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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故人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5

分卷閱讀155

    親與母親在臣的照顧下,能夠安心頤養(yǎng)天年。還請皇上成全。”

程穆之點了點頭,“是,你韓家為我大周守關(guān)多年,實乃功臣,朕如何能不允你?此次回京,朕對你的賞賜一樣都不會少,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臣,謝皇上恩典。”說罷,韓書文將自己頭上戴著的將盔取下,鄭重地放在了主位上。

“若日后皇上還需臣,臣定當不負?!?/br>
程穆之看著韓書文離開的背影,良久,緩緩嘆了口氣。

書文去意已決,他又拿什么來留住他?

何況他這許多年也的確做得夠多,現(xiàn)在的軍營軍律嚴明,猶如當年的細柳營,而這邊疆的居民也都安居樂業(yè),有這樣的臣子,他已經(jīng)是穩(wěn)了一半的江山。

更別說最后那一句,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承諾,只要以后起了戰(zhàn)事,或是有需要他的地方,他都不會推辭。

始終都是他的臣子。

程穆之看著柳清言漸漸平穩(wěn)下來的呼吸,暫且送了一口氣。

尉遲庠送來的藥,多少是起了點效果,他剛剛怕柳清言撐不住,便先讓他吃了一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些。

軍醫(yī)終于是到了。

細細地把完了脈,軍醫(y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沉吟道:“恕老臣無能,老臣實在不知,軍師所患何癥?!?/br>
“老臣剛剛把脈之時,只覺軍師脈象虛浮,時隱時現(xiàn),后來又覺軍師體中寒氣甚重,帶動筋脈逆流,最后郁于肝臟,只怕……”

最后幾個字在程穆之鐵青的臉色下并未說出口。

程穆之捏了捏眉心,對著軍醫(yī)揮了揮手,“既如此,你先下去吧。”

程穆之看著柳清言蒼白的臉色,心中有些慌,他自然都知道了這些癥狀,鬼手都束手無策他又能指望一個軍醫(yī)說出什么來呢?

他先前讓鬼手去尋法子救柳清言,一邊又讓人去找蕭長風,可到現(xiàn)在卻連個信都沒有。

“來人,吩咐下去,整頓兵馬,除去繼續(xù)留守邊關(guān)的,其余所有人,后日早晨,啟程回京。”

“是。”

這一仗的消息至今還封鎖著,盛京那邊還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現(xiàn)在要先去把程穆澤解決掉,然后,才能安安心心地回去對付顏棋。

顏棋現(xiàn)在,想必也是強弩之末。

小劇場:

柳清言:穆之,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當年我沒有走,你和現(xiàn)在比起來是不是會變化很多?

程穆之:會,也不會。

因為要保護你,所以我一定會變得很強大,但因為你在身邊,所以會留下更多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文里面提到的八卦陣,來源是里諸葛先生的陣法,更具體的大概可以參照一下電影。

掐指一算,即將完結(jié)~

第169章第一百六十三章

軍營里沒有地牢,但是有專門扣押俘虜?shù)牡胤?,程穆之和他的幾個心腹就被關(guān)在這里。

程穆澤聽到帳外傳來的聲音,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等他看清楚來人是程穆之時,站起來的動作猛地停頓了一下,往后退了幾步又頹然地坐了下去。

“你來干什么?來看我笑話嗎?”程穆澤蓬頭垢面,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

“看你笑話?你以為我是你嗎?當年我罰跪你都要去看著,這樣?”程穆之坐在椅子上,語氣不輕不重。

“我怎么會是來看你笑話的呢?”程穆之又反問了一句,頓了頓突然笑著道:“我這次來,可是要你的命的?!?/br>
程穆澤被他這一笑震的遍體生寒,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程穆之!你不能這樣做!你可是要施行仁政的君主,如果殺了你的親哥哥,你想想以后百姓會如何議論你?朝中大臣也定然不會認你這個心狠手辣的皇帝!”

“哦?”程穆之挑了挑眉,“親哥哥……”

“呵呵,你倒是還說得出口,那么我可要多謝你,從你這個親哥哥身上學到的,只有眥睚必報?!?/br>
“你想想幼時是如何侮辱我的?自我母后去世,你與顏貴妃在暗里給我使了多少絆子?明里又在恒德帝面前說了我多少不好?我能活到現(xiàn)在,大概真是上天庇佑?!?/br>
程穆之看著程穆澤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樣子,眼中的厭惡更加明顯,“我幼時罰跪祠堂,總是有你的一份力,恒德帝責罵,你抱薪救火用的最多,待我成年,三番兩次找人刺殺我的,是不是你?”

“你現(xiàn)在同我說讓我仁慈?程穆澤,你當真是癡人說夢?!?/br>
“不,不是這樣的,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留我一條命,我以后一定安安分分,絕對不會……”

“說起心狠手辣,你與我比起來,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背棠聺傻那笄楸凰驍啵盀榱嗽诔泄铝⑽?,伙同顏棋滅了柳家滿門的這件事,你應該還沒忘吧?”

“為了兵權(quán)用計娶了黃婉蓉,為了讓她坐上正妃廢了原來的妃子,薄情寡義用在你身上都是夸你。”

“還有,比起弒兄,弒父,應該會讓大臣們更加驚訝吧?”

程穆之說話還是不緊不慢,但每一句都像是利刃加之在他的頭頂,程穆澤害怕的已經(jīng)快要說不出話來,“你……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是我讓嚴青做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

他突然反應過來了。

自己的軍師都是別人的,他還提什么嚴青?

“嚴青?”程穆之看著他,笑得燦爛,“他本名柳、清、言。”

程穆之一字一頓。

程穆澤口中辯解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是他自己大意了,真以為那個人是誰就是誰,來歷都沒調(diào)查清楚就一味的相信他。

等等……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一樣,這件事最后是他讓嚴青,不,是柳清言做的,也就是說,恒德帝從頭到尾也不知道這件事?他也從沒懷疑過柳清言的身份?

似乎是看出程穆澤的疑惑,程穆之開口道:“你猜的沒錯,他是不知道,可最后阿言還是心軟,終究是讓他死得明白?!?/br>
程穆澤抓緊了身后的草席,整個人被程穆之迫人的氣勢壓的愈發(fā)難受了,但卻依然死不松口,最后陰森森地道:“程穆之,你說我弒父,那柳清言呢?”

“他犯下的,可是弒君的罪啊?!?/br>
“父皇對你再怎么不好,可到底是你的父親,你就真的不恨他?”

程穆之聞言卻笑了,似乎是覺得他在說什么笑話一樣,“那柳家呢?柳尚書的死不也與恒德帝有關(guān)?說來說去,他不過是報了滅門之仇罷了,他不記恨我就足夠,我何以去記恨他?”

“至于弒君之罪……”程穆之起身站到他面前,俯視著他,“以后大周的歷史上,恒德帝是壽終正寢,安然歸天?!?/br>
“更何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