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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往東宮這邊過來,一向跟著的白青今日倒沒有過來。程穆行準(zhǔn)了他兩天假,徐步云住在他的府里半個月,程穆行心思雖不算細(xì)膩,然而也多多少少看出白青和徐步云的關(guān)系遠(yuǎn)不止遠(yuǎn)房親戚,想著白青也要和自己一起去西邊,便讓他趁這兩天好好休息,帶著徐步云逛一逛盛京。高進(jìn)領(lǐng)著他一路往東宮內(nèi)室,然而臥房書房大殿里都不見程穆之蹤影,經(jīng)常陪著的柳清言也沒瞧見,高進(jìn)站在一旁有些尷尬地說道:“二皇子殿下稍等,奴才這就去找殿下,殿下也沒出門,東宮里也一共這么幾個常去的地方……”程穆行擺了擺手笑道:“無妨,本殿自己在這里逛逛,順帶找看看他?!?/br>高進(jìn)還在想要不要跟著,抬頭時卻見程穆行已經(jīng)自己手背后往前走了。東宮里其他地方程穆行自己其實也并不太熟悉,七拐八拐地卻到了廚房這里。心里悶笑一聲剛打算走,卻突然看見地下趴著一大一小兩坨人形一樣的東西。他放輕了腳步過去探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那兩人圍著的是一只正在啃蘿卜的貓,旁邊還放著剛炸過的小魚干,然而那只貓奇怪地很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只一心一意地“吭哧吭哧”抱著蘿卜打滾一樣地來回啃。程穆行被這只特立獨行的貓給逗笑了,沒忍住“噗嗤”一聲,那只兀自打滾的貓受驚一般停下來看向他,然后攜著自己的胡蘿卜“烏拉”一下竄上墻頭,獨留幾條無人問津的小魚干以及趴在那里的兩個人。程穆之轉(zhuǎn)過臉來還有些怨婦一樣地神情看著他,一旁趴著的高展跳腳一樣地站起來又彎下腰,對程穆行行禮:“奴才參見二皇子殿下?!背棠滦悬c頭讓他起來,對著程穆之道:“這貓好奇怪,第一次見到不愛吃魚的貓。”程穆之看著早就不知道竄到哪兒的貓,無奈地嘆了口氣:“這貓野得很,也不是我府里的,只是一沒食了就自己跑到廚房這里,誰知道居然是個愛啃蘿卜的……皇兄你剛剛算是把它徹底嚇走了?!背棠轮腴_玩笑地對程穆行道。提起柳清言,程穆行今天倒是還沒看見,便隨口問了一句:“柳小先生去哪里了?”程穆之語帶酸氣:“韓書文快走了,他今日與韓書文一起,在韓將軍的府上呢?!?/br>程穆行點點頭,程穆之又道:“皇兄啟程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程穆行答道:“都好了,還隨身帶了一些常用的藥物之類的,你不用擔(dān)心。”“皇兄此去,路途遙遠(yuǎn)倒是其次,我是怕有些其他的意外。畢竟皇兄現(xiàn)在也算手握重兵,你又是大周歷史上掌兵最早的皇子,萬一……”說到這里,程穆之停了不再說什么,不是他想太多,而是程穆澤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實際上程穆澤一開始也的確想過在程穆行西行的途中找些死士去暗殺他或是讓他出些意外,但是被顏棋勸了下來。畢竟是韓將軍親自來接,恒德帝也派了自己較為相信的侍衛(wèi)跟著,事情成了也罷,只是萬一敗了那就是觸了恒德帝的逆鱗,對于這種未知性過高的事情,顏棋自然持反對態(tài)度,而程穆澤自己想了一想,便也作罷。程穆行自己并不太以為意,對程穆之道:“他若真有那個想法,我也無法,只好再注意些,總是預(yù)想太多,其實是自擾啊。”