你之前老是笑我吃自己的醋,這回你不也是一樣。”隋毅不明白,正想問此話怎講,趙筠已經(jīng)娓娓道來。“說起來真是對不住如意,那個香囊是要還給她的,結(jié)果我看著上面的意字又想到了你?!壁w筠用額頭磨蹭了下隋毅,“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當(dāng)初為什么要改名?”隋毅還沉浸在趙筠的前一句話里回不了神,他的意思是說那一臉柔情似水都是因?yàn)橄氲搅俗约???/br>“快說呀。”趙筠已經(jīng)催促著他回答后面這個問題,隋毅來不及狂喜,只能將那段回憶著再講一次。“還記得你送了飄飄姑娘一枚玉佩嗎?”趙筠詫異,怎么忽然扯上蔡忠的夫人了,但他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多年前曉春樓的那一段他有印象。只聽隋毅接著說:“你給出的東西自然沒有要回來的理,但當(dāng)時看著你腰間空出來的那個位置,我就想那里只能掛上我的信物。”他頓了頓,接著艱澀的開口:“你十七歲生辰那天,這玉佩本就是要送你的。”隋毅說著輕撫趙筠腰間的那枚白潤的玉佩,趙筠驚訝不已,竟不知這如今日日不離身的羊脂玉,隋毅早在十一年前就是要送給自己的!而他那天…“我十七生辰那天,你在等我?”趙筠記起來,那日午后他被如意表白,接著去了太后那里,時間耽擱晚了也就沒有出宮赴約。“嗯,等了你一日?!痹谀莻€初雪的夜晚他捏著定情的信物,打算同趙筠表明心意。趙筠眼里含著淚,再一次為他們的錯失悔恨不已。“我們最后見面那天,你腰間掛著帶意字的香囊,同一個名字卻是如意的意。我很長一段時間看著這個字就難受,怨恨起了自己的名,索性就改了?!?/br>隋毅的聲音淡淡的,盡量不帶著任何情緒,可趙筠還是從無波無瀾的語調(diào)背后聽出了他經(jīng)年的心碎和痛苦。他埋進(jìn)隋毅懷里,用力抱著他。“你怎么不早告訴我。”趙筠心疼。“怕你笑話我?!彼逡阄橇宋撬陌l(fā)頂。“我心里只有你?!?/br>似明月倒映在清泉,趙筠的眼神清亮又蘊(yùn)含著柔情,隋毅傾身吻了過去,像多年前那個中秋夜,他們在漫天煙火下,在醉人的夜風(fēng)里,沒有被打擾,也不曾分開過。第66章第66章一吻未畢,趙筠就覺出隋毅動了情,正硬熱地頂著自己,他從愈漸熱烈的擁吻中掙脫出一點(diǎn),窘迫地出聲:“別在這兒?!?/br>這幾日他們一個在宮內(nèi)忙于政務(wù),一個在宮外加緊清查,再加上趙筠白日里事情繁多,夜里看著他困倦的樣子,隋毅便舍不得再折騰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吃過頓飽飯了。此時此景再加上烈酒催生著欲望,仿佛連空氣都帶著曖昧的暖香。“我忍不了了?!?/br>隋毅在他頸間磨蹭,手也開始四處游移,他喝了酒身體很燙,落下一個個帶著熱度的吻,軟化著趙筠的心??蛇@里是御書房是他批閱奏章商討政事的地方,趙筠覺得無比羞恥卻又奈不過身前人的討好和乞求。“門還沒關(guān)?!?/br>他這么說就已經(jīng)等同于答應(yīng)了,隋毅更熱烈的擁吻他,也不用他們倆費(fèi)心,這些時日已經(jīng)修煉得看出些門道的夏公公,低著頭目不斜視已經(jīng)將書房的兩扇木門緩緩合上,并帶著一眾守衛(wèi)和小太監(jiān)們齊齊退到了最外殿的地方候著。這夜,趙筠在陣陣激蕩中喊出了聲“意哥哥”,雖然同音不同字,但隋毅知道他喚的是自己以前的名。翌日,趙筠在隋毅懷里醒來舒展著身子,回想起昨夜的瘋狂仍是紅了臉。后來隋毅用毯子將他整個人裹住抱回的景正殿,在寢宮里又磨著他弄了第二回。趙筠望著隋毅笑看他的眼睛,突然想起了問道:“你昨日吃醋了跑出宮,怎么又想著要回來告訴我了?你個悶性子,不是什么都不愛說的么?!?/br>隋毅手指正繞著他的頭發(fā)玩,聽罷親了親指尖的發(fā)絲。“一日恩愛都不能少,這是我答應(yīng)過你的,昨晚一瞧見月上中天,別的便都顧不上了只想趕在宮門關(guān)閉前來見你?!?/br>趙筠聽了滿足地窩在他懷里,原來自己的每一句話他都記著,真想不去早朝了。他才剛這么想完就覺出那人晨間的反應(yīng),嚇得立馬跳下床,生怕他興起再來一次,那自己就真的得臥床了。當(dāng)日早朝,眾臣一片議論,只因皇上要將隋毅封為晉王。隋毅此次救駕有功,論功行賞自是理所當(dāng)然,但這異性王本就幾百年難出一位,更何況晉王歷朝歷代都是僅次于太子地位的王爺封號,怎可以分給皇室之外的人。老臣們憂國憂民,顫顫巍巍地要跪下,被趙筠堅定地呵斥了。圣上心意已定,當(dāng)即頒布了詔書,晉王隋毅接旨,成為歷史上景朝第一個異姓王爺,雖享王爺食悒俸祿卻沒有指定封地也就無需離京上任。老臣們松出一口氣,喟嘆圣上果然還是留了一線防備之心,不至于完全失了理智。封王的事情剛定,就有一位老臣出列,苦口婆心地諫言:“現(xiàn)皇上歸京,天下已定,臣提議廣采秀女,充盈后宮,以為陛下多多開枝散葉?!?/br>老臣笑得憨厚,料想景帝如今后宮空缺,這個提議必能深得圣心,替自己博得幾分君王好感。誰知御座上的景帝聽完,面色不虞地冷冷說道:“太子趙昱品性端正,聰穎好學(xué),是難得的儲君人選,朱大人莫非對太子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要朕多生幾個皇子來取而代之?”那老臣莫名被扣了一頂敵視太子這么大的帽子,慌亂得趕緊想解釋,趙筠不給他機(jī)會,接著說:“好了,此事以后都不必再提。”那朱大人后背已經(jīng)嚇出了冷汗,跪下絮絮叨叨地解釋:“微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