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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沾邊,她就可以立刻冷靜。孝宗三個子女,最像父親的只有她?;矢敢簧鸀榻胶谋M心血,他的勤政,是后來的大哥哥和二哥哥難以企及的。 可惜自己生來是女人,否則倒能為家國出點力?,F(xiàn)在呢,就算知道外面的局勢,也只能干著急。 春暖花開,她在花園里漫步。上年的一叢玉簪被凍死了,今年打算換一換,換成紅藥。她看著小太監(jiān)在假山底下刨土,把地填平,站了沒多會兒,說庶福晉和少奶奶來了。她略頓了下,“她們來做什么?” 銅環(huán)搖了搖頭,“殿下不想見,奴婢出去擋了就是了?!?/br> 婉婉說不必,“大概大爺那頭有什么事吧?!?/br> 召她們進園子里來,少奶奶扭扭捏捏的,塔喇氏倒是滿面春風。進門先請雙安,“給殿下道喜了?!?/br> 婉婉哦了聲,“喜從何來呀?” 塔喇氏笑著推了少奶奶一下,“你自己同額涅說吧,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 婉婉已經(jīng)料到了七八分,想是有好信兒了,一頭為她高興,一頭又為自己難過。 云晚臉紅紅的,蹲了個安,猶猶豫豫道:“奴婢這兩天……不大舒服,奶奶傳醫(yī)官給奴婢瞧了,說奴婢……遇喜了。今兒特來瞧額涅,回稟額涅一聲……” 婉婉臉上一直帶著得體的笑,頷首道好,“這是天大的好事兒,回頭你阿瑪回來了,我一定轉(zhuǎn)告他?!鼻七@孩子,十四歲的年紀,其實還小,面孔青澀,見了人也畏畏縮縮的。她招了招手,讓她來身邊坐著,問她幾個月了,“眼下身上沒什么不舒服罷?” 云晚一笑,兩顆尖尖的虎牙,很是可愛,“回額涅話,快四個月了。奴婢一切都好,謝額涅垂詢?!?/br> 塔喇氏欠著身子笑道:“這孩子糊涂,懷了身子都不知道。要不是昨兒請大夫診脈,咱們都蒙在鼓里呢。大爺年三十回來,初三才走,想是那時候懷上的。您瞧瞧,這兩個雖說成了家,到底仍舊一團孩子氣,還得要大人多看顧著?!?/br> 婉婉抿唇莞爾,仔細打量了少奶奶兩眼,“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不要不好意思,和你奶奶說。這會子你是大功臣,闔家你最大,南京沒有的,咱們上外頭買去,一切以你高興為上,記著了?” 云晚點頭:“謝謝額涅,我怪臊的,為我的事兒驚動了額涅?!?/br> 婉婉拍拍她的手,“傻孩子,好事兒,告訴我,我也喜歡喜歡?!鞭D(zhuǎn)頭問塔喇氏,“東西都準備起來了吧?孩子的衣裳褥子,還有搖車……算算時候應(yīng)當在九月里,那會兒節(jié)令正好,不冷不熱的,大人孩子都不遭罪?!?/br> 塔喇氏起身一福道是,“奴婢已經(jīng)開始籌備了,等時候差不多了,找城里最好的穩(wěn)婆守喜,殿下只管放心吧?!?/br> 婉婉復叮囑少奶奶小心身子,不可大喜大怒,心境要平和,又讓人往徐州給大爺報喜。娘們兒坐在一處,面上替他們高興著,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兒。小輩里的都有消息了,自己沒有動靜,恐怕今生無望了。 良時回來夜已深了,平時她都會等他的,今天卻不一樣。 她背身躺著,似乎睡著了。他脫了衣裳上床,探過身子看她的臉,她臉上淚痕還沒干,他嚇了一跳,輕輕撼她,“婉婉,你怎么了?” 