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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逼D難的吐出這句話,蘇阮卻發(fā)現(xiàn)那拽著自己系帶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幾乎讓蘇阮都有些呼吸困難,只能使勁的仰起脖頸來喘氣。 素白的系帶勒在蘇阮的脖頸處,就像是嵌進了凝脂玉膏之中,勒痕微紅,漸泛粉嫩,陸朝宗暗瞇著一雙眼,不自禁的微松了松手勁。 “咳咳……”輕咳一聲,蘇阮發(fā)髻微亂,那一綹漆黑墨發(fā)斜斜滑落,飄在陸朝宗的手背處,絲絲滑滑的輕若無量,卻酥麻癢癢的就像撓在心尖上似得,摸不著,扯不掉。 不自禁的伸手抓住那綹漆發(fā)捻在指尖輕饒,陸朝宗抬手一勾,蘇阮那頭原本就松垮的發(fā)髻瞬時便傾瀉而下,青絲瀑布,半掩玉肌,婀娜嫵媚,瀲滟媚光。 感覺到那手放開了自己后裾處的主腰系帶,蘇阮趕緊抱著裙衫轉(zhuǎn)身,卻是不想自己的那綹頭發(fā)還留在陸朝宗的手里,因此只走了幾步便感覺頭皮微痛。 扭頭看了一眼那穿過格心處色絹紗,被陸朝宗繞在指尖的繃直發(fā)縷,蘇阮心下一狠,直接就拿過面前木桌上繡簍子里頭的剪子把那縷頭發(fā)給絞斷了。 抱著裙衫躲到紅木圓柱后把衣衫穿好,蘇阮蒼白著一張臉不自禁的繼續(xù)哆嗦,手里拿著的剪子差點戳到自個兒。 趕忙把剪子扔到地上,蘇阮攏著衣襟急促喘氣,然后顫巍巍的探頭往碧紗櫥后看了一眼。 只見那陸朝宗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一雙眸子暗沉的可怖,嚇得蘇阮當(dāng)即就把腦袋給縮了回去,掩在裙裾之中的雙腿抖得愈發(fā)厲害了幾分。 沒法子,蘇阮原本就怕這陸朝宗,現(xiàn)下那人似乎心緒不是大好,陰沉沉的就像是惡鬼羅剎,壓人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更是讓人感覺心底發(fā)寒。 緊張的咬著指尖,蘇阮靠在紅木圓柱上,腦子里頭轟亂亂的絞成一團亂麻,根本就無暇顧忌剛才自己被那陸朝宗給上下看光了的窘迫尷尬。 這陸朝宗怎么會在蘇府?又怎么會在惜玉園的耳房里? 使勁的啃咬著指尖,直至嘗到了一點子血腥氣,蘇阮這才恍然似得停了嘴。 “二姐兒,奴婢進來了?”耳房門口傳來平梅的聲音,蘇阮瞬時回神,趕緊疾奔幾步抵住了耳房的木門,“等一下,過會子再進來。” “是?!倍客?,平梅拿著手里的掃帚,神色疑惑的應(yīng)了一聲。 蘇阮靠在耳房的木門上,緊張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碧紗櫥。 陸朝宗攏著寬袖轉(zhuǎn)身走回到一側(cè)圈椅之上落座,腳上的皂靴毫無顧忌的踩在碎裂的白玉茶碗碎渣上,碾出一陣瘆人的“吱呀”陰響。 蘇阮絞著一雙素手,正欲說話之際只聽得那陸朝宗道:“阿阮姑娘可要清楚,這耳房是本王先來的?!?/br> 確實,剛才蘇阮進到這耳房內(nèi)時只顧著換衣裳了,根本就沒有好好看過其中擺設(shè),所以自然不會發(fā)現(xiàn)坐在碧紗櫥后面的陸朝宗。 只那人為何不提醒自己,硬生生的坐在那處把她給……看光了…… 垂眸咬著唇瓣,這時候的蘇阮才從驚懼情緒之中脫身,想起了自己的窘迫處境。 單手覆在圈椅的扶手處,陸朝宗捻著那綹細滑發(fā)尾,隱在碧紗櫥后的臉上神色不明。 “王爺您,為何會在……” 蘇阮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陸朝宗那側(cè)的耳房木門被人給推開了。 蘇致雅踩著布履鞋進到耳房內(nèi),先是朝著陸朝宗拱手行了一禮,然后才轉(zhuǎn)身透過碧紗櫥往蘇阮的方向看了一眼。 蘇阮瞪著一雙眼,心下突然有些發(fā)涼。 蘇致雅的面色不是很好,他轉(zhuǎn)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興文,突然低低的嘆出一口氣。 興文垂著腦袋立在那處,看不清臉上神情,但面頰處紅腫青紫異常,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王爺,是臣疏忽了。”蘇致雅拱手朝著陸朝宗深深鞠躬賠禮,“臣已找到人,就在春風(fēng)十里?!?/br> 陸朝宗捻著手里的那截斷發(fā)沒有說話,面色沉靜非常,完全不外露一絲情緒。 蘇阮腿軟的靠在身后的耳房木門上,感覺腦子里面翻天覆地的就像是天轉(zhuǎn)了地,地轉(zhuǎn)了天。 “本王親自去請?!睂⒛蔷^發(fā)尾放入寬袖暗袋之中,陸朝宗慢條斯理的從圈椅之上起身道:“為了不打草驚蛇,本王要向大公子借一人。” 聽到陸朝宗的話,蘇致雅眸色輕動,良久之后才道:“但憑王爺吩咐?!?/br> “不是別人,借阿阮姑娘一用。” 陸朝宗話音剛落,那頭的蘇阮立時便驚恐非常的看向了蘇致雅。 蘇致雅扭頭對上蘇阮那雙驚惶眼眸,沒有說話,片刻后才道:“二meimei的事,臣做不得主?!?/br> “哦,是嘛?!标懗谖⒀鱿骂€往蘇阮的方向走去,然后停在碧紗櫥前道:“事情緊急,還望阿阮姑娘幫本王這個忙,就當(dāng)是本王欠了阿阮姑娘一次人情?!?/br> 能讓陸朝宗欠人情的事,必然是大事,蘇阮心中雖懼怕,但卻難免有些心動。 有了陸朝宗的人情,她蘇府說不定能躲過那被滿府屠殺的命運,只是這事他陸朝宗都要尋人幫忙,怕是不好辦。 “阿阮姑娘不必怕,本王定然保阿阮姑娘無險,完好無損的回到這蘇府里頭來?!笨闯鎏K阮的顧慮,陸朝宗又補了一句話。 蘇阮咬著唇瓣,沉思片刻之后緩慢朝著陸朝宗點了點頭,“臣女愿為王爺效勞?!?/br> 伸頭是死,縮頭也是死,還不如拼一把的好,興許就得了運道,留下她蘇府這幾百口人的性命了。 “阿阮姑娘換身衣物,隨本王去春風(fēng)十里。”單手搭在面前的碧紗櫥上,陸朝宗的手掌嵌在那破損的色絹紗處,暗暗收緊。 “春風(fēng)十里?” 是她想的那個春風(fēng)十里嗎? “對,春風(fēng)十里。”接過蘇阮的話,陸朝宗看著她那張驚恐面容,不自覺的輕勾起了細薄唇角。 看著面前陸朝宗這副似笑非笑的面容,蘇阮突覺自己是不是答應(yīng)的太快了一些,竟然都沒問要幫什么事,就沒腦子的應(yīng)了下來。 “阿阮……”蘇致雅站在陸朝宗身后,面露擔(dān)憂神色。 “沒事的,大哥?!碧ы戳艘谎厶K致雅,蘇阮輕顫了顫眼睫,心中微有些酸澀。 她現(xiàn)下有些不大好的猜想,她不希望是真的。 “時辰不早了,阿阮姑娘隨本王來?!闭f罷話,陸朝宗便徑直轉(zhuǎn)身出了耳房。 蘇阮猶豫片刻,整理好裙衫也出了耳房,垂著脖頸跟在陸朝宗身后走遠了。 蘇致雅站在耳房門口,看著那一前一后緩慢前行的身影,雙眸微瞇道:“興文,你跟著我多久了?” “自小便跟著公子了?!迸d文說話時扯著臉上的傷口,聲音聽上去有些含糊。 “那也有十幾年了?!钡蛧@出一口氣,蘇致雅突然轉(zhuǎn)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