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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這位公子,我是不是認識你呢?!?/br>”噫?!芭赃呌腥瞬粦押靡獾钠鸷?,”將軍,想不到您竟是這樣的將軍,這不知是哪個樓里的公子,您竟也識得?!翱涤兰卧跂|笪百姓心里的地位不一般,敬帝已故,他們壓根便沒有將軍一定要為敬帝守節(jié)的想法,。寒星微顫,眼角已是紅了,立時后退一步撿起地上的斗篷又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蓋了,才定神道:“將軍怎么會認識我這種身份低賤的人呢,定是認錯了?!痹挳?,竟是匆匆忙忙地疾步離去。康永嘉蹙眉,站在原地,久久不語。……驚堂木一拍,說書人拱了拱手,”這上一回說道啊,咱們康將軍在居延大退班圖,打得親征的阿圖爾帶著幫蠻子連棄三城,若不是他們搭上了江南那邊兒,康將軍直接掀了他們老巢也不在話下。““怎么就搭上江南那邊兒了,阿圖爾那狗爹養(yǎng)的真是個慫貨?!迸_下立馬便有人罵道。“聽說這次也不全是長孫太君的意思,他跟咱北邊宮里的主子雖不對付,但跟班圖關(guān)系也不咋地,沒必要理會那幫蠻子死活?!蹦媳狈至岩褦?shù)年,但帝京的百姓還是習慣稱呼江南的順元帝為長孫太君。“嘿,我也聽人說了,說是阿圖爾把班圖第一美人送到江南和親了?!?/br>見臺下的人們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說書人也不氣,把那驚堂木再一拍,笑呵呵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道:“那阿圖爾送去的第一美人呢,原是要送到帝京的,只是咱楨明帝尚幼,未開秀選,總不能隨意塞人進內(nèi)宮壞了規(guī)矩,便把人給拒了?!?/br>“是了是了,總不能送進宮給寡居的竹太君罷。“臺下人起哄,又有人小聲道:“班圖第一美人啊,配咱將軍倒不錯,就算比不得敬帝,那也不差了。”說書人也不知是不是聽見了,便道:“說起來,聽說那第一美人與咱康將軍倒是有些緣分的。”底下人忙跟著問是何緣分,那說書人只是神秘笑笑,轉(zhuǎn)了話題:“今日要說的便是康將軍的數(shù)次班圖之役……”有關(guān)那班圖第一美人的事卻是再也不肯講了。……“喏,這康永嘉跟那班圖第一美人到底……”二樓,任茗轉(zhuǎn)身背靠著欄桿,問身邊人,”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br>明柯收了折扇,輕敲任茗的腦門兒,“不若你自己猜一猜?”任茗輕吐一口氣道:”算了,不好奇了,管他跟誰在一起,只要別還惦記著你就成。“明柯?lián)u頭輕笑,“你夫君可沒這么招人愛,他都讓長隨都把那墜子轉(zhuǎn)交給你了,自然是早就看開了。倒是……““倒是什么?“任茗微瞇眼,從頭到腳打量著明柯,懷疑眼前人要是說康永嘉放下了他卻還沒放下,自己能撲上去生生咬下這個四處惹情債的人的一塊兒rou。明柯失笑道:”別這般看著我,我與小九真的從未有過超過手足之外的感情?!?/br>“我說你了嗎,這就不打自招啦?”任茗輕輕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道:“有屁快放,有話快說,別吊人胃口。都怪你太能折騰了,這幾日我都困得慌?!闭f話間,他的上眼皮便時不時的碰著下眼皮。利落的把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臄r腰抱起,明柯一邊走一邊道:“知道你好奇,那我便說罷。我與那班圖第一美人倒有一面之緣……“話未說完,有手伸進他的懷里,找著他rou便是一掐,又在他懷中迷迷糊糊道:“怎的誰誰誰都跟你有緣,再勾三搭四,小爺帶你去鳥不生蛋的地方藏一輩子.\"\"我和小九多年前曾潛入班圖,小九無意救了一個被欺辱的少年,后來才知道那人是阿圖爾最小的弟弟,生就一頭銀發(fā),銀發(fā)在班圖視為不詳……“方走到門外,任茗便已睡熟了,明柯輕開了門,進了屋,見懷里人依舊沒有半分醒來的跡象,笑著搖搖頭,干脆找了個懷中人睡著最舒服的姿勢合衣倚在榻上。低頭垂眸,就著這樣的姿勢,默默的,溫柔的注視著懷中人,等待他醒來。不待花殘,正是海棠時候。……說書人收拾了東西,沒等人上來揪著問下回講什么,走得麻利,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在了這客棧周圍。待走到一處陰暗小巷,確定周圍無人后,他撕了臉上的面具,自言自語道:“也好久沒進宮去見阿兄了,他也不讓甲一聯(lián)系我,該是上次被氣狠了。唉,我現(xiàn)在去附小作低還來得及嗎?!碧m陶垂頭喪氣地轉(zhuǎn)身,卻在見到身后人時尷尬的立時想找個地縫鉆回去,畢竟講人八卦還被人逮著了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康永嘉沉著臉,匕首在指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娃娃臉,剛才你在客棧造謠我什么呢,我何時見過那班圖的第一美人了?”“康家小九,不許叫我娃娃臉?!碧m陶翻白眼,“本來就是你招惹了人家?!?/br>“嗯——”康永嘉收回匕首道:“不說便不說罷,我這便回宮去,跟竹君說,今日好像又撞見娃娃臉在客棧招搖撞騙、搬弄是非、說人口舌了?!?/br>蘭陶苦著臉嚷嚷:“怎么就是騙了,我說書可丁點沒在其中摻假,你要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說還不成嗎?““那班圖第一美人……”康永嘉停下步子,不解的回頭道:”跟我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喏,你多年前救了他,就這樣,無知少年一顆芳心便錯付你身上了。聽說他在去江南和親的路上逃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淪落到哪里了,懷壁其罪,那樣的容色……噫,不敢想下去了,越想越可憐,好了好了,不說了,我進宮找我阿兄去了。“蘭陶扔下話便溜了,唯恐康永嘉揪著他不放。“原是這樣啊。”康永嘉輕聲道,也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在這陰暗的小巷駐足了許久。……寒星一身狼狽的回了樓里,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回了屋。他回了屋,卻沒有收拾身上的傷口,只坐在鏡子前,呆呆的看著銅鏡里映出來的他頰上的花印,漠然半晌后,他抬起手狠狠的挖弄花印處,待到血rou模糊才停了手,喃喃道:“本就是世人眼中的不詳之人,現(xiàn)在又成了世人眼中的不潔之人,小將軍,你離斐斐越來越遠啦?!?/br>“過去我一直在設(shè)想,會以什么模樣出現(xiàn)在你面前……一定要是你喜歡的模樣?!?/br>“小將軍,這次斐斐真的不敢再去見你了?!?/br>”……“說著說著便哭得眼眶通紅,寒星知道,指引他熬過漫長寒夜的那顆最明亮的星星,今夜過后,他便再也見不得了。此時外屋傳來了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又有熟悉的聲音道:“求問寒星公子,可否見故人一面?”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大概是長孫的番外。最后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