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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妹的酒一口氣灌下去,呼出一口長氣:“好,痛快!吃什么喝什么自己點,全算我的!”“謝謝羅哥!”幾個人放開了量,又吃又喝,不大工夫都有些半醉。羅赫摟著小太妹又親又啃,這孫建軍也不甘示弱,一只手直接探到田草的半袖襯衣里。田草一開始還收斂點,漸漸受氣氛影響,酒勁上頭,不管不顧地跨坐到孫建軍大腿上。陳紀(jì)衡喝飲料吃米飯,越來越覺得和他們交流不來,只盯著那對男男,心想,難道古代的斷袖之癖是真的?有人拍巴掌鼓噪:“孫建軍,啵一個!孫建軍,啵一個!”別人跟著起哄,聲音越來越大。孫建軍就喜歡成為焦點人物,當(dāng)下笑道:“啵就啵,誰怕誰?!”捧住田草的臉,狠狠吻了下去。這一下天雷勾動地火,吻得渾然忘我,長到花開花謝。幾個人齊聲尖叫,口哨聲不斷。完事孫建軍抬手一抹嘴,哈哈大笑,得意洋洋:“怎么樣?怎么樣?”掌聲響成一片。田草趴在孫建軍胸前,呼哧呼哧喘息,一張小俊臉粉白粉白,大眼睛里水汽氤氳,十分動情。羅赫懷里的小太妹吃吃嬌笑,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冷不防來一句:“羅哥,我看田草長得好像你弟弟?!?/br>大家一起看過去,田草皮膚白白嫩嫩,氣質(zhì)又溫文,和羅橋一樣,都帶著好學(xué)生才有的那股子乖巧溫順勁兒,正想跟著笑,羅赫卻沉下臉,道:“你說什么?”小太妹一哆嗦,期期艾艾地道:“沒……沒什么?!?/br>羅赫甩手給她一個耳光,小太妹“哎呦”痛呼一聲,疼得眼淚都下來了,縮到角落里,驚恐萬分。包房里頓時靜默下來,田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極為難看。陳紀(jì)衡暗自冷笑,出言打圓場:“她說錯話而已,羅哥你別在意。我瞧你弟弟聰明伶俐,又努力用功,以后考個一流大學(xué)沒問題?!?/br>羅赫臉色緩和下來,道:“他上高中之后,能像你一樣就好了。”陳紀(jì)衡笑:“跟我比什么,他只能更好,羅哥你放心吧?!?/br>羅赫倒?jié)M杯里的酒,向陳紀(jì)衡舉一舉:“謝你吉言?!?/br>陳紀(jì)衡端起飲料和羅赫碰杯。陳紀(jì)衡高三前的暑假正式開始,但其實沒放幾天,最重要的那個時刻就要在一年以后粉墨登場,無論是老師還是學(xué)生,都無法松懈腦袋里的那根弦。一個假期倒有一多半的時間在補課,不過陳紀(jì)衡還是抽空去圖書館,查了一些同性戀的資料。他這個人求知欲很旺盛,一旦遇到不明白的又感興趣的問題,非得弄個清清楚楚不可。只不過這方面涉及的知識太多了,有心理學(xué)、社會學(xué)、倫理學(xué)、生理學(xué)、歷史學(xué)等等等等。再說當(dāng)時社會環(huán)境還很封閉,同性戀跟自慰、手yin排在一起,是不健康不正常的表現(xiàn),一提起就是反面教材,結(jié)尾全用“樹立遠(yuǎn)大理想、提高個人素質(zhì)”提高到精神層面。這種假大空陳紀(jì)衡看多了,隨便瞄兩眼扔回圖書館,這件事暫時放下,回頭繼續(xù)跟位移公式和等差數(shù)列較勁。田草心里也不大痛快,散席后一直沉著臉。他覺得大失顏面,羅赫那一巴掌好像打在他的臉上,別扭得要死。孫建軍喝多了,在大街上緊緊摟著田草,時不時親一下,田草厭煩地扒拉他,孫建軍乜著醉眼:“不高興啦?”