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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明日早些去接夜闌他們。”夜雅早習(xí)慣了他偶爾的嚴(yán)肅,也不再玩笑,起身拉著夜凡出去了,臨出門前還對著玉燁天擠眉弄眼地笑了笑。季斐墨哭笑不得,這兩三年來閣中沒什么事,倒把這些人養(yǎng)得刁鉆了。“燁天…”“做什么?”玉燁天將面紗扔在桌上,自顧自地往床上躺:“我看夜雅說得沒錯,那個小孩就是沒安好心?!?/br>季斐墨一愣,才明白他的“沒安好心”指的是什么,更是無奈,干脆不再辯駁,抓住他的手要拖他起來。玉燁天冷不防被他抓牢了手,倒嘶了一口冷氣。季斐墨一驚之下想到了他方才的瑟縮,忙要掀他的袖子。玉燁天抽回了手就知道藏不住了,也不再無謂掙扎,只是仍有些遲疑地伸出了手,一邊連忙解釋:“墨,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光潔的手臂上有兩道青紫的瘀傷,直從手肘蔓延到手背上,刺目的顏色讓季斐墨氣怒交加,明明早晨分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不過一下午的時間,他不在客棧好好等著竟然還弄出了這么兩道傷,該死的…“是不是剛才那些人?”玉燁天搖頭,卻不肯說出發(fā)生了什么事:“墨…我…”“怎么回事?”“……”“你,玉燁天,你要氣死我!”見他似乎打定主意不開口,季斐墨氣得背對他倒頭睡下,狠下心不去看他的臉。“墨…”身后的人往他身邊靠了靠,叫了一聲,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沉默了,季斐墨更是惱火,擔(dān)心著他的身份會不會被泄露,擔(dān)心著他會不會出事,他竟然不愿坦陳相告。一思及此,干脆往床邊動了動,離得他遠(yuǎn)了些。以為他會繼續(xù)靠過來,等了又等,卻還是沒有熟悉的體溫,季斐墨恨恨,雖然這樣的行為太過幼稚,遇到了這個人的事,他卻怎么也克制不住。氣極,這個人,到底懂不懂保護(hù)自己…仿佛過了很久,卻又像是在下一個瞬間,暖暖的溫度又貼了過來,一點點,似乎是小心翼翼地,軟軟地,貼在他背上,手臂也伸過來環(huán)住他的腰。心中的怒火奇跡般熄下去,季斐墨沒有再動,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露在錦被外面,赫然的傷處,沒有破口見血,但很明顯對方是內(nèi)力深厚的人。捉住那只手,內(nèi)力化作綿綿的暖流,稍微用了力揉著,眼看著那片青紫褪了不少,才嘆了口氣,輕輕放開。身后的人似乎有點驚訝,輕埋的臉離開了他的脊背,在他頸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季斐墨回身,想要把他摟到懷里,卻見本該解了恨的人把頭埋在他肩窩,雖然屋中光線黯淡,可是那一瞬,還是看到了,微微泛紅的眼圈,還有,帶了委屈和不安的容顏。天音2心中一急,忙要托起他的臉,卻被輕巧地避過了,玉燁天靠在他胸口,不肯抬頭。季斐墨懊悔著方才與他賭氣的舉動,明明知道他最不愿意面對的,便是自己漠視,卻還背對著他,甚至在他示弱時惡意地移開…見他無論如何不肯動,季斐墨心里滿是疼痛,揉著他的發(fā),幾乎將他整個鎖在懷里。“抱歉…”懷里的人默默搖頭,蹭得他的下巴有些癢癢的,季斐墨低頭,吻在烏黑的發(fā)心:“你這個傻子,若是我賭氣了,就當(dāng)我是瘋了,不理我也沒關(guān)系啊?!蹦敲瓷瞪档乜窟^來,若是我沒有回頭,是不是又會傷心?“不好?!?/br>玉燁天的聲音悶悶的,像是遲疑了一會兒才回應(yīng)。說完了就在他頸上輕輕嚙咬。幾乎是立刻就想狠狠吻他,季斐墨克制了又克制,才能讓自己吐出完整的問話:“怎么不好?”仿佛對引得他燥熱不安這件事來了興致,玉燁天竟如蜻蜓點水般,用舌尖輕觸被咬紅了的肌膚,一邊還將自己的腿擠進(jìn)他的腿間蹭著,明顯是要點火的架勢。季斐墨嘆了一聲,自己到底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啊,迅速翻身將不斷啃著的人壓到身下,聲音低沉而克制:“累么?”身下的人眼中靈光閃動,眨了眨眼,抬身吻上他的唇。季斐墨動作確實地回應(yīng)他,一手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前戲。伸到床頭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家中,床頭也沒有暗格可以由他取用潤滑的藥膏。動作頓了頓,季斐墨不由苦笑,雖然被撩撥地yuhuo難耐,卻也不想傷了他…“斐墨…”帶著迷茫和沉醉的聲音,喊出的是耳鬢廝磨間才會叫的名字,身下的人臉上有些迷離,見他停了下來,便更用力地攀著他的脊背,挺身去吻他。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也轟然倒塌,他一個挺身狠狠撞入,柔軟的內(nèi)壁驟然收縮,玉燁天失聲叫了出來,劍眉因為疼痛緊緊蹙著。季斐墨擁著他動作,不斷吻著他漸漸濕潤的眉眼。玉燁天睜開眼看他,環(huán)著他的脖頸,挺腰迎合著他的動作。原本急切的抽動慢慢緩下來,季斐墨竟就著相連的姿勢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撫著他緊繃的背脊。因為這樣的姿勢而面色緋紅的人埋了頭,枕在他溫暖的肩上,吃痛的抽氣漸漸變成急促的喘息和細(xì)細(xì)碎碎的呻吟。這一場歡愛太過瘋狂,撩人到出乎意料愛人,還有一聲聲繞在耳邊的呼喚讓季斐墨的自制力一潰千里,不知過了多久才抱著他躺下。玉燁天已經(jīng)疲極,幾乎連動一動身體尋個舒服的姿勢都做不到,趴在他身前不住地喘著,季斐墨擔(dān)心著他有沒有受傷,撐著要爬起來替他清理,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臂攔在自己腰上,不肯松開。實在不忍打擾他的好眠,只好調(diào)整了姿勢,讓他睡得舒服些。“不好,會難過…”“嗯?什么?”聽清了他的呢喃,季斐墨以為他睡得不舒服,正想著要不要換個姿勢,就對上他半夢半醒的眼,心中沉沉一痛,明白過來。他問他“怎么不好”,他回答了,不好,因為會難過。被愛著的人背對著,或者是背對著深愛的人,不管是為了什么原因,怎么能不難過…所以即使他避開了,他也想要靠近。哪怕他有可能再一次避開…“再也不這樣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