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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玉燁天盯著眼前放大的臉看片刻,才恍然憶起昨晚發(fā)生的事,見面前的人也已經(jīng)要轉(zhuǎn)醒,一時竟不知所措起來,想要移開搭在他腰上的手臂。他一動,季斐墨便完全清醒了,笑著吻上他的唇角:“早?!?/br>玉燁天動了動,才猛然省起昨晚自己纏著他,兩人都還沒有清理過。尷尬地稍微移開了一些,身后果然有些不自在,自己都能感覺到一些粘連,腰背更是快斷了一般的酸軟。“呃…早…”臉上經(jīng)不住就漲得通紅,玉燁天想要爬起身,卻被一把抱住了,溫暖的手指在腰間按壓著,帶著暖暖的內(nèi)息,很快就緩解了酸痛,卻讓他更加面紅耳赤。季斐墨在他額上輕彈了一下,起身隨意地披了衣服:“我去端水進(jìn)來,再躺會兒吧?!?/br>玉燁天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持續(xù)的熱度直到季斐墨替他打理好了一切都不曾退去。被強行撐入的地方有些紅腫,幸而并沒有流血,只是走動時多少有些難受和不自在。季斐墨心疼他的尷尬,便一直摟著他,連到了外間,見到夜凡和夜雅都沒有放開。玉燁天站在他身邊,并沒有不情愿的意思。看來昨天的瑟縮,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因為在意別人的看法,大約只是因了手上的傷處。安靜地用了早餐,等夜凡兄妹倆先出了莊去接夜闌等人,季斐墨才掀起他的袖子察看傷處,比起昨日可怖的青紫已經(jīng)好了許多,但還是清晰地能看出兩道印記。“墨…”“好了,以后別這么大意,出門記得要帶上夜護(hù),知道么?”天音3玉燁天心中一軟,緊緊扣著他的手掌,手指蜷曲著摩挲溫暖的掌心。季斐墨把手合攏,對他笑了笑。若是不愿說,也就罷了,只要他安全就好。“季閣主,我家莊主請您到歸云館一敘?!惫矶⒌娜藗鬟_(dá)了邀請就束手站在一邊,對四周各門各派有頭有臉的那些人物的竊竊談?wù)?,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握著的手猛地瑟縮了一下,季斐墨不動聲色地應(yīng)了:“閣中子弟尚未到達(dá),等他們到了,在下一定即刻前往。前輩先請回吧。”待中年的管家離開,季斐墨才拉著身邊的人坐下,他雖臉色如常,看進(jìn)眼底,卻不是往日蘊著的nongnong笑意,而是帶了恐慌。“燁天,”玉燁天偏了頭朝他笑了笑,多少有些勉強,手指在他掌心慢慢寫了幾個字。隱在袖子下的動作并不明顯,兩人甚至還在談?wù)撝w主的事物,季斐墨等他寫完,也沒有放開手,慢慢地?fù)嶂⑽㈩澲氖种?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暖暖的溫度里舒適地蜷著,玉燁天側(cè)著身去看窗外,嘴角,是分明的弧度。夜凡很快就帶著夜闌到來,夜雅則離開去安排閣中其他弟子的住處,季斐墨拍了拍玉燁天的手,對夜凡道:“我要去一下歸云館,你們在這里等我。”“是?!彪m然奇怪閣主居然不帶著玉燁天過去,反而要他們一起留下,夜凡還是迅速地點頭應(yīng)下,冷眼看去,四周各派看過來的眼神都帶了一些猜疑。歸云館是肖家歷代主人才能進(jìn)入的地方,存放了肖聚云和眾多代積累下來的手稿和秘籍。也是江湖中人有志一同不去覬覦的圣地。而這一任的肖家主人竟然邀請季斐墨進(jìn)入歸云館,無疑代表著肖家對“墨音閣”實力的最大認(rèn)可。怎能不叫人心存疑惑和嫉妒。夜凡冷著臉坐了下來,擋住一干人試探的目光,玉燁天感激地看了一眼,這些年來,墨音閣中眾人從不曾為難于他,反而因為他的功力折損而對他明里暗里都是諸多照顧。對他和墨的孩子更是寵得無法無天。想起遠(yuǎn)在洛陽的兒子,玉燁天瞇了瞇眼,從方才起就揮不去的不安也漸漸淡去,兒子可愛的面容占去了大多思緒,不知這么些天見不到他和墨,那小子會不會鬧…這樣想著,便渾然不覺周圍已經(jīng)聚攏了不少人,想念著家中已經(jīng)牙牙學(xué)語的孩子又該長大了不少,自然而然地笑了出來。“凡老大,”這個稱呼最初是夜闌喊著玩的,后來慢慢成了“夜”字的幾人通用的稱呼,最后竟連這個曾經(jīng)是天下眾人“老大”的人也喊得順口。夜凡頗為無奈地點點頭:“什么?”“這些年多謝了?!?/br>神色淡漠的人看向他,眼中多了些溫度,這個人的手段他深刻地體會過,如今收斂了狠厲的性子站在閣主身邊,與他們,倒真的培養(yǎng)出了兄弟的感情。“唉,燁天,別這么說啊…”一旁的夜闌首先叫出來:“你也是墨音閣的人啊?!?/br>早些年差點命喪這人之手,卻依然能在笑鬧間置之腦后,真心地把他當(dāng)做可以交付信任的朋友。這樣簡單而耿直的性子,雖然有失莽撞,卻總是更易得到快樂和安寧。玉燁天恍惚了片刻,在人生最初的那些年里,他走了那么長那么黑的路,一直以來,并不知道可以拐彎,可以退后。摔得傷痕累累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錯過了太多,慶幸的是,在他終于懂得轉(zhuǎn)身時,那個人還扶著他,還護(hù)著他,帶著他轉(zhuǎn)過彎,看到另一片風(fēng)景。“說什么說得這么高興…”季斐墨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邊走過來邊問道。玉燁天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跟進(jìn)來的肖景良,下意識地感到不舒服,臉上雖不動聲色,脊背卻微微繃直了一些。季斐墨知他甚深,很快回頭,與肖景良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坐了下來。肖景良見他們沒有邀請他坐下的意思,卻并沒有不悅的樣子,倒是十分知趣地朝著廳里眾人拱手道:“景良還有俗事在身,先行回去準(zhǔn)備,諸位請自便。”季斐墨等人也隨著眾人站起來謝過,知道他要“準(zhǔn)備”的事便是今后幾天的武林大會,要選出下一任的盟主,以求武林中人同心同德。其實這么些年,盟主的權(quán)威也不見得能廣及整個江湖,大多時候是由各大門派的主事者里選出一個德高望重的來,實事是不用做什么的,只是為了顯示江湖中上上下下都是一團和氣罷了。墨音閣雖歷來都參與,但對這個“盟主”的位置并不汲汲經(jīng)營,而今聚云莊的主動示好,讓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