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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過來的程穆之一屁股坐了下去,又把韓書文往旁邊擠了擠,笑瞇瞇地對柳清言道:“阿言,來,坐這里。”柳清言猶豫了一下,對程穆之道:“殿下,臣逾越了?!比缓蠼K于是坐了下來。韓書文拉著程穆之對著他小聲地說了一句:“虧得還是太子,你還比我大兩歲呢,怎么這么小氣?”程穆之自然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只是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還是笑瞇瞇地看著柳清言,“阿言,我們來下棋?一邊下棋一邊說會話。”柳清言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韓書文也終于閉嘴,三個人許久未見,也的確是比平時晚睡了很多,幸而第二日是沐休日,程穆之不用去聽政,也耽誤不了什么事,晚上才敢敞開了的玩了那么久。程穆澤從鸞儀宮里出來,他這趟進(jìn)宮照例是去問顏貴妃安,何況自己母妃晉位又執(zhí)掌鳳印,又免不了的要恭賀一番,特意挑了個白玉鏤雕云鶴紋飾玉佩,作為一點(diǎn)賀禮。顏貴妃自然心里是極開心的,目前看來諸事順?biāo)?,只是還有一件事仍然有些放不下心,到底還是問了程穆澤兩句關(guān)于柳尚書的事情,柳尚書以后會站在哪邊對他們而言是極重要的,畢竟柳家三代老臣,他的話對恒德帝的作用著實(shí)不小。現(xiàn)在柳尚書一直中立,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在東宮,誰知道待太子成年以后,柳家會站在誰的陣營?程穆澤對這件事情其實(shí)思量不多,他心里想要的是兵權(quán),哪怕只有一萬軍隊(duì)在手里也是好的,之前他還沒有怎么著急,只是現(xiàn)在自己的弟弟都有了兵符,他作為大周現(xiàn)在最年長的皇子,心里實(shí)在是有些憤懣。直到顏貴妃今日提起這件事,他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手上還一直有這么一件事要做,然而自己實(shí)在也并不清楚,只好推脫著說是顏棋一直在忙而自己并不太過問,顏貴妃沒什么其他的話交待他,但是他自己從顏貴妃那里一出來便急忙去了左相府,想著還是先把這件事給處理好,免得母妃再怪罪下來。程穆澤來的時候,顏棋正與旁邊的謀士說著其他的事,外間人通報(bào)了一聲,他才連忙起身對程穆澤行禮:“臣參見大皇子殿下?!背棠聺蛇B忙將他扶起來,對他道:“舅舅,外甥來找您,您何須拘著這么些禮節(jié)?舅舅快些免禮吧?!?/br>說完把顏棋就那么扶到原來的主位上,他自己才坐在下頭,斟酌著該如何開口詢問這件事情。旁邊人來奉茶,他端著蓋碗?yún)s一直沒動,開口道:“舅舅,外甥來,其實(shí)是有一事相問,想要請教一下舅舅。”顏棋捧著茶的手一頓,笑道:“何事居然讓你親自跑過來了?”程穆澤到這時也不想再拐彎抹角,直接道:“舅舅,柳家的事情,舅舅想要怎么辦?今日去母妃宮里問安,母妃正好問了此事,外甥心里沒太多計(jì)較,想要來問問舅舅的主意?!?/br>顏棋卻好像被他問住了一樣,半天沒答上話來,其實(shí)不止是程穆澤沒什么計(jì)較,他自己對這件事也沒怎么上心。顏棋其實(shí)自己心里和程穆澤想的是一樣?xùn)|西,都是兵權(quán),畢竟現(xiàn)在的程穆行手里可謂重兵在握,他作為大皇子這一黨的人如何不急?可現(xiàn)在自己外甥來找自己,問了這件事,他也只好先想著些說辭來場面上講一講。想到這里,顏棋還是笑著對他道:“穆澤啊,其實(shí)這件事你也知道,說起來扳倒柳家不過幾個字的事,可是要做起來也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想想,這柳家三代老臣,現(xiàn)在這柳尚書為官又清廉,做事情沒什么紕漏更別談把柄,雖然性子耿直在朝上也得罪了幾個官員,可是光憑這些東西可弄不動柳家啊?!?/br>“再說了,柳家還有一個兒子在東宮做伴讀,誰又知道這太子會不會臨空插一腳呢?”程穆澤聽著顏棋講了半天傻子都知道的東西,仍舊耐著性子地問道:“那舅舅以為該如何?”顏棋沉思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情還是該從長計(jì)議,柳尚書這個人做事情很少出差錯,我們想要在他身上尋些毛病,且還是一些足以置他于死地的錯處,必然是要好好動上一番手腳。”程穆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他在等顏棋的下文。誰知顏棋也并沒有說什么重點(diǎn),倒像是和他打馬虎眼一樣:“穆澤,這件事情我會著手去做的,如果你母妃那邊再問起來,你就直接與她說我在準(zhǔn)備這件事,其余的便都交由我來做吧,你身為皇子,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過多的接觸才好?!?/br>程穆澤見顏棋這樣說,只道自己倒是不用費(fèi)心,也不再說什么,然而還是與顏棋客氣了一番:“那這件事情還有麻煩舅舅了,如果舅舅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還請舅舅立刻告訴外甥。”顏棋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留程穆澤一起用膳,柳家的事他自己心里此時只有一計(jì),只是是否能成當(dāng)真是未知了。第24章第二十三章韓將軍回京,此間要忙的事情其實(shí)不多,接風(fēng)宴過后,除了與二皇子見過兩面以外,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著自家夫人,外客基本不見。韓將軍一向疼愛自己的妻子,若不是因?yàn)轫n夫人體弱,他當(dāng)初被派去西邊的時候就會把韓夫人一并帶著。而韓書文在家二十天,除去隔三岔五地往東宮跑,大部分時間也都安安分分地在家陪著母親。說到底也還是小孩子,對著自己許久不見的母親,前兩天生疏勁過去了便開始黏糊起來。恒德帝額外準(zhǔn)的那幾天假期也快結(jié)束,韓夫人正陪著韓將軍在收拾即將啟程的東西,兩人之間沒說什么話,只是安安靜靜地拾掇。然而韓夫人還是有些憋不住情緒地紅了眼眶;嘆了一口氣:“你這一去,又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你看看書文,這孩子一開始回來,我都快認(rèn)不出他了,長得可真快……”韓將軍上前握著自家夫人的手道:“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自然長得快,我這一去,如果西邊一直無事,也可托付些事情給二皇子殿下,自己抽些空子,多回來幾趟?!?/br>韓夫人搖了搖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滾:“安陽離盛京,來回少說也要一個半月的時間,舟車勞頓,你又何苦呢?只恨我自己這身體吃不住,否則也能與你一并去了。”說完一面拭了眼淚又囑咐道:“將軍你此番回來將二皇子帶去安陽,路上千萬小心些別出了差錯,至于與二皇子的關(guān)系,切記不可太過親近,以免引了皇上疑心啊。”韓將軍自然點(diǎn)頭答應(yīng):“夫人的話為夫自然會記住,我心里自有分寸,就不用太過擔(dān)心了?!眱扇擞终f了些私房話,東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韓夫人又拿出前些日子給韓書文做的一件背心,還要再改大些,昨天在書文身上量了一下居然還有些嫌小了……還有兩天便要出發(fā),程穆行早前東西就收拾好了,今日得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