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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已經(jīng)完全消失在燕南飛的眼中后,燕笙歌凝視著手中那支信號彈,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隨手便將信號彈扔向了茂密的叢林里。“宋公子——宋公子你在哪里啊——”“我們是來救你的人,聽到的話請回答啊——”可能會隱藏著人的叢林和巨樹都被侍衛(wèi)們仔細地分開來找了,還有的侍衛(wèi)高聲呼喊并揮動手中的火把,希望有人能看見并且能尋找過來。看著他們這番動作,燕子瑜沉著臉忽然說道:“你們這么做是沒有用的?!?/br>沒錯,這樣做是沒有用的。因為這件事并不是單純的被野獸偷襲遇害,而是一起有預謀的陰謀。如果單說性格,和燕南飛最像的恐怕只有燕子瑜了,所以燕子瑜深深地了解,丞相的權傾朝野會給燕氏江山帶來多大的威脅,所謂功高震主,宋家作為燕南飛的眼中釘心中刺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就算燕南飛在位時無法鏟除宋家,他燕子瑜登基后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宋家的勢力連根拔起。但是最大的變數(shù)出現(xiàn)了,宋煜就是那個打亂了燕南飛全盤計劃的變數(shù)。燕南飛不了解宋煜的真實心智和可怕的城府,所以他的計劃會屢屢失敗,他這次的陰謀恐怕也早已經(jīng)被宋煜看穿了,所以那個故意躲避他們而失蹤的人一定就是宋煜,但只要宋煜他想躲,用這樣的方法根本不可能找到他。所以只能另辟蹊徑。燕子瑜沉吟一番,突然問道:“這附近有什么河流嗎?”侍衛(wèi)長一怔,思考一番后說道:“臣記得應該是有的……應該就在離這里的不遠處,朝那個方向走——誒太子殿下?!”燕子瑜率先朝侍衛(wèi)長所指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地沉聲道:“你們來愣著做什么?所有人立即跟上!”有血跡,有河流……宋煜一定就在那個地方!“嘖,真臟?!?/br>宋煜□著身體浸泡在清澈的河水里,頭頂上方的瀑布流下來的水流正高速地沖擊著他的身體,而不遠處他的衣服正飄在河水之上,隨著水流一絲絲血跡逐漸蔓延開來。就在白毛老虎將南宮博雅等人撕成碎片的時候,血跡不可避免地飛濺到了他的身上,雖然宋煜并沒有潔癖,但那些骯臟的血液黏在身上還是讓他極不舒服,憑借著過人的耳力宋煜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這條河流,立刻便來清洗身上的血跡。“這么快?!?/br>宋煜挑了挑眉,他清晰地聽見了朝著這兒來的腳步聲,人很多,但一人的腳步雖然迅速但卻沉穩(wěn),很容易讓宋煜聯(lián)想到這腳步聲的主人。只有燕子瑜。宋煜冷笑一聲,閉氣沉進了水里。“太子殿下,就是這條河。”侍衛(wèi)長喘著粗氣說道。燕子瑜的呼吸沒有半點紊亂,他沉著臉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條寬闊蜿蜒的河流,還有一個十米左右高的瀑布,水流沖擊瀑布下鵝卵石的聲音大得幾乎讓他聽不見侍衛(wèi)長說的話,一眼望去并沒有什么異常,可他卻嗅到了空氣里那絲淡淡的血腥……“那是什么?”燕子瑜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飄在河面上的可疑物體,侍衛(wèi)長立刻派人將那個物體撈了起來:“回稟太子殿下,這……這是一件血衣!”血衣?宋煜果然在這里!侍衛(wèi)長喜上眉梢,燕子瑜卻依舊沉著臉四處張望,雖然血衣在這里,但宋煜的人影呢?“嘩啦——”突然響起的水流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燕子瑜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銀白色的瀑布之下,一道修長的身影破水而出,烏黑的長發(fā)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瑩白的小水珠依附在少年白皙修長的身軀之上,隨著少年的呼吸不斷緩緩地向下滑落……身為一個快要行弱冠之禮的正常男人,燕子瑜的目光在那一瞬間灼熱了幾分。那少年正是宋煜。面對著這么多人的灼熱視線,宋煜卻像什么也沒有感受到一樣,自顧自的清洗干凈自己的身體,然后從水里站了起來,優(yōu)雅從容地一步步走上了岸。燕子瑜的目光難以控制地聚焦在了每個男人下半身的重點位置,呼吸不由停頓了一下,他記得宋煜今年才十四歲,但是那個地方……都已經(jīng)那么大了……燕子瑜感到他的臉上一陣發(fā)熱。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吞咽聲忽然讓燕子瑜不悅起來,他不想讓那么多人看見宋煜□的身體,那些人看著宋煜或貪婪或灼熱的目光讓他感到很不舒服……雖然燕子瑜也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但他還是立刻奪去了侍衛(wèi)長手中沒有沾染上血跡的褻衣扔給了宋煜。“快穿上!”燕子瑜不悅地說道。他的情緒變化宋煜都看在眼里,雖然燕子瑜工于心計城府頗深,但在情愛之事上卻還是一個徹底的雛鳥,因此燕子瑜也不會明白他那莫名的情緒完全來自于他對宋煜的獨占欲,宋煜明白一切卻故意不去點破,接過褻衣大大方方地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穿到了身上。被看光了又何妨,反正這些人也過不過今天。宋煜唇角揚起一抹冷笑,燕子瑜灼熱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宋煜手指的移動,等到修長的手指扣完最后一顆盤扣后,燕子瑜才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語氣平緩了下來,但卻隱約隱藏著怒火:“既然你沒事,為什么不回營地?”你不知道夜晚的獵場很危險嗎?燕子瑜頓了頓,心里那句明顯具有關心意味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宋煜沒有回答他的質(zhì)問,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皺,才慢悠悠地說道:“你可以發(fā)射了。”“發(fā)射什么?”被他突然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的燕子瑜疑惑地蹙緊了眉頭。宋煜冷笑了一聲,燕子瑜要裝傻,他也不介意把話說明白一點:“你衣襟里的信號彈啊,燕南飛說過一旦找到我就要發(fā)射信號彈的對吧?然后他就會順著信號找過來,皇室的憂慮也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既然燕子瑜早已經(jīng)識破他的真面目,那宋煜也沒必要在跟他揣著明白裝糊涂。燕子瑜緊縮著眉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宋煜,宋煜也面無表情地回望著他,在場的侍衛(wèi)們卻都忍不住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氣。天啊,簡直難以置信他們究竟聽見了什么?!坊間不是盛傳宋家宋煜軟弱無能的嗎,現(xiàn)在卻為何突然變得言辭犀利?而且他還直呼皇帝陛下的名字,還說什么解決掉皇家的威脅……就在侍衛(wèi)們浮想聯(lián)翩時,燕子瑜輕輕朝他們投去的一瞥中已經(jīng)帶上了陰狠的殺意,燕子瑜認真地看著宋煜,語氣里帶著些無奈:“你的反應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靈敏啊,但你應該知道的,我是不會對你——”燕子瑜話未說完,卻忽然猛撲上來將宋煜壓倒在了身下,與此同時一支箭矢擦著他們的頭極速飛過!第一次偷襲不成那人卻并未放棄,又接連搭弓朝著他們射出了好幾支箭矢,次次都朝著致命的地方襲去,卻都被反應極快的燕子瑜巧妙地躲過了。“是誰在那里?!”侍衛(wèi)長終于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