程穆之抬頭看了自己的皇兄一眼,又低下去,狠狠地點頭。又過兩日,終于是該啟程。程穆行在盛京的郊外祭拜完宗祖,便要出發(fā)。此時他已是一身戎裝,只是外面盔甲沒穿,行進(jìn)途中并非作戰(zhàn),盔甲多有不便。然而也當(dāng)真擔(dān)得起雄姿英發(fā)這四個字。恒德帝在祭臺上看著下面整裝待發(fā)的軍隊,眼神有些困倦,強(qiáng)打起精神對著下面簡單祝辭了幾句,說來說去也就是此去辛苦,路上小心,到了安陽要盡快安頓下來云云。對程穆行也只是簡單交代了兩句話,一句是路上小心,一句是要尊重韓將軍,在軍隊中好好歷練。程穆行自然點頭,下面眾兄弟也上前來各自依依不舍一下,真情實意虛情假意都有,程穆行自然是都笑著收下。只老七老八鬧得有些兇,抱著程穆行的腿哭著不撒手。終于……還是出發(fā)了。程穆之看著前方浩浩蕩蕩離開的軍隊,斂下有些發(fā)苦的神色,對面的程穆澤也正抬頭,二人眼神一撞,神色復(fù)雜。第25章番外一:君臣天氣不涼不暖,柳清言卻還是抱著手里的湯婆子不肯放,這些年雖是作為太子殿下的伴讀侍奉在旁,卻實實在在是他被程穆之照顧得較多一點。他天生有些畏寒,這幾天天氣稍稍暖和了些,懷里又有湯婆子捂著很是舒服,柳清言趴在榻上險些睡過去。陪侍在程穆之身邊五年,柳清言在程穆之身邊沒有了一開始那么拘束,平日里的禮節(jié)自然都會守,只是程穆之實在慣著他,導(dǎo)致私底下他對程穆之好歹沒有前兩年那么故意一般地固執(zhí)疏遠(yuǎn)。計算著程穆之快要從朝中回來了,他仍然有些不情愿地從榻上爬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還是那張精致的小臉,然而個頭竄了不少,眉眼也長得更開了,尤其是那被長長的眼睫遮了眼尾的丹鳳眼,眼波流轉(zhuǎn)間自帶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頭,若不是他本身氣質(zhì)清冷壓住了這股子邪氣,怕是要被人認(rèn)作留君閣的小倌了。提前去書房給程穆之研磨,雖然春季是比平時里要懶散許多,然而柳清言對于自己的本職工作亦不愿有半點懈怠,再過三年等他自己也行了束發(fā)禮,便也可正式入朝為官,參與政事了。也不枉自己讀了這么多年的書,雖然好像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開始參政了……“阿言……我遲早要被右相那個老頭子給氣死!”程穆之從門外風(fēng)一樣地刮進(jìn)來,坐在書桌邊“咕嘟咕嘟”灌下一杯涼茶,氣還沒喘勻就蹦出一句每日必說的話出來。程穆之心里腹誹,多半是又被右相訓(xùn)斥了,只好同往常一樣耐著性子勸自家的太子,“殿下,右相是您的老師,您這樣背地里講右相的壞話,被皇上知道了又該說您不尊師重道了,而且您現(xiàn)在只是聽政,右相與您講的話都是為了您好,再過一個多月是便是您正式的束發(fā)禮了,到時候右相就不能再做您的老師了,他自然想要多教您些東西啊……”柳清言把硯臺往他那邊輕輕推了推,聲音又柔和了些,“殿下,您作為太子,日后正式參與朝政必然要學(xué)會處理很多事,右相對您,也是出于私心才會每日和您嘮叨這些東西的?!?/br>他雖不上朝,然而每日程穆之聽政回來都會和他講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算是半個身子提前入了朝堂。我當(dāng)然知道啊……程穆之心里的小人撇了撇嘴,可我不就是每天回來指望聽你這兩句可中聽的安慰嗎?程穆之抬起頭,故作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