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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后,關(guān)于他們后人的番外,就正文結(jié)束那里提到的那個清平盛世第100章正文番三順元二年春,江南結(jié)束了秀選。涂錦書被鳳輦風風光光的接進了宮,他從不曾想過,有朝一日竟會跟順元帝扯上關(guān)系。偏偏那日朝陽殿里,陛下凝神看了他許久,忽的笑了,只留了他一個人的牌子,又封他為容貴君,入住燕禧宮。宮中無元君,鳳梧宮也被年前的一場大火燒了個干凈,如此,已是給了錦書無上的榮寵。眾人皆道:這涂錦書自此便是飛上枝頭了。錦書聽了,只覺得無甚意思,鳳凰非梧桐不棲,本就在枝頭上。他只是平凡的燕雀,飛上枝頭,也還是燕雀。高貴的鳳凰跟平凡的燕雀并站在枝頭上多不搭呀,而且,那只鳳凰眼里的倒影從來都不是那燕雀。錦書看得明白,想得也清楚,陛下偶爾來他宮里,他也乖覺,老老實實的打地鋪,從不越雷池一步。過了兩年,朝中的大臣們又開始不停的遞折子,全是些諸如帝無后嗣,實乃大忌之類的言語,甚至有人提到了曾經(jīng)的常樂王爺。只是錦書后來又聽人說陛下某日曾當著眾位大臣的面言道,朕既無嗣,不若讓位常樂王?那些人便都不言語了。他們曾經(jīng)臨陣反水,現(xiàn)在又如何敢把那嗜殺之人再從宗人府里放出來。錦書只當聽了笑話,可慢慢思量之后,又笑不出來了。這原是不關(guān)他事的,但錦書想到那什么常樂王爺,竟隱隱也有點悲哀,覺得怕是過不了多久便要與之同病相憐,成為后來人耳中的笑話了。畢竟錦書對他的陛下動了心,動了心,便容易行差踏錯。分不清何日何時,錦書便對他的陛下生出些綺念來?;蛟S是某夜灑在地上的月光太寒涼,他開始好奇若是把榻上熟睡的那般清冷端方的人抱在懷里會不會像是抱著塊冰,若是像冰,他能不能給暖化了。但錦書只是這般想想,他永遠也不會那般做,他不敢。若是那只鳳凰被驚到,再不肯停留在這枝頭,燕雀此生便是再也追趕不上了。如此,又過了兩年。順元五年春,某夜,燕禧宮中,他的陛下竟是喝的酩酊大醉。“陛下,陛下?!板\書輕輕擺正長孫祈儀已然歪掉的發(fā)冠,輕聲道:”這是怎么了,能說給臣下聽聽嗎?”長孫祈儀倒酒的手頓了頓,眉眼彎了一彎,回眸笑道:“沒什么,只是今日太高興了?!?/br>錦書伸手細致地擦掉長孫祈儀眼角的水氣,抿了抿唇道:”是什么喜事呢?!?/br>“故人喜得貴子,難道不值得慶賀嗎?”長孫祈儀甩開錦書的手,拎著酒壇站直了身子,他指了指北邊兒,大笑道:”我為他慶賀。“這人真是醉了,以前從不曾對自己說起這些的,錦書輕聲道:”是陛下心上那位嗎?“長孫祈儀收斂了笑容,他走近幾步,嘴唇快要觸到錦書的下巴,忽然盯著錦書道:“你會選你愛的人還是愛你的人?!?/br>仿佛世間萬物在這一瞬都靜止,錦書只聽得見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但他還是直視著長孫祈儀,規(guī)規(guī)矩矩道:“臣下該是會選擇愛我的人。”眼睫微顫,手握了又放,他在他的陛下面前說謊了。長孫祈儀確實醉了,他看著眼前人,鬼使神差的踮起腳去親了親對方的眸子。錦書慌亂偏開頭道:“陛下……”長孫祈儀歪著頭看了錦書耳尖緋色,輕輕笑道:“知道為什么四年前在朝陽殿里我獨獨留了你嗎?”錦書目光落到墻上二人交纏的影子上,耳尖的緋色急速地褪去,臉色也微微蒼白起來,他勉強擠出笑來,“陛下該是透過臣下看到了另一個人罷。”長孫祈儀慢慢道:“你們長得并不像?!眳s是沒有否認。“可陛下看著我的時候,總是會想到他?!卞\書臉上已沒有了笑容,一直深藏在心底的陰霾終于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眸里,“陛下可以告訴臣下這是為什么嗎?”“大抵是因朝陽殿初見,你看著我的眼神便如他第一次見我的眼神罷?!遍L孫祈儀微微笑道,“一樣的不可接近,一樣的置身事外?!?/br>錦書的目光終于再次溫柔,又近乎甜膩道:“那么他是真的不愛陛下。陛下給出的選擇中,他一定是選擇了他愛的人,而不是……““而不是我?!遍L孫祈儀接過話去,仰頭又灌了一口酒,拂去滿臉水氣道:“涂錦書……”“臣下在?!卞\書輕聲應(yīng)和道。“不若我們假戲真做罷?!遍L孫祈儀如是說。……順元五年秋,某日宗人府。錦書去見了司空明玉。那位曾經(jīng)的常樂王爺經(jīng)過多年,已找到了自己內(nèi)心的安寧。他見了錦書,竟是無比平和道:”你來此處見我,阿儀該會懷疑的,回去罷,別再來了?!?/br>“明玉,長孫玨死了。“錦書不動聲色道。明玉手指微顫,面上卻依舊平靜,甚至微笑道:“他身上留有一半的親離之毒,被折磨了這么久,如今倒是解脫了。你跟我說這個,是要做甚?總不能是讓我去給他哭墳罷?!?/br>錦書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是想說,他被那人葬在小重山,若某日你愿意出去了,想去看看他,便去罷?!蔼q豫半晌又道:”明玉,我們幾個自小一起長大,固執(zhí)如竹策都已釋懷,不若你也嘗試著放下?“明玉擺擺手,背過身去,”你走罷,好好待阿儀,說不準兒我明日便出去了,若是你待他不好,我也拐了他浪跡天涯去?!?/br>錦書莞爾,“那你在這兒繼續(xù)做白日夢罷。他的心再冷,一生一世,我總歸能給他捂熱了?!霸挳叄D(zhuǎn)身離開,只是方才走了兩三步,又聽明玉輕聲問道:“那人走得痛苦嗎?”錦書眼角微紅,柔聲道:“死在愛人的懷里,他覺得圓滿了?!?/br>“嗯,那便好。”明玉如是說。這是錦書和明玉的最后一次見面,不久之后,這位曾經(jīng)的常樂王便消失在了宗人府。再之后,江南多了一位姓燕的富紳。……順元六年,帝誕一子,名為清,諧音卿,取意念卿卿之意。有故人禮至,帝親啟。只見雕花匣內(nèi)躺著一條精致古樸的墜子,龍鳳雙令終于完整。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還有最后一個番外~關(guān)于明柯夫夫的第二子和長孫的孩子第101章正文番四禎明十九年,司空旻已到弱冠,仍未大婚。太.祖旨意,司空一族凡為帝者,元君必得姓長孫,然禎明元年長孫一族便自立了,整個帝京竟找不出個姓長孫的人來。偏偏這禎明帝又從未流露出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