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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電話。”他笑了笑,眼睛瞇瞇的。第九章很意外,秦南那晚沒來。來的人是個女人,很漂亮,高跟鞋是紅色的。她坐在我的沙發(fā)上抽煙,我沒問她叫什么,她自己也沒多說,西里呼嚕坐在我對面吃火鍋。熱氣騰騰,熏得人要流眼淚。我問她要不要多加點辣,她笑著說好啊。“真想不明白?!彼f,“你長得還真帥,長得簡直比莊非還帥,你怎么就是個同性戀呢?”曖昧地在我身上掃了幾眼,又繼續(xù)說:“莊非花錢讓我來陪你,說要是我把你改造好了,還能多加一萬塊錢。所以……”吐著煙在我臉上噴了一口,“跟我做吧?!?/br>我推開她,搖搖頭。“你不會是不行吧?!彼劬澲菩Ψ切?,手要捏我的褲子。我躲開:“你別這樣,再這樣我把你轟出去?!?/br>她這才老實點,在沙發(fā)上一灘:“我做這行這么久,什么變態(tài)沒見過,可就是沒見過你們兩個這樣的。一個睡了我,又嫌我臟,把我送給你,你又不愿意碰我。我在你們眼里就這么沒吸引力么?不應(yīng)該啊,那幫男人見了我哪個不是恨不得脫了褲子就撲上來的啊。”“那是他們。”“呵,對了,我忘了,你是個GAY?!彼吭谖疑磉?,湊過來說,“怎么樣,被男人那個真的比和女人做爽么?”我推開她,有點惱怒:“你有完沒完!”她訕訕坐到一邊:“才說兩句就生氣了,還真是脾氣大?!?/br>我失笑,我算是客人吧,到底誰脾氣大?“你為什么喜歡男人啊?真想不明白?!彼形艘豢跓煟鲁鰜?,細細的白色煙絲纏繞在她指尖。她的手挺漂亮。我垂著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中指因為長年寫字磨出了厚厚的繭子,還有點粗糙。“我也不知道?!?/br>莊非從來沒有對我多好過,可是我只要看見他對我笑一下,就什么都愿意為他去做。他現(xiàn)在不愿意看見我,尤其在知道我和秦南的事情之后,更是見面都像陌生人一樣??墒俏疫€是想見他,瘋狂地想,瘋狂地想。越來越想。“你平時都一個人吃飯啊?!蔽野l(fā)著呆,她看了我一會,笑著說。我點點頭,又給她添上一點料,她笑嘻嘻接過去,接著吃。“你這人真是的,怎么那么悶啊,不做的話,跟我聊聊天也不行啊?!彼咽种干斓轿颐媲?,來回晃悠,白皙的手指晃得我都快暈了。我看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她用紙巾擦擦掉得快差不多口紅,嘴里還西里呼嚕吃著:“恩……這個就別問了吧。咱們反正關(guān)系那么單純。而且看你這樣,你也成不了我的回頭客?!?/br>“你干嘛出來做這行?。俊?/br>“缺錢唄。”她笑看了我一眼,仿佛我問的問題很好笑。我點點頭,是,真的很好笑,除了為了錢還能為什么。“你是干什么的???”她終于決定一邊吃飯一邊抽煙難度太大,把煙給捻滅了。“給人家公司打打雜?!?/br>“哦?!彼劬υ诜块g里掃了掃,“看你家這樣還以為你怎么也是個二世祖呢?!?/br>“我們家沒什么錢?!边@是實話,爸媽退休以后,就拿點退休金,夠他們二老生活的,不過肯定不像以前。我自己那點微薄的工資,都不好意思告訴父母,但是也沒再從家里拿過錢了。勉強維持開支可以,但是多余的錢確實擠不出來了。她點點頭,忽然抬頭對我一笑:“要不然我養(yǎng)你啊,我掙得可比你想的多多了。”我不知道為什么臉上一熱,還有點莫名其妙地生氣:“你不是自己就缺錢嗎?再說我一個男人干嘛要你糟蹋自己讓你養(yǎng)!”她看見我臉色有點難看,自己也覺得沒趣,嘟囔了一句:“我又沒別的意思?!?/br>我有點后悔,知道對她語氣重了些,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辦。她也情緒有點低落,直到吃完飯,也沒有再挑起什么話題了。她拿起扔在沙發(fā)上的風(fēng)衣,我看了一眼,挺貴的牌子,少說也得兩千多。“那我走了?!蹦_踏進高跟鞋,扭了扭,就把鞋穿進去了。天已經(jīng)挺冷了,她穿的還真是不多?,F(xiàn)在外面黑得厲害,估計比白天還要低上十度。“等會兒?!蔽疫M到房間里給她隨便揀了件扔在床頭的毛衣,“這個你套在里面吧?!?/br>她皺著眉,笑著說“這個也太難看了吧,灰不拉幾的,還那么厚,穿到里面衣服就鼓起來了?!?/br>我板著臉:“穿上,外面冷。”她嘿嘿笑了兩聲,脫了風(fēng)衣,把毛衣,套進去。確實又厚又大,一直到她膝蓋上面,她套上風(fēng)衣,像是一個胖乎乎的小粽子。“謝啦?!蓖恐世L指甲的手在我面前一晃,大門嘭地關(guān)上了。她好像特別喜歡在我眼前晃她的手。我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又看了一眼安靜的電話。秦南沒來,也沒有電話。他在哪里?第十章暈頭轉(zhuǎn)向從酒店里出來,周圍都是亂糟糟的說話聲,隱約能聽到幾句“醉了”“送他回家”“計程車”之類的詞。不知道是誰一直抱著我,手臂很有力,捏在我的腰上,若有似無地動。我試著握住那只手,卻做不到,我已經(jīng)完全沒有方位感了。“別亂扭!”手又捏了我腰一下。這個小動作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很熟悉。“這是哪里?”被人一把扔進一個封閉的空間里,似乎空間很狹小,他卻還偏要擠進來。討厭。“開車?!?/br>前面有人答應(yīng)一聲,在車子緩緩發(fā)動的聲音里,我終于不省人事了。……………………………………………………………………熱。好熱。口渴,喉嚨痛,頭也痛。我要喝水。喝水。冰涼涼的東西抵在我唇上,我舔了舔,甜甜的,好舒服。不夠,還要。可是那個冰涼涼的東西很快就移開了,我試著伸手去抓,抓到什么也不放開。還要,還要。手指絞著某種布料,用力到幾乎變形。給我,我要。“要什么?”什么都要,什么都要。喝醉了就可以任性了,是這樣吧。我用力拉扯,拉扯著我清醒時不忍褻瀆的愛慕。借著手上的力,挺起身,臉頰貼在他身上。為男人脫襯衣我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熟練。我吻在微涼的皮膚上,想熄滅自己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