搖了再三她才睜開眼,坐起來擦擦臉,垂首說:“我想要個孩子,少奶奶都遇喜了,我……這么不中用?!?/br> 她是頭一回為這個哭,可見是壓抑了太久太久,早就忍無可忍了。 叫他怎么辦呢,那事也沒少辦,可就是不見動靜。他決定把責任都攬過來,“其實平叛王鼎大軍,德安府一戰(zhàn)中,我不慎落馬……想是那時候傷著了。我沒敢告訴你,怕你擔心,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我不成就……” 她愕然,“有這樣的事?別不是蒙我的吧?” 他立刻指天誓日,“我要是有半句謊話,讓我變成一只癩蛤/蟆。”轉(zhuǎn)而訕訕的,“我本不想說的,瞧你那么想要孩子,我覺得很對不住你。等我閑下來,讓大夫看看吧,或者吃兩劑藥就好了,也說不定?!?/br> 婉婉將信將疑,他的話并不十分可信,如果是假的,那她就更絕望了。 后來找他跟前的人來問,據(jù)榮寶的描述,那一跤跌得堪稱慘烈,就連旁聽的女人,也覺胯/下劇痛難當。 “這種磨難,只有余承奉能體會了?!毙∮蠂@氣搖頭,“可憐見的,差點兒連命都丟了?!?/br> 婉婉問當初替他看病的大夫在哪里,榮寶說:“軍中大夫都是東拼西湊的,那會兒亂呢,人也治,牲口也治。打完了仗得重新歸置,天知道人上哪兒去了?!?/br> 受了那么重的傷,后來進京怎么又生龍活虎了?她想問,到底沒好意思。轉(zhuǎn)念一想,將養(yǎng)了個把月,大概復原得差不多了,姑且當他是真的吧。 然后她對他,便十二分的體貼,就像在對待一個殘廢。 “留病根兒了,很疼吧?”她托在手里撫慰,“怎么這么可憐呢……” 良時舌頭都麻了,又是咬牙又是喘氣,“就是撞了一下,不礙的……啊……” 婉婉抬眼看他,“有傷疤嗎?我以前沒細瞧,你讓我瞧瞧吧?!?/br> 他飛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說:“那多不好意思的……再說這么久,早長好了?!?/br> 他這回尤其莽撞,婉婉體諒他不容易,連看他的眼神都充滿慈愛,就像太妃似的。 他有點著急,“你含情脈脈瞧我,別學老太太。我怎么覺得你隨時會管我叫兒子呢?!?/br> “別胡說,這會兒提老太太干什么!”她嗚嗚咽咽,一個浪頭打?qū)⑦^來,輕逸出聲,“啊,良時……” 還是沒有孩子,少奶奶卻即將著床了。 金石有消息傳回來,北邊嚴寒,時戰(zhàn)時休。九月里大雪紛飛,這會兒已經(jīng)寸步難行。缺吃少喝的季節(jié),謀反也力不從心,所以暫且休兵,等到冰雪消融,再戰(zhàn)不遲。 戰(zhàn)爭的預感在醞釀,沉甸甸壓在心上,不知什么時候會出大事。婉婉研究布防圖的時候,李嬤兒進來通傳:“剛才王府上打發(fā)人來回話,少奶奶羊水破了,眼看要生了?!?/br> 孫子要出生了,她輕輕吁口氣,那得過去看看。 大家子是這樣的,沒有那種老老少少站在門前團團轉(zhuǎn)的規(guī)矩。長輩們各在各的地方,等孩子落地,底下人四處報喜,說生了男孩兒或者女孩兒,然后才聚攏來,大家看看孩子,看看產(chǎn)婦。婉婉回去先瞧了少奶奶,她仰在床上,小小的身量,肚子大得像面鼓??匆娝新曨~涅,眼睛里卻有堅定的光。 婉婉給她鼓勁兒,“大爺在回來的路上了,等孩子生下來,你就能見著他了?!?/br> 云晚細細的眉蹙著,唇角勉強勾出笑容來,“我一定能把阿哥生下來的。” 婉婉回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