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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靠上帶著涼意的臉頰,程穆之親了一口又一口,心里卻還不甚滿足,又熱又脹的心口連帶著另一處都一起不安分起來。正要把薄薄的被子拉下來露出那白皙的脖頸時,門卻被呼啦一下推開,元寶手里端著湯盅,身后還跟著兩個抬熱水的小廝,東西放下以后元寶又瞪了程穆之一眼,“大人,湯得趁熱喝,涼了就不好了?!?/br>說罷才把門給關好,這次的聲音比開門的時候小上很多了。“元寶是不是還不知道我是太子?居然還兇我?”程穆之故意裝著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他怎么就那么不喜歡我?”柳清言笑了笑,從被子里把自己的雙手伸出來,勺子先送到了程穆之嘴里,“別氣?!闭f罷又主動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還委屈嗎?”程穆之心花怒放地把人摟過來,開始喂食,“元寶是怎么跟著你的?你一直都沒跟我說過離開的那幾年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盡管知道你有了那個師傅,可我總還是心里后怕,跟缺了什么一樣?!?/br>“沒什么,”柳清言嚼著嘴巴里的雞絲,“我跟著師傅學算命,在山里住了兩年多,也不敢出山生怕被別人找著,當時知道你不會聽我的話不找我,可除了你之外還有顏棋,我更擔心被他找到。”“后來知道恒德帝要南巡,”柳清言歪著頭想了想,“那段時間似乎和現(xiàn)在的情況很像,還是程穆澤cao縱大權。你不過是從旁邊輔助他辦一些事情罷了?!?/br>程穆之不甚在意地點點頭,“皇上一直都沒想過要把權利真正交給我。那后來呢?南巡的時候他遇到你了?”顯然比起自己的事情,程穆之更加在意柳清言的事情。“嗯,”柳清言點點頭,“準確點來說,不是他遇上我,而是我讓他遇見我?!闭f到這里,柳清言轉過頭去似乎有點難以啟齒,良久才道:“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哦?”程穆之聽到這里挑了挑眉,“你還知道怕我生氣了?”程穆之還是不緊不慢地喂他,可口中的話卻讓柳清言縮了縮脖子,“阿言,你一開始回來是不是就不準備認我了?想替我做完所有的事情然后報了仇就又走是不是?”“要不是我對你死纏爛打,要不是這些事情彎彎繞繞最后還是回到我們兩個人之間,你是不是就準備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了?”柳清言被他一句一個“是不是”噎的湯都喝不下去了,抱著腦袋搖頭,小心翼翼地道:“就,就算一開始是這么想的,那后來不也……不也……”算了他還是別說了吧。程穆之卻不吃他這一套了,繼續(xù)道:“你當時在南風館吧?”他自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真的真的是非常正確的一個決定。“我后來讓人查過,恒德帝從廣陵帶了人回來,他身邊的也不是個個都像蘇文全嘴那么嚴的,稍微有點蛛絲馬跡,就能順著摸出來,還是說阿言你真的把自己看太輕不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程穆之摸了摸他的肚子,察覺到他應該是飽了,身上也暖和了,就不再喂他,握著他的手慢慢道:“你所有的事情,我都希望可以知道,更何況你孤身一人在外面呢?當年尋不到你,如今你回來了我還查不出來,豈不是真?zhèn)€沒用的人?”柳清言連忙回過頭去主動抱住他,“我……對不起穆之,我知道錯了,現(xiàn)在也不想著走了,這些事情我也通通坦誠告訴你,我一開始的計劃也就是你想的那樣,現(xiàn)在不是了,現(xiàn)在都變了,真的!”柳清言語速比平時都快了些,“元寶當時也是被賣到南風館去的,比我還小我舍不得他,于是就帶著他一起出來了。他對你一直那樣是怕你對我不好,他先前在南風館見著那些達官貴人逼迫著小倌的事太多了,總以為你也會那樣。你別怪他。”說完了才抬起頭看程穆之,程穆之卻是閑閑的眼神,“這個時候你還想的起來替元寶解釋?”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第155章第一百四十九章柳清言心里暗道不好,這三年前的事情如今被翻出來談舊賬真的不是什么很愉快的事情,他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又酸又澀的感覺瞬間盈滿了自己的眼睛。下一秒柳清言抬起頭,眼中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滑,他整個身子翻轉過來跨坐在程穆之身上,色相也賣可憐也裝,“殿下,穆之,好哥哥……我知道錯了,以后斷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br>“你便饒過我這一回,以后若是再犯,任你處置便是了,你若不信我,我現(xiàn)在就起誓……”一邊說一邊湊過去親他的嘴角,活生生是要把程穆之給勾死,程穆之在聽到他那“好哥哥”的稱呼出來時便已經開始氣血翻涌,偏生身上的人還不知死活的繼續(xù)撩撥他。一把抱起人來走到榻邊,壓在身下時程穆之啞著嗓子道:“真的任我處置?”“真的,哥哥信我?!绷逖詼I痕未干,那張原本謫仙般清冷的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媚艷,明明白白地說明了真的是任君處置。“你在外頭是學了多少東西?”程穆之的手順著他的衣服下擺摸進去,“以后一樣一樣地都在我面前現(xiàn)一現(xiàn),也讓我好知道你這三年在外面沒白呆著?!?/br>到底是顧著柳清言的身體沒舍得怎么他,程穆之將他眼淚擦去,“我信你。阿言,你在便足夠了?!?/br>柳清言愣怔住,心里卻是心酸不已,他的穆之,一直都這么溫柔,他又怎么舍得再走?享受過的溫暖再通通放棄,他又哪里就做得到了?三年前的事情其實沒有人想要再提起,只是那彼此空缺著的內心需要填滿,二人沉默了一段時間以后就像是將這一段全部重新翻篇一樣,程穆之懷里他,閉上眼睛也全是他。“穆之,你前些日子一直在忙些什么?”柳清言窩在他懷里,也沒什么困意,這番正是多事之秋,有些東西他也必須了解清楚。“我與皇兄聯(lián)系了一番,他許久沒有回盛京,這一趟回來,怕是就要帶兵打仗了。”程穆之嘆了口氣,“你師父當年給我算的那一卦倒是真準?!?/br>“二皇子回來?那西邊誰來鎮(zhèn)守?尉遲庠萬一趁這次的機會對邊塞發(fā)動戰(zhàn)爭怎么辦?”柳清言有些驚訝,穆之做事不會這么不考慮大局的。“書文還在?!背棠轮曇粲行┌l(fā)澀,卻還帶著點笑意,“他現(xiàn)在可不是當年的韓小爺了,能夠獨當一面的韓將軍,可不是那么能讓人小覷的?!?/br>笑是因著他看著自己的兄弟成長為最初就想成為的樣子,意氣風發(fā)終不負少年抱負。而澀,則是因為他自始至終都對韓書文抱著些愧疚,他沒有告訴韓書文柳清言回來的事情,也不想讓柳清言知道韓書文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