“哼?!碧锊莸皖^不語。“哎呀羅哥就那樣,他打他女朋友你計較什么?”田草發(fā)現(xiàn)跟孫建軍無法溝通,干脆不吭聲。孫建軍眨巴眨巴眼睛,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一塊電子表來,在田草眼前晃啊晃。田草盯住,問:“新買的?”“是啊——”孫建軍拖長聲音,“給你買的,不過,我瞧你也不想要嘛。”邊說邊裝模作樣往自己手腕上戴。“哎哎哎?!碧锊萆焓謸屵^來,“誰說我不要了?”三兩下戴在手腕子上,左右觀瞧。這塊表是高級貨,顯示的日期標(biāo)注都是英語,表盤精致款式大方。田草戴上就不想拿下來,忍不住露出個笑容。孫建軍摟住他的脖子:“怎么,不生氣啦?”田草一翻眼睛:“還湊合吧?!?/br>孫建軍一口含住田草的耳朵,癢得他渾身一抖。孫建軍含糊不清地道:“今晚去我家吧,我爸他出去做買賣去了,不在家?!彼麤]說出來的是,孫父和孫母在多年前已然離婚。晚上田草脫得光裸的,渾身上下只剩下那塊表。手指緊緊攥住孫建軍的床欄桿,大聲浪叫:“啊,孫哥——干死我了——啊啊——”“爽不爽?嗯?”孫建軍把田草的兩條細(xì)腿直壓到他的胸前,“痛快不?嗯?”“好,好爽!啊嗯啊——孫哥你好大,啊啊,我不行了——啊啊——”完事后田草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抬起手腕,仔細(xì)端詳那塊電子表。干了就干了唄,他滿不在乎地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得點好處才是真的。更何況,也的確……他笑笑,扭著屁股走進浴室里,膩聲道:“孫哥,你下面洗凈了么?我?guī)湍恪弊詈笠粋€字的尾音被什么東西堵在嘴里。孫建軍笑罵:“你個sao貨!哦……前面,舔前面……嗯,好乖,真賤!”9、考試考砸了羅成最近有點鬧心,比他小十歲的師妹懷了孕,在他擁有兩個寶貝兒子之后,又要迎接第三個骨rou血親。這種時候,孩子給男人帶來的,絕對不是快樂,而是麻煩。小師妹害喜害得嚴(yán)重,成天搜腸刮肚地吐,臉色蠟黃頭發(fā)枯燥,讓羅成不由自主聯(lián)想起前妻懷孕的那段日子。前妻體格健壯,禁得住折騰,懷羅赫八個月還能騎自行車上班,二兒子羅橋快落地時,前妻在家里有條不紊地把自己收拾得干凈利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去了醫(yī)院。完全不似眼前這位小師妹,半夜要湯圓吃,你就得逛遍半個S城去給她買,不買她就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似乎隨時都會窒息,委屈得天都要塌了。說來也奇怪,沒離婚時前妻什么都不好,一見到就腦袋痛,恨不能直接打進土里永遠(yuǎn)不見面;可真離了,又結(jié)了,慢慢竟想起前妻的好來。他沒辦法不比較,此時才深感老祖宗的偉大,嬌妾美姬再媚惑,也比不過一個賢良淑德的正房。羅成無處宣泄,只能到陳父這里來,倆人買點豬頭rou,倒上二兩紅星二鍋頭。羅成喝得滿面滄桑心頭酸楚,拉著陳父的手絮絮叨叨。陳母加班加到十點半,好不容易拖著兩條疲累得快要斷掉的腿回了家,一進門就瞧見羅成“吱”地干了一杯,眼睛通紅,嘴里叨咕:“不能換媳婦啊,不能換,累死你呀。倆兒子就夠我受了,又要來一個,唉——”陳母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