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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的媚惑尾音滲透在人群的喧囂里,飄渺地傳入耳中。段硯行慢慢抬頭看過去,修長白皙的手指按在桌面上,柔韌彎曲的無名指末端,鉆戒光芒璀璨。對家的長發(fā)男子瞇著眼微笑,幽暗的光下,那雙妖冶的眼睛透出的光,仿佛比鉆戒的光輝還要耀眼迷人。潮聲依稀,金碧輝煌的賭場內(nèi),那個十四歲少年擁有不可一世的倨傲姿態(tài),坐在他的對面,眼尾細(xì)長的雙眼一眼就將他看到底……段硯行笑道:“你押注,我跟?!?/br>云觴叼著香煙,煙霧縈繞里,笑意深邃:“不跟你賭錢,跟你堵個消息,你贏了,我就告訴你?!?/br>段硯行不以為然:“什么大不了的消息?”云觴微微仰首,恣意而沉醉地吐出一縷煙霧,低啞地笑:“天機(jī)不可泄露?!?/br>他和云觴,不知道算不算冤家路窄,到哪里總能意外邂逅。云觴本就是個欲孽之池里誕出來的妖孽,越是幽暗的光線,越是紙醉金迷的場所,越襯出他風(fēng)情萬種、放蕩不羈的姿態(tài)來。他今兒個身上穿了件酒紅色的襯衣,絲光的質(zhì)地閃著旖旎的光澤,越發(fā)讓他的肌膚顯得白皙如雪。段硯行也沒有刻意去打量,可還是看見了他敞開的衣領(lǐng)里,脖子側(cè)邊光影分界處有個比膚色深許多的痕跡,顯然是吻痕。一陣潮濕陰冷的氣息自肺腑里趟過,令他不由得恍惚。一局終了,他方才緩過神來,卻見云觴棄了手牌,扶著桌沿繞到他面前:“看你年紀(jì)不大,手法這么老練,經(jīng)常玩這種東西?”云觴故意裝作不認(rèn)識他的樣子,段硯行也想冷嘲幾句,卻凝眉思索,自己剛才分心,應(yīng)該不至于贏了云觴。云觴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微微俯身,長發(fā)滑過他的面部帶來一陣冰涼。他附于他的耳朵邊低笑:“小林公子在二樓18號‘皇帝間’,葉慎榮灌了他一點酒,好像有點醉了……”忽然,云觴涼涼的唇碰了下段硯行溫?zé)岬哪橆a,像是蜻蜓點水似的吻:“你知道這個圈子里的游戲,人吃人是家常便飯,你要是去慢了,小林公子大概就被別人吃了吧,那包房里一窩子人都對他蠢蠢欲動呢?!?/br>段硯行猛地重重拍了下桌子,把桌上的骰子都震得飛了起來。他像一頭豹子般從椅子上跳將起來,揪住云觴的衣領(lǐng),一拳砸中臉蛋,把人打飛了出去。“云觴!”段硯行兩眼血紅地瞪著倒在地上的男人,震怒道,“你帶他來這種地方還裝好人?哼,云衍要是出了事,我會跟你和姓葉的算帳!”第三十二章救美不成反被將人堆里驀然沖出幾個身材魁梧,西裝革履,職業(yè)一目了然的男人,手忙腳忙地把云觴扶起來。“云先生!您沒事吧?”保鏢里有人清場子,有人磨刀霍霍地堵向段硯行要動手。云觴七葷八素地站定后,拽住一個保鏢的肩膀往身后重重地摔,那個保鏢踉蹌跌在地上,四仰八叉,足以見云觴下手的狠勁。“誰讓你們多管閑事,滾!”云觴非但沒有感謝他們的恪盡職守,反而怒容以對。其中一人頗為體面地在云觴面前微微頷首:“云先生,葉老板吩咐過,誰動您一根毫毛,我們就——”“我叫你們滾!你們聾子嗎??!”這一聲吼喝聲嘶力竭,急怒攻心,仿佛整個場子的人都能聽見。保鏢們訓(xùn)練有素,知道不宜鬧事,便安分地退了。云觴兩手叉腰大刀闊斧的架勢,站得猶如鬼神一般令人膽寒,渾身散發(fā)出毛骨悚然的殺氣,整張臉隱沒在幽暗詭異的環(huán)境里,森冷得可怕。他一直看著那群保鏢退出場外,既而才轉(zhuǎn)向段硯行。煙霧升騰,一片幽幽的浮光照映里,他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眼睛半瞇著透出狠利的目光來,卻在譏諷地微笑:“裴三公子,您打架可算狠啊,專挑人的軟肋打?上次挨了您一下,可疼了我好幾天,這次干脆直接伺候我的臉?”他用指節(jié)抹了下口角,咽下一口氣,半笑半怒地道:“我活這么大,除了我自己還沒人敢動我這張臉,呵呵,今天又把第一次獻(xiàn)給您了。”又……這一個“又”字何等的意味深長。云觴到底是個聰明絕頂?shù)娜?,只用這一個字包含了對段硯行的猜測、懷疑,以及試探。段硯行剛才一下子怒火中燒,現(xiàn)在稍稍冷靜以后,心里不免有些懊惱。曾幾何時他對云觴動過手?他只記得自己寵他、護(hù)他、百般討好他、千依百順地哄他開心,即使再生氣再絕望的時候,他也沒想過要對云觴動手。可是愛不代表一切,愛并不能夠包容一切。其實,他死的時候,對云觴也是有恨的……一時間情難自禁,他簡直想在云觴面前承認(rèn),他就是段硯行。然而一想到那樣做毫無意義,根本是暴露了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他吞下哽咽,忍住被那雙妖氣縈繞卻含著濕潤的眼睛所蠱惑而心有所動,冷笑道:“云大導(dǎo)演,你被寵壞了,你身邊總有人維護(hù)你包庇你,讓你養(yǎng)成了為所欲為的習(xí)慣,總得有人指正一下你這頑劣的脾氣吧?”云觴神情有一絲呆然,眼睛如刺一般直直注視,而后沉下臉色來:“你還打算在這里跟我繼續(xù)廢話?”段硯行一經(jīng)提醒,心里暗叫云衍,連忙拔腿沖上樓去,剩下的一群看客也只敢遠(yuǎn)遠(yuǎn)觀望,暗自議論。云觴在極為昏暗的場所里卻還是戴上墨鏡,回頭望了眼早已人去樓空的樓道處,低聲嚼舌:“笨死了,一點沒長進(jìn)?!闭Z畢,嘴角一斂,含著淡淡的笑。沒長進(jìn)的段硯行卯足勁,好像十幾年沒有過這樣的熱血沖勁,直上二樓18號,一腳轟轟烈烈地踹開“皇帝間”的門,就差沒正義凌然地念那句臺詞:云衍,我來救你了!事實是,林云衍根本不需要他救,地上早已人仰馬翻地躺了一地尸體,個個鬼哭狼嚎奄奄地呻吟,唯獨林云衍一個還站著。包廂里頭烏煙瘴氣,酒氣升騰,光熏就能把人熏得暈醉過去。段硯行闖進(jìn)來時,正看見林云衍把最后那個撂倒在地,起勢果決,下力適度,動作又快又