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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處處譏諷。 “二姐兒真是稀客呀?!本G玉扭著身子坐在繡墩上,上下掃了一眼蘇阮,然后眼含嫉妒道:“聽說二姐兒得了那攝政王的青眼,砸了好幾大箱子的玉石?” 傳聞這攝政王不近女色,看來卻還是逃脫不得這狐媚子的勾纏。 暗暗捏緊了手里的繡帕,綠玉臉上妒色更甚。 蘇阮垂著眉眼不搭理綠玉,只慢條斯理的撫弄著面前的那只青瓷茶碗。 茶碗里裝著清冽涼茶,但看著茶質卻是不大好,渣滓甚多,卷葉枯黃。 畢竟只是個姨娘,院子里頭哪里有什么好東西。 看到蘇阮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綠玉嗤笑一聲道:“分明是二姐兒來尋的我,卻不與我搭話,這是何道理?” “尋你,也不是為了與你搭話的?!?/br> 蘇阮緩慢抬眸看向面前身穿艷色羅袖裙衫的綠玉,柳媚眼角輕瞟,在注意到房廊處緩慢走來的兩個身影時,手里的茶碗一斜,里頭的茶水便盡數(shù)傾倒在了綠玉和自個兒的身上。 綠玉正說的興起,被蘇阮倒了一頭一臉的茶水,當時就變了臉色。 “??!”甩著大闊羅袖起身,綠玉氣得直哆嗦。 “姨娘怎么這般不小心?”蘇阮撐著圓桌起身,抬手擦了擦自己被茶水浸濕的寬袖道:“把我的裙衫都弄濕了?!?/br> “你……”聽到蘇阮的倒打一耙,綠玉黑著一張臉,面色難看至極。 蘇致雅正巧與蘇致重走到主屋門口,聽到蘇阮的話時便接道:“阿阮,姨娘也不是故意的,你就莫追責了,還是快些去換件裙衫吧?!?/br> “嗯。”蘇阮點了點頭,正欲轉身之際卻又聽得蘇致雅輕咳一聲道:“你這副樣子可不能去院子外頭,還是先朝姨娘借件裙衫在院子里頭換了再說吧?!?/br> 那茶水濕漉漉的粘在蘇阮的寬袖和衣襟處,凈白細薄的衣料貼在一只香肌藕臂上,印出里頭晶瑩濡濕仿若凝脂白玉般的肌膚,更不用說那被茶水打濕的衣襟處了,茶水浸蔓下來,將蘇阮里頭的主腰繡紋都透出了大半。 漆發(fā)玉雕,繡腰襦動百媚生,真真是所謂的活色生香第一流。 “既如此,姨娘便與我一道吧?”蘇阮用寬袖遮著衣襟,轉頭對綠玉道。 綠玉狠瞪了蘇阮一眼,甩著羅袖走在前頭。 蘇阮被平梅扶著,跟在綠玉身后。 蘇致重瞪著一雙渾濁眼眸立在那處,盯著蘇阮那不自禁扭腰擺臀的纖媚背影用力的吞咽著口水,然后突然捂住了肚子道:“哎呦,大哥,我突然想出恭了。” “快去吧?!碧K致雅瞇了瞇眼,語氣平穩(wěn)。 聽到蘇致雅的話,蘇致重趕緊一溜煙的跑遠了。 靜站在原處片刻,蘇致雅不遠不近的跟在蘇致重身后,往側院里頭走去。 撅著屁股杵在側屋的綺窗處,蘇致重左看右看了片刻,見四下無人,趕緊從寬袖暗袋之中掏出一把小錐子在窗綃上戳了兩個洞。 側屋內,一女子正站在紗屏后換衣。 “呸,怎么是她?”蘇致重唾棄一口,正準備起身之際卻是突然被麻袋兜頭罩住。 麻袋里頭裝著辣椒粉,那辣椒粉灑了蘇致重滿頭滿臉,辣的他直跳腳。 穿著披帛的蘇阮從拐角處走出,先是看了一眼窗綃上的小洞,然后才朝著蘇致雅點了點頭。 蘇致雅抬手敲了敲綺窗,然后沖著里頭的綠玉喊道:“姨娘,有個小賊在這處窺覬?!?/br> “什么?”聽到蘇致雅的話,綠玉一攏裙衫,直沖沖的就推開側屋大門走了出來。 “好你個小賊,惹到我的頭上來了!”綠玉心中本就憋著氣,這會子手腳并用,對著那被裝在麻袋里頭的小賊就是一頓踢打狠拽,還讓婆子拿了木棍過來毒打。 可憐蘇致重被那辣椒粉糊了一臉,喉嚨里頭火辣辣的連句話都哼不出來就被綠玉給打蒙了過去。 “姨娘,莫打死了,過會子可交官府審查?!碧K阮站在一旁涼涼道。 “呼呼……”綠玉氣喘吁吁地抬腳又踢了那小賊一腳,然后瞪了蘇阮一眼道:“我院子里頭的事,二姐兒莫管?!?/br> 蘇阮扯了扯身上的披帛,不再說話。 “阿阮,去換身裙衫吧?!碧K致雅揚袖幫蘇阮擋住那撲面而來的辣椒粉,聲音和緩道。 “嗯?!碧K阮點了點頭,由平梅攙扶著去了一旁的耳房。 耳房里放置著干凈的裙衫,是蘇致雅讓蘇阮提前備好的。 平梅候在耳房外頭,幫蘇阮看顧四周。 耳房不大,卻是被碧紗櫥隔斷成兩間,蘇阮站在碧紗櫥后,褪下身上臟污的裙衫。 靡顏膩理,楚腰纖細,盈盈款動之際若有甜香輕撫,透過那薄薄一層糊在碧紗櫥格心上的青白二色.色絹紗,蘇阮一身香肌玉膚白的扎眼,墨發(fā)逶迤,艷骨流香。 “呵?!蓖蝗?,碧紗櫥后傳來一陣嘲諷冷笑,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暗啞聲音,“暗誘不夠,改明勾了?” ☆、獨發(fā) 乍然聽到男人的聲音, 蘇阮驚得渾身一顫,抱著裙衫的身子一斜, 后背處就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碧紗櫥上。 “唔……”纖細脊背貼在細薄青白的色絹紗上, 朦朧透出一層白膩肌膚紋理,脊背處的玉骨拱起, 緊貼在色絹紗上, 就像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器。 攏著自己胸前的裙衫環(huán)抱住身子蹲在地上,蘇阮慘白著一張臉抬眸看向碧紗櫥后。 只見那人穿著一件寬大長衣, 腳蹬皂靴,正面無表情的垂眸看著自己, 手里還端著一只白玉茶碗。 包裹在長褲之中的修長雙腿抵在碧紗櫥的格心上, 膝蓋微微彎曲便能碰到蘇阮貼在色絹紗上的纖細背脊骨。 蘇阮用力攥緊了手里的裙衫, 起身就想躲到一旁的紅木圓柱后,卻是只聽得身后傳來一陣色絹紗的撕裂聲。 一只修長手掌硬生生的扯開格心處的色絹紗,一把抓住了蘇阮系在脖頸處的兩根主腰系帶。 “唔……”脖頸處一緊, 蘇阮被迫往后退了幾步,瑩白脊背貼在碧紗櫥上, 微涼觸骨。 裝著茶水的白玉茶碗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聲響,傾瀉而出的涼茶順著地磚細縫蔓延, 沾濕了陸朝宗的皂靴。 外頭的平梅聽到聲響,聲音急切的敲了敲耳房的門道:“二姐兒?怎么了?” 蘇阮咽著口水,聲音干澀的道:“沒事,摔了茶碗?!?/br> “那奴婢拿掃帚來收拾, 二姐兒您莫動。”說完話,平梅便離了耳房。 蘇阮攥著胸前的裙衫,指尖泛白,唇瓣輕抖,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耳房之中清晰非常。 微涼的指尖觸在蘇阮的后頸處,沾著一點濡濕茶漬,指骨分明猶如餓狼利爪,似乎隨時都能把蘇阮的脖子擰斷。 “請,王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