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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燈籠的燭光,顯出兩個血跡還沒干透的大字出來,大晚上的實在有些可怖。“看信……”茍三顫顫巍巍地讀出來,兩人頭極快地四下轉(zhuǎn)動著,卻依舊沒看見有什么人,干脆大喊一聲:“鬼??!”跑都不跑地抱在了一起,抱頭痛哭地癱在了地上,至始至終都沒有再去碰那釘在柱子上的飛鏢。暗處的人氣得險些兩眼一翻暈過去。心里罵了不下上百遍的蠢貨,然而也實在無法,只好陪著這兩蠢貨,等到了天亮。茍三與自己的同伴大眼瞪小眼地就這么等到了白晝,而不遠處的那人,也就睜著眼看著他們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宿。第二日近辰時,散了朝往大理寺府趕的陳于廷,到了大門前卻見圍了一圈的人當(dāng)中的自然是昨日里守夜的兩個人,四邊圍著的人嘴里不時說著什么,陳于廷過去,卻見柱子上扎著個飛鏢,上面貌似還有個紙條的樣子,想也不想地便直接取了下來。走到眾人背后,理了理自己的官服,厲聲道:“都圍在這里干什么呢?自己的事情都做完了?散了,都給本官散了!”圍著的一群人均是被嚇了一跳,紛紛低下頭,回了自己改做事的地方。只留下茍三與另一個一同守夜的人。茍三青黑著一雙眼,卻猛地看見了陳于廷手里正拿著那封信和昨日的那個飛鏢,驚呼道:“大人您沒事吧?怎么就自己去碰了那東西!”陳于廷冷著一張臉,聽著二人把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給講了,雖有些亂七八槽,卻也聽了個大概。冷哼一聲道:“無事了,你們兩個昨日值班也累了,回去休息去吧?!闭f完背著手,拿著那東西進府去了。那暗處的人等了一夜,眼見是大理寺卿本人那了那封信,終于放心地回去復(fù)命去了。第42章第三十八章“那東西確定被送到大理寺里面了?”左相背朝著人,眼睛看著書房墻壁上掛著的水墨畫,壓低了嗓子問著身后半跪著的人。“回大人的話,小的昨天在那處等了一夜,今早上是看著大理寺卿陳于廷親自拿了信,才敢回來復(fù)命的。”身后的人正是昨天暗處等了一宿的人,今日一早連忙回來向顏棋復(fù)命。顏棋點頭,“做得很好,下去領(lǐng)賞吧?!?/br>“小的多謝大人!”那人很是喜悅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結(jié)果剛剛打開書房的門邁出一步,喉嚨里竟是直直地被插了一柄匕首,顏棋轉(zhuǎn)過身來,沉著一張臉寒聲道:“處理了吧?!?/br>門外沒有應(yīng)答聲,只有極快地拖動尸體在地板上所發(fā)出的“簌簌”的聲音,顏棋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極寬慰的表情,走出書房往偏廳去了。卻說大理寺卿手里拿著那封信,還在想是誰給送過來的,昨天守夜值班的兩個人硬說是憑空出現(xiàn)的,被嚇得頭腦很明顯是不清醒了,口中所說的話又哪里就能信了?何況信里面的東西并非對他有弊,信從哪里來的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封信的主人,很明顯是要借他的手來除了柳胤筳。信中提到柳胤筳越權(quán)理事,還有極惡劣的貪污行跡。字里行間都是抓著柳胤筳的多處把柄只是因為自己無權(quán)去徹查此事,因此這封信才會到他這個大理寺卿的手里。可他又哪里來的權(quán)利去動柳家?再說了,那人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會順了他的意把這封信給交到恒德帝手上?畢竟他與柳胤筳之間,并不存在什么直接的利益沖突。可是這場好戲,自己又怎么能錯過呢?陳于廷將那信往自己明日里要上的奏折里一放,身子往后躺了躺,仰起頭,哼起了戲,只可惜柳胤筳似乎因為家中母親去世的緣故告假三天,明日估計是不在朝上的,否則真想看看他要怎么為自己辯解啊……至于雪上加霜,他倒是樂得一見。“殿下,殿下。柳先生給您的信!”高展興沖沖地跑進來,正撞在了剛從正廳里出來的高進身上,高進瞪了他一眼訓(xùn)斥道:“這么大人了做事情怎么還是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小心著點!”高展撓撓頭憨笑道:“知道了義父,我下次一定小心些?!闭f完還是小跑著進去要找程穆之,也不等高進還有什么話要和他講,高進看著他跑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程穆之心心念念多少天的人終于給自己寄了信過來,也不等高展廢話,直接就從高展手里將信給拿了過來,然后擺擺手示意高展出去,他一個人呆著要好好看柳清言給自己寄的信里說了什么。“殿下近日安好?!?/br>這是第一句,程穆之心里道,挺好挺好,就是見不到你有點不太好。“臣此番回府侍疾,原定為一旬即歸,只是現(xiàn)下……”這是第二句,還沒看完程穆之就垮著一張臉呢,怎么,十多天了居然還不回來嗎?難不成又生了什么變故?只好又耐著性子接著往下看去。“只是現(xiàn)下祖母見背,臣身為長孫,須為祖母守靈七日,父親也于昨日告假,此間怕是要有許多事要準(zhǔn)備,還望殿□□諒臣此番推遲回去,守靈日七天結(jié)束,臣自當(dāng)回府?!?/br>“臣:柳清言敬上?!?/br>信不長,字跡甚至有些潦草,看得出來是柳清言匆匆寫起來的,程穆之放下信,內(nèi)心有些擔(dān)心柳清言的現(xiàn)狀,柳家老夫人作古這件事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先前一直都聽說老人家身子很康健,這次柳清言回去侍疾他只當(dāng)是老人家太想念孫子,再加上身體不適才讓柳清言回去,卻沒想到卻是一場大病,更沒想到竟然重病至此,竟這樣老了……然而自己再擔(dān)心此時也不能去柳府,柳府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忙著柳老夫人的后事,只怕是忙不過來的,此刻自己這個太子去了,一來是招人閑話,二來是半點忙幫不上反而是倒添麻煩,不如自己過幾日晚間一個人去,見不見到柳清言都是其次,只過去瞧瞧也是好的。口中打了個唿哨,房梁上驀地落下兩個人來,半跪著道:“主人有何吩咐?”“你們兩個人,去柳府照看著些柳府的小公子,另外,注意些柳府這兩日進進出出的人,柳府近日府上事多,必然會有些生面孔來往,你們多注意些。若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或再有其他變故了,立刻回來告訴我?!?/br>“是,主人?!蹦莾扇藨?yīng)了吩咐,轉(zhuǎn)眼又不見了。一番安排下來,程穆之終于放下心來。阿言,必然是不會讓自己擔(dān)心的。翌日早朝。照例是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這時只見當(dāng)中央的大理寺卿陳于廷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本啟奏?!焙愕碌劭聪蛱K文全,蘇文全立即下了臺階走到陳于廷面前,接了奏折呈給恒德帝。程穆澤看向左相,見左相朝他點了點頭,心里便也知道是什么事了,而左相頭稍稍偏了一